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跟原主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是原主身体的觉醒,还是对原主实在感同身受,夏青青只觉得浑身战栗,她没有心思考虑其他的问题了。
到这一刻,夏青青已经觉得穿到物资贫乏的八十年代不可怕了,已婚妇女的标签也没必要太在意,被老公嫌弃更没什么大不了。
以当代人的见识和本领,有机会穿回去的人,哪个不是混得风生水起呢。
再说了,她好歹是一个有点心机、有点演技的21世纪年轻人,她完全相信自己能在八十年代立足,并过上美好快乐的新生活。
只要,只要没有孩子就万事OK啊!
上世作为一名小学老师,她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家长,最深切的体会就是有孩子就有了软肋,就容易被捏住七寸,就像是被煮熟的鸭子想飞都飞不了了。
可现如今是什么情况,她想自己从小不争不抢,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总是遇到渣男?还可能带着三个拖油瓶?
她揪着裤筒只想嚎上两嗓子:老天啊老天,你是不是瞎了眼啊!?
夏青青想起来了,这个老公好像还是个倒插门呢。
哼,一个倒插门老公不就该谨慎胆小卑微么,他竟然敢把原主气得跳塘,有了三个孩子还把老婆给甩了,谁给他的自信和胆子?
不管自己是不是原主,像这种一身反骨、无情无义的乡下糙汉子留着添堵还是留着过年?
她当下攥紧了拳头,一股血气就往脑门上涌,离婚,铁定离!
必须现在立刻马上离,谁不离谁是乌龟王八蛋。
打定主意后,夏青青当下就要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找倒插门老公干架,可双脚一挺就尴尬了,她浑身软软的挺了半天都没挺起来。
默默地口吐了一串芬芳,她才扶着床沿坐好。
在码头上洗空心菜的刘秋霞听到声响后,立即小跑着进入了房间:“应雪,你醒了,饿不饿?”
夏青青清楚对方的身份,听到她又喊了一声名字后才回过神来。
好,我现在叫应雪,是这个渔民家的独生女儿。
况且应雪整个名字也很好听,不是什么梅啊秀啊珍啊红的,八十年代有这么个清新的名字可真少见。
应雪低垂着脸,说自己还没什么胃口,但她心里干架的想法还是十足的。
“先给你下点面条?还是泡碗麦乳精?”刘秋霞关心的看着应雪,见她摇头也不过于勉强,“要不,你什么时候想吃,妈再什么时候去做。”
应雪点头,等刘秋霞一转身,她的眼底就浮起了阵阵寒意。接着豪迈地抹了把鼻子走出房门,她现在的火气可不比天上的太阳小。
“找书明吧?”刘秋霞小心翼翼地回头,女儿女婿早上吵架跳塘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这下可别再出什么乱子啊。
应雪思索片刻,书明,好像是那个倒插门老公的名字。
“他去对面打草药了。”刘秋霞嘴巴朝池塘的方向努了努,她的声音很小,听起来甚至有点卑微,“有什么事等书明回来后,两个好好说话。”
应雪心里冷冷地笑了笑,他一个倒插门,估计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糙汉子,我用得着跟他好好说话?
这不是男尊女卑的封建残余思想在作祟呢,就是大家给惯的。
她上世惯过男人的结果就是被甩,她是个聪明人,同一个坑里怎能摔两次呢。
自己那点学历和能耐在21世纪是社畜和韭菜不假,可到了八十年代就不一样了,那可是降维打击,她还担心自己会对付不了一个没见识的乡野糙汉子?
离婚就离婚,我的婚姻我做主。
“雪儿,你听妈一句劝,”刘秋霞已经端起筲箕从码头上起身,她看着池塘对岸,一边耐心的开导应雪,“书明回来了,控制点自己的脾气。”说完,叹了口气往朝灶屋里走。
应雪看着刘秋霞的背影,心里继续思考着,按理说,她对这个倒插门老公没半点印象,自己落水怪不上他,也犯不着对他有感情色彩;可是,他和周睿一样在感情上不讲武德啊。
而且从这一刻开始,她和这个倒插门就、有、关、系、了。
她随后跨出堂屋门槛,同时手搭凉棚。
只见不远的水面上,有人撑着一只鸭划子缓缓地朝房子这边淌过来了。
应雪内心开始狂跳,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再放眼望去,鸭划子已经到了码头边。
男人戴着一顶浅黄色的草帽,后面背着喷雾器,全身可见的皮肤略为黝黑。
由于他低头撑着竹篙,帽沿又压得太低,以至于完全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个子却分外高大精壮,手臂上的腱子肉更是胀鼓鼓的、汗涔涔的,在夕阳下亮得发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事实。
一瞬间,原先想象中的倒插门老公庸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