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玄阳长老当真叛教,被黑莲教追杀,自然是跑得越远越好,从西陲远避中原躲避追杀,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齐宁心想如果那骷髅果真是玄阳长老的遗骨,那么自己从那里学会了逍遥行,倒也和黑莲教有了不浅的渊源。
但心里却又有些疑惑,暗想秋千易是黑莲毒使,那与玄阳长老自然是极为相熟,自己与秋千易交过手,甚至在秋千易面前施展过逍遥行,如果那骷髅果真是玄阳长老,那么秋千易却为何不识得玄阳长老的功夫?
莫非玄阳长老从无在人前展示这门功夫,又或者这门功夫是在远避西陲之后才创造出来?
事实究竟如何,齐宁也是无法解答。
不过他倒是记得当初那骷髅留下的一份书信,书信当时就收藏在黄铜箱子里,似乎是那骷髅感慨之时,自己书写吐露心境,并无交给任何人,所以也不会有其他人看到。
虽然隔了这许久,齐宁无法一字不差地记起来,但却依稀记得那里面的大致内容。
记忆之中,那骷髅倒不像是为了贪生怕死而逃离,似乎是因为碍于旧情,所以才会远避尘世,不愿意卷入太多是非,如果说那骷髅果真是玄阳长老,那他留下的讯息,就与小妖女所言完全不符。
而且在那书字之中,其中有八个字齐宁倒是记忆犹新,却是“尽诛所异,自断柱梁”八字,当时齐宁完全不明白这八字到底是什么缘故,现在想来,难不成就是指黑莲教的内乱?
但按照自己所得到的讯息,黑莲教虽然确实经过一场清洗,但那似乎是在玄阳长老叛教之后,玄阳长老叛乱失败,只身逃离,黑莲教便对玄阳长老的部下大肆清洗,虽然说颇为残酷,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是清楚叛乱,就谈不上自断柱梁,与骷髅所言自然不符。
齐宁隐隐觉得这其中大为蹊跷,小妖女见齐宁若有所思沉默不言,眼珠子左喵右看,似乎在找寻机会,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齐宁瞥见小妖女神态,心知肚明,冷笑道:“你说玄阳长老叛教,可是亲眼所见?”
“我那时候还小,自然不会看他们打打杀杀。”小妖女无精打采道:“不过大家都知道玄阳长老欲图篡夺教主之位,勾连了许多人要加害教主。”
“黑莲教主是大宗师,玄阳长老武功再高,岂敢对黑莲教主动手?”齐宁冷笑道:“你说话不尽不实,看来是不想走出这个门了。”往小妖女靠近一步,小妖女急忙往后缩,道:“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要是你不信,可以去问老毒物,那老家伙.....反正他都知道,他是教主的亲信,教内他最受教主的信任,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知道,你一问就知道我没有撒谎。”
“好,那我再问你,黑莲四圣使之中,还有医使黎西公,这个人你比谁都熟悉吧?”齐宁冷哼一声:“你和秋千易一直记挂着他手里的【佰草集】,据我所知,他已经不是黑莲教的人,这没有错吧?”
小妖女看着齐宁眼睛,来了些兴趣:“你是说黎老头?他和唐诺都已经背叛了圣教,迟早......!”还没说完,感觉齐宁目光如刀般冰冷,后面的话生生噎下去,低头道:“不是我惦记,是.....是老家伙一直惦记着【佰草集】。”
“到底是谁惦记【佰草集】,我不关心。”齐宁盯着小妖女亮晶晶的眼眸:“我问你,黎西公为何要与黑莲教划清界限?据我所知,黎西公离开黑莲教,就是因为那次内乱,如果玄阳长老叛教,黑莲教清理门户,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黎西公为何会在那次内乱之后离开黑莲教?”
“他要走,我怎么知道。”小妖女有些急了:“我说过那时候我还小,他们到底发生些什么,我又怎么管得着?黎老头要走,难道我还能拦得住?他带走唐诺离开,就连教主都没有拦阻,别人又为何要拦?”
“怪就怪在这里。”齐宁冷笑道:“黑莲教内乱,如果黎西公是教主的人,清理了叛教之人,自然是大功告成,黎西公自然不可能走。如果黎西公是玄阳长老一伙,事发后玄阳长老逃走,他的党羽都被清除干净,为何黎西公非但安然无事,还能够光明正大离开黑莲教?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你当真不知?你两个师傅,一个是黑莲教主,一个是黑莲毒使,莫非你从他门口里就不知道一点真相?”
小妖女摇头道:“教主和老家伙在我面前从来不提那次内乱,而且真相到底是什么,与我有没有干系,我又何必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