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运国二十四年,护国侯林朗勾结外国贼人,致使大运国四十万精锐将士在与敌国交战中伤亡惨重,几乎无一人生还。
大运国皇帝震怒,当即下令查抄姚府,株其九族,族中女眷充官妓,其状之惨,朝中上下皆三缄其口,无一人敢提及。
大理寺内,刺眼的阳光照进,林清晚被几名狱卒好似提线木偶一般暴力的扔在牢房内,她已经不知道这是何年何月,一夜一夜痛彻心扉的折磨已经让她麻木。
林清晚不相信父亲会通敌,自己父亲兢兢业业,十年如一日的为国效力,家中兄弟在前线奋勇杀敌,二哥因此残了腿,她想说话,她想为林家昭雪,可没有人信她。
林府被抄时,她出门在外,躲过一劫,本以为历经千辛万苦寻找来的证据可以救林家,结果却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无踪迹,自己也被抓进了大理寺。
林清晚微微动了动手指,锥心刺骨的痛瞬间充满了全身的每一处,似是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告诉自己,自己还活着。
密密麻麻的钉子深深的钉入了林清晚的四肢,血液顺着钉子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是她的催命符,鲜红色的血液浸透着全身触目惊心的伤口,像血人一般。
"渴……",林清晚干裂的嘴唇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她好渴,好想喝水,可这里哪有水,只有……,林清晚摸索着触及到了地上的一滩粘稠液体,发疯式的往嘴里灌,下一秒,却都吐了出来。
“咣当”一声,牢门被打开了,林清晚下意识的躲避在了墙角,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来人粗暴的拉起她,看了一眼,冲着外间命令道:“不是她,继续找!
那人丢下林清晚,却突然被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脚踝。
只见林清晚颤抖着抬起头,双手指甲狠狠扣进了那人的皮肤,用尽全部的力气说道:“带我走!不然我们都死在这儿!”。
“臭娘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那人挥刀毫不留情的砍向了今林清晚的左臂。
“这是我唯一,唯一活命的机会,我......”她喃喃道。
下一秒,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红色的粘稠液体瞬间模糊了林清晚的视线,手臂生生被砍断的剧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失重的跌倒在了血泊之中。
朦胧视线间,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人在说话:“带她走。”
“是,楼主!” 林清晚似是放下心来,不断挣扎着想要站起,不料一阵疼痛袭来,她重重的跌落,疼晕了过去。
身旁听了命令的人也丝毫不怜香惜玉,粗暴的拖起她扛到了肩上。
大运国的秋天总是来的早一些,雨就在早秋中悄然而至,淅淅沥沥的雨声夹杂着些秋的凉意,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把天压下来,新鲜的空气中混合着潮湿泥土的味道。
林清晚是被晃醒的,此刻她正爬在马背上,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吐了出来,难闻的呕吐物溅到了对面那人的鞋子上,那人似乎被恶心的够呛,一剑砍掉鞋子扔出了老远,骂骂咧咧的跑到了队伍的前面。
林清晚定了定神,开始观察起这支队伍来,只见前方有数十人,皆是一身黑衣,衣服上绣着不知名的花纹,看起来诡异非常,头上全都带着斗笠,黑布覆面,看不清面容。
她趴的这匹马在队伍的最后,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岁的老叟跟在队尾,队伍快速的行进着,两边时不时的会出现陡峭的山壁,那些人轻轻一跃便可通过,轻功不知道比林清晚好了多少倍。
又过了许久,前方突然停了下来,林清晚向前看去,一片茂密又幽深的竹林出现在眼前,竹林内层层叠叠的白雾弥漫,挡住了一群人的去路。
为首那人不慌不忙,从腰处拿出一快令牌,放进了竹林前一块石碑处。
远处的竹林刹时变换了景色,原本恍若仙境的竹林竟变成了一处原始森林,森林中间逐渐显现出来一条的小路,曲曲折折看着没有尽头。
为首的带领着一群人走进了森林,林清晚也被扔下了马,推搡着走了进去。
幽暗的森林中,没有一丝光亮,四周的树木仿佛巨大的鬼影,黑压压的笼罩在上方,暗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窥伺着。
一群人黑暗里行走的脚步声此刻听着格外诡异,林清晚紧紧的憋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喘,额头慢慢的渗出细密的汗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走出了那条小路,林清晚松了一口气,却在看见眼前的景象时,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的袭来。
深不见底的巨大深谷横亘在山崖之间,往前走一步就会摔的粉身碎骨。
林清晚微微颤抖着,眼睛撑开了一条缝,盯着那些人,那些人看起来习以为常,有几人飞快的跃下山谷。
只见刚刚还空荡的山谷刹时间出现了无数条铁链,拉扯着一座巍峨的楼阁出现在眼前,那楼阁像是有十来层的样子,每层像走马灯一样以不同的速度缓慢旋转着,墙壁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檐角下挂满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