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骤变,居然有人出现在耳畔自己却毫无察觉!
而且那声音……
“是你!给我出来!”圣女低沉喝道。
她原地一动不动,眼神却急速的扫到,寻找苏羽的位置。
奈何感应不到苏羽的半分气息,仿佛没有他这个人。
“我若不出来呢?”苏羽调侃道。
圣女越发吃惊,明明声音就是从右肩传来,但完全感应不到他的任何存在。
“你到底是什么人?”圣女觉得不可思议,帝王杀生剑的一剑,居然没能结果此人的性命。
就算是拜月教主亲至,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吧!
“呵呵……”苏羽轻笑一声,不再逗她。
一粒尘埃飘离圣女的肩膀,在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从尘埃一次又一次的折叠成为一个完整的黑袍人。
圣女立刻警惕的退出千丈之外,神色异常警惕。
苏羽负手而立,好整以暇的打量她:“哦?明明有不死之身,却仍然惧怕我?我猜,你的不死之身是有次数限制的吧?”
正如起死回生,有时间相隔一天才能使用的先天限制。
否则,若是无限复活的话,天下还有谁能制服她?
“那就不劳阁下操心了?怎么,不打算出手杀我?”圣女警惕更深。
苏羽淡淡道:“正如我所说,我是与你合作的。”
合作?圣女思忖起来。
半晌,正色道:“光靠我一人,的确不可能制服帝王杀生剑,但难道联合你就能?”
苏羽轻轻摇头,盯向那血光深处,目露丝丝的凝重:“那倒不是,以我之力,除非付出巨大代价,否则也难以撼动帝王杀生剑!”
“那你口中的合作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空谈罢了!”圣女心生一丝失望。
苏羽神秘一笑:“你我两人不够,再加上白日族如何?他们手中的两具白帝傀儡,是不可多得的战力。”
他们?圣女觉得可笑。
“阁下的想法天马行空,恕我难以认同!”圣女摇头好笑:“白日族的所作所为相信你看到了,根本不将我们这些俘虏当做生灵看,只当傀儡而已,你我凭什么说动他们帮助我们夺取帝王杀生剑?”
“更何况……”圣女已然没有半分合作的兴趣:“白日族对血族怕得要死,他们真有与血族一战高下的决心,也不会落到如今龟缩一岛的可悲命运,想借他们的力量简直异想天开。”
苏羽嘴角勾起一丝自信的弧度,悠悠道:“凡天下之事,皆无绝对,他们龟缩于一岛,是因为还抱着侥幸,侥幸能在忍让中保持族种的延续,倘若将那丝侥幸给掐灭呢?”
发人深省的说法,让圣女沉思起来。
白日族为何迟迟不将威胁他们种族的生死大敌血族屠灭一空,来一个决一死战?
一来是血族的凶狠、残暴令他们望而生畏。
二来是没有被逼到真正的绝境。
多年来,白日族宛如温水煮青蛙,人口一点一点的削减,直至如今的地步。
倘若最初之时就有与血族决战的勇气,哪怕只剩下少部分的白日族人,在无限漫长的时光中也该重新繁衍壮大。
正是没有被逼迫到不得不破釜沉舟的地步,才日渐削弱,而今龟缩一岛,再没有一战的勇气。
而今,血族在无尘月宗的意外之举中,空前爆发,数量何止以往的百倍?
它们若出手,白日族将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所以,倘若将这个消息告诉白日族,结果会如何?
他们还能安心?
只怕会心乱如麻!
圣女眼前微亮,此法的确能够刺激白日族对血族出手。
“想法固然好,但你凭什么觉得,白日族要与我们合作,而不是让两尊白帝傀儡重新将我们制服,让我们继续沦为奴隶?”圣女轻轻摇头,以她一年来对白日族的了解,他们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们真回去,下场只有被重新抓起来的份。
而见识过他们真正的实力的白日族,还会像以往那般随意控制?
他们再想脱离白日族的锁链将难如登天。
“呵呵,就凭我能让白日族全部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他们一定、肯定愿意与我合作!”
圣女登时吃惊,震惊道:“你直到离开这个世界的办法?”
“当然!”
圣女盯视苏羽,目露丝丝惊奇之色。
不说差点忘记,眼前的黑袍人是唯一一个在非满月之时来到此世界的人,莫非他真的知晓什么路?
她彻底心动起来,道:“你若肯带我出去,我能给你想象不到的好处。”
身为拜月教的圣女,的确有这样的资格,
“我想要的是帝王杀生剑,你能给?”苏羽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