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的话得到沈凉秋的印证,齐宁这才点头继续问道:“你从大夫那里得到的消息?你又如何知道那大夫所言不虚?”
那探子解释道:“回侯爷话,胡大夫.....那大夫姓胡,刚被劫持过去的时候,恰好是....恰好是小的看守。黑虎鲨对他们倒也很客气,并不为难他们,一日三餐也都是按时供应,吃的比我们都要好.....!”
齐宁心想看来这黑虎鲨还真是一个善于收买人心的角色。
“那些大夫一开始自然是心中愤恨,黑虎鲨在每名大夫身边派了一个人照顾,其实就是看住他们,免得他们逃跑活着寻死。”探子继续道:“小的那阵子一直守着胡大夫,说来....说来也巧,和那胡大夫聊天时候,才知道小的和他还有些亲戚关系,那胡大夫在岛上也不认识其他人,所以....所以和小的很谈得来。”
齐宁心想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了,不过那胡大夫和探子都是东海古蔺城附近的人,若说真的能扯上一些亲戚关系,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几名大夫之中,胡大夫的医术最是高明,所以很得黑虎鲨的喜欢。”探子道:“黑虎鲨但凡身体有些不适,都是胡大夫帮他瞧病,胡大夫私下没有别的朋友只和小的交往比较深,黑虎鲨有时候赏赐他一些好酒,他都会偷偷与小的一起分享,小的也会时常告诉他一些海上的事情.....!”
沈凉秋沉声道:“废话不要多说,说重要的。”
“是是是.....!”探子急忙道:“不久前,胡大夫私下告诉小的说,黑虎鲨患了急病,一时半会还好不了,黑虎鲨还嘱咐他不要对外宣扬,小的知道这事情之后,没有轻举妄动,心想必须要确定黑虎鲨确实患病才能....才能向沈将军这边通报。”
齐宁这时候已经将大刀缓缓收回,递给了身边的唐辉,唐辉微躬身双手接过,收刀入鞘。
“那几天小的和老方.....!”瞅了边上那探子一眼,才继续道:“我们两个便仔细观察,瞧瞧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过了几天,便知道胡大夫所言不虚。
“你们如何确定的?”
“回侯爷话,黑虎鲨行踪一直飘忽不定,他手下的人分落在各处,别人不知道其他人在何处,但黑虎鲨都是一清二楚。”探子道:“黑虎鲨在一个地方最长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他到哪里,胡大夫也就跟着到哪里,每个月我和胡大夫也就见上一两次,但这一次胡大夫一直都没有离岛,那就证明黑虎鲨也一直在岛上,一待就是五六天。”
沈凉秋在旁低声道:“侯爷,黑虎鲨狡猾多端,他突然改变自己的习惯,大不寻常。”
齐宁点点头,并不多言,只是盯着那探子眼睛,那探子知道齐宁意思,继续道:“那几天黑虎鲨虽然没有离岛,却一直都没有出来,一天晚上小的和胡大夫私下喝酒的时候,就装作随口问他什么时候离开,他告诉我说再有两天可能要走,还说黑虎鲨病情不稳,需要找一个偏僻的地方静静修养,小的当时怕他怀疑,就没有多问,暗中却向沈将军这边禀报了情况。”
“卑将收到情报后,便找了机会向侯爷禀明了情况。”沈凉秋轻声道。
齐宁“嗯”了一声,终于问道:“你们这次带回来黑虎鲨落脚之处,也是从胡大夫口中得知?”
“是。”探子立刻道:“送出消息之后,小的寻思沈将军这边只是知道黑虎鲨患病也不能抓住他,于是一心想要打听出黑虎鲨到底往哪里去养病。那天晚上胡大夫找上小的,小的知道要搞清楚黑虎鲨的落脚处,只靠小的根本无法做到,心下一横,就想让胡大夫帮这个忙。”
“让他帮忙?”
“胡大夫和小的聊天时候,经常想着要脱身,可是大海茫茫,他又要随时跟在黑虎鲨身边,根本没有机会脱身。”探子道:“就算真的给了他一条船,他都无法在海上辨别出方向,也不会操舟,最后只能死在海上。小的知道他想回家,那天晚上就决定冒险赌一赌,成败在此一举。”
齐宁淡淡一笑,道:“看来你倒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
“不敢。”探子道:“小的也只是想将功赎罪。那天晚上小的便劝说胡大夫弃暗投明,本来还担心胡大夫会告诉黑虎鲨,谁知道我一说出来,他立刻就同意,而且还要我保证能带他脱身,现在想来,胡大夫一直和小的亲近,只怕就是为了让小的有朝一日帮他逃离黑虎鲨。小的就和他说,只要他能够搞清楚黑虎鲨的落脚之处,到时候小的就有办法救他,胡大夫没有别的选择,一口答应....!”
沈凉秋微微颔首道:“那胡大夫一直跟在黑虎鲨身边,要搞清楚他的落脚点,倒也不难。”顿了一下,才道:“可是黑虎鲨那般精明的人,岂会在动身之前就将落脚之处告诉胡大夫,这可不是黑虎鲨的性格。”
“沈将军说的极是,黑虎鲨动身之前,没有向胡大夫透露去处。”探子解释道:“胡大夫也是个谨慎的人,暗中打探消息。黑虎鲨要离岛,带了三个人,那三人都是黑虎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