在雾气弥漫的山谷中,孤零零的长着一棵大树,大树上挂着一个名叫刘明的小男孩,悄无声息的,也不知道刘明领盒饭了没有?
树是树中的光棍,人是人类的单身狗,远远一看,倒是有些同病相怜的寓意。“无家之人处处是家,何必想不开呢?”大树在喃喃自语。青天白日的,活见鬼了,大树会说话,真稀奇,就好比百岁老叟娶娇妻生娃,还信誓旦旦的显摆:“娃是自己的种,和隔壁老王没啥关系”,着实令人目瞪口呆。
“死了没有,没死的话,支个声,刚才不是顶能的吗?要死不活的叨叨个不停的说你那些破事,打扰本龙爷的美梦,影响我魂游九天。要我说啊,你就不应该叫刘明,应该叫刘产,就当你父母没有生过你这么废物的儿子。真是拎不清,肚子都混不饱的人,一天到晚就会儿女情长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我代表山谷中的花花草草严重鄙视你,啥玩意儿,刘明刘明,你父母是希望你能够做出一番惊天伟业,青史留名,而不是做死狗。真是整不明白,那个小芳到底看上了你哪点了,以我上古神龙的神机妙算推测,那个傻姑娘不是瞎子就是胸大无脑,堕落啊,没有我的世间,人类的智商竟然下降到如此地步。”大树在骂骂咧咧恨铁不成钢的道。
刘明在一阵又一阵狂风骤雨般的高分贝魔法攻击下,悠悠醒过来,一身疼痛无比,仿佛被五马分尸了,仅剩头颅和一丝灵智,茫茫然的望向四周,除了雾还是雾,有点像他的人生,前途灰暗渺茫,不知出路在何方?刘明不由得苦笑道:“原来阎罗殿就是这样子”。
顿时,平地炸起了惊雷,“阉你爹的螺,你压我身上了,男男授受不亲,小心我告你非礼,没死的话,赶紧下来”。这棵大树天赋异禀,属火不属木,这暴脾气说来就来。
本来就有些阴森森的山谷,突然来了个这么不要脸的声音,着实把刘明给吓尿了,幸好他又饥又渴的,肚子里空荡荡的,真没有资源让他发挥。刘明故作镇定颤巍巍的道:“你是谁?别装神弄鬼的,赶快出来,我知道你在哪里?别藏了。”
刘明滑稽的模样,把大树给逗乐了,也不想再跟这个土包子绕来绕去,直接说:“我是树,你先爬下树,我好好跟你唠唠。”这时,刘明虽然感到有些惊奇,但是一回想,自己要财没财,要色?伤自尊了,自己一个黑啾啾的小农民,怕他个熊。刹那间,刘明把心一横,胆气壮了不少,慢慢的拖着心不坚身更残的躯体往树底下战术转移,稍微一动,皮开肉裂骨歌血涌,那叫一个悲壮,一寸树干一寸血,等刘明爬到树底下时,整个人红了,猪怕壮人怕红,刘明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你屁股左边有一丛草药,枝叶层次分明,头上带有小红花的,叫一点红,是一种疗伤的圣药。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抓它们来捣烂,然后外敷内服,不出三天,你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回村里种苞谷了,继续你的土包子生涯。”大树那丝毫没有一丁点医者父母心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把刘明给气得差点直接挂了,心里窝火啊:正所谓打人不打脸,你丫的左一句种苞谷,右一句土包子,啥意思,你到底是想救人还是害人?人命关天,刘明也只能自我安慰:我犯不着跟一棵植物一般见识,树就是树,就算成精了,素质也有待提高,情商真低,玩啥子刀子嘴豆腐心,差评。
刘明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如大色狼见到花姑娘般扑向一点红,压根子不像一个垂死之人,勇不可挡,手撕脚扯,小红瞬间片衣不沾身玉体横陈,刘明这货真是粗野,根本不懂啥叫怜香惜玉和前戏的,嘴啃不嚼直接生吞活剥,估计是饿疯了,片刻之间,一地的草药被这货造完了,剩下的残渣不忘往身上抹。大树为之侧目,很是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属牛的,纯属食草动物。
大树情不自禁的仰天长叹道:"人类果然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前一刻还在视死如归,转眼之间又苟且偷生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在速度与激情的磨砺下,刘明对大树的阴阳怪气早已见怪不怪,直接选择忽视,自个在树底找块舒坦的地方躺平,独自享受来自小红纤纤细手的抚摸与治疗,感觉一身清凉舒爽,肚子不饿,血不再流,裂开的皮肉也在肉眼可见的愈合,为此,刘明得出了俩结论:一,药是好药,二,树是好树,虽然有点毒舌,但是心肠不坏,可以试着处处,甚至可以来一场跨越物种的友谊,大有可能成为比苞谷更值得信赖的伙伴。
刘明是真累了,生生死死死去活来的折腾让人疲惫,他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甜甜的还有点咸,原来是流了一嘴的口水,像极了牛二,更像一只癞蛤蟆,做了个美梦:漫天的天鹅争先恐后的向他投怀送抱,他一脸的嫌弃,挑剔和不耐烦,“脖子太长了,皮肤过于粗糙,三围不符合黄金法则.........”
谷中无岁月,一晃已三天。刘明睡得那叫一个舒坦加厚颜无耻,觉足药饱,伤口已经全部痊愈,有点美中不足的是,感觉浑身黏糊糊的,一片片血水伤口结痂附在身上,犹如刚刚在烂泥里打过滚,形象非常不佳,如果去相亲的话,肯定被误以为是精神病院的外逃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