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秦爷叽叽咕咕说着对梦然的不满,抱怨她全然不顾自己对她的好。
“乖,明天再来嘛。”梦然又哄又骗。
“让你留在寨子里,你偏要上来,文老二又不理你,热脸贴冷屁股,哪儿有我疼你。”秦爷有些不情愿。
好不容易听到他们往外走的声音,蔡心宁面红耳赤赶紧爬到另一侧,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这山上都是些什么人?关系太乱了!
她将手贴在后面的石壁上,想慢慢站起来。
手碰到一个地方咯噔一声,跟刚刚听到的石块松动声音一模一样。转头看到下方有一个长长的石块,微微凹进去。
要是平常,她肯定不在意,可刚刚那两个人好像在藏什么东西。
她赶紧捡起地上的树枝,伸进石峰在那块松动的石块撬了几下,凹进去的石块竟被她拨掉了下来,露出一个胳膊粗的小洞口。
“他们刚刚是在这里藏东西吗?”好奇的她赶紧将手伸进去一顿摸索。
“这东西是什么宝贝?为什么要藏起来?”看着拿出来一根烟枪,蔡心宁有些不解。
她又往洞里打探了下,用手上的烟枪将里面的东西拨了出来。
一个莲蓬状的物件和一小坨红布包裹掉落下来,打在她脚上。
“这是.....”蔡心宁不知道叫什么,但知道这个莲蓬的下方可以插在烟枪上,莲蓬里面可以放烟草,点燃后顺着烟杆便可以抽吸了。
她看了眼那坨红布捏了捏,不像是烟草,好奇的慢慢打开。
两层红布,里面还有层油纸,几下拆完,露出几小块黑色的膏体。
“鸦片!”蔡心宁心里一惊。
在山上快有半个月了。
她住在文子安的房间里,根本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而且山上百来个人不到,她所看到的都不是长期吸食鸦片的容貌。
不过,由于她嫌梦然身上刺鼻的香粉味,每次靠近都会屏着气,也没在意梦然竟然吸食鸦片。
鸦片种植,是西南各省军阀的主要税收来源,在这里看到,本是不稀奇的。
但唯有西省是个例外,因为这里明确禁烟。
这也是当时,蔡旸看中文士朴这片穷山恶水的另一个原因。
“难道这里已经出了西省地界吗?”蔡心宁想想又马上摇头。
不,山上应该也是禁止,所以,他们才会将东西藏在这块青石板下。
说是青石板,其实是一块很大的石头,只是没想到被人用来藏私物。
她思忖片刻,赶紧将其他东西收好放到原位,将那洞口堵上,唯独那块包着鸦片膏的红布被她埋到一旁树下,用树枝落叶盖上一顿伪装。
做好这一切后,拍拍手上的灰土,哼着小曲,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
正好是山花烂漫的时节,梦然不在身边烦人,蔡心宁心情大好,一瘸一拐的走着,随手掰了些花枝在手上缠绕做着花环。
刚到那棵快要败落的紫玉兰前时,忽然一道黑影跳出来冲着她大叫了一声。
“啊~~~!”蔡心宁被吓得抱着靠近的一棵树,拼命的大叫着。
有人拍拍她的肩,狂笑道:“哎,哎,是我,是我!”
她转头,见文子安正在身后大笑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上编好的花环砸在他身上。
“你想吓死我吗?”蔡心宁拍着胸口。
文子安似乎心情很好,他将花环拿在手上看了两眼然后放到自己头上,吹了声口哨。
蔡心宁嫌弃的看了眼,心想自己白编了,对着文子安翻了个白眼,准备从旁边走开,文子安跨出一步,挡在她前面。
蔡心宁转到另一边,文子安也转过去挡住。
“你又做什么?”蔡心宁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人,大声叫道。
“脸上是什么?”文子安忽然伸出了手。
蔡心宁躲闪不急,那只大手又在她脸上刮蹭了一下。男人的手似乎永远都是温热的,她的脸蹭一下就红了。
文子安将从她脸上刮下的东西拿在指间轻捻,又放到鼻下闻了一下,满是狐疑地看着蔡心宁。
见他没出声,蔡心宁抬腿就走。
“站住!”文子安叫住她。
蔡心宁轻叹了一口,有气无力的问道:“文土......文司令,有何贵干?”
文子安没有说话,上来就伸头围着她的头嗅了几下。
“你是狗吗?”对文子安,蔡心宁从来就没有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