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笑纳。”
卓青阳终是朗声一笑,问道:“你觉得这琼林书院如何?”
杨宁想了一下,才道:“精美雅致,文风荡漾,就像一股清泉。”
“十个人九个都会这么说。”卓青阳道:“老夫是问你,你觉得老夫开设这样一处书院,你心里不觉得奇怪?”
“不奇怪。”杨宁摇头道:“先生是想说,许多人觉得女人不该读书习字,所以开设这样一处女子书院,会有人说闲话?”
“当着老夫的面,自然无人敢言。”卓青阳抚须道:“但背后少不得有人议论的。”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杨宁道:“女人也是人,甚至有许多女人的聪明才智远在男人之上,为何不能读书习字?先生敢为他人不能为,别人我不知,但晚辈自己却是钦佩的很。”
卓青阳盯着杨宁,瞧出杨宁并不似奉承话,笑道:“你倒也有些见识。”
杨宁去了五百两银票呈过去,道:“先生,这是今年的捐银。”
卓青阳微微颔首,接过银票,叹道:“天下间,也只有这一处琼林书院可以让女子读书,老夫虽然想让这样的书院越多越好,可是有这样一处就已经是惊世骇俗,想要推而广之,难上加难。如果不是看在老夫还有张老脸,这琼林书院早就被人所封。”
杨宁微微点头,他知道这种时代,男尊女卑,小小一处琼林书院根本不可能改变时代的风俗文化,当今之世,或许也只有卓青阳才能够
(本章未完,请翻页)开设这样一家书院,如果换做别人,书院只怕早就被顽固不化的老古董用口水埋葬。
卓青阳如今活着,琼林书院还能维持,可是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在世,琼林书院很有可能就会戛然而止。
便在此时,忽听得外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恩师在上,学生江随云前来拜见!”
杨宁立时皱眉,瞥了卓青阳一眼,只见卓青阳起身来,眉宇之间微带一丝喜色,朗声道:“是随云吗?快些进来。”
只见一人已经轻盈而入,一身白色锦衣,轻裘缓带,样貌俊朗,神态甚是潇洒,双眉斜飞,面目俊雅,英气逼人,腰间佩戴一块温润的玉佩,整个人清爽干净,端的是玉树临风,正是东海江随云。
江随云进到竹舍内,看到卓青阳迎上,便要跪倒在地,卓青阳却已经拉住他胳膊,笑道:“随云不必如此,你知晓为师性情,不喜这些繁文缛节,那些俗套的东西就免了吧。”比之先前见到杨宁,卓青阳的态度显然热情不少。
江随云却也还是拱手道:“恩师,已经多年不见,学生日夜思念,您老一向可好?”看上去彬彬有礼,十分儒雅。
“一切尚好。”卓青阳道:“你父亲可好?”
“也都很好,父亲本多次说起要进京探望恩师,只是他老人家如今的身体也不比从前,时常有个腰腿疼痛,走不得远途。”江随云热情寒暄道:“父亲让学生代他向您问好,还说恩师如果有空,想请您去东海小住一段时日,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卓青阳笑了一笑,江随云微转头,终是看到了杨宁,见杨宁也正瞧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江随云怔了一下,但很快就露出笑容,只是冲着杨宁微微点头。
杨宁心下疑惑,暗想这江随云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怎地也是卓青阳的弟子?见他冲自己点头,杨宁只是淡淡一笑,连头也没有点。
“书院里的孩子们知道你要过来讲学,一直在等着。”卓青阳道:“也不要要让她们等急了,咱们这就去琼林舍,你给她们讲讲外面的世界,也让她们多知道一些世面。”
“学生遵命。”江随云很是乖巧,又道:“恩师,学生已经来了三日,本想进京之后立刻来拜见恩师,可是哎,琐事缠身,一直脱不开身,还请恩师责罚。”
“你被举了贤德,进京之后,自然事情繁多,老夫自然不怪。”卓青阳转过身,道:“这是老夫的门生,游历海外,颇有见识,今日讲学,你也一起去听一听。”
杨宁心想老子在下面听你讲学,你岂不是也成了老子的师傅?可是又想看看这东海江公子能讲出些什么名堂来,也拱了拱手,文绉绉道:“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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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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