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前,就有人找机会上来和萧云生攀谈。
“萧少总,您也在这个宴会啊,真巧啊,我是上次和您合作过的郦有朋,就那个A国出口大众的项目,您可能不记得了,贵人多忘事,再认识一下,您啊,叫我小郦就行了。”一个肚圆腰粗的男人说。
“不敢当,您都50多了,我还未及而立,论资历,叫您声郦总。”他举起香槟杯。
“哎呦,抬举我了不是,那就听您的,”那胖子也举起香槟杯,隔空敬了一下,“听说萧少总的家族有一个政治提案被国家通过了,恭喜啊。”
“只是过了一审,不值一提。”
“害,萧少总太见外了,不知道提案讲的什么,有什么商业价值没有?”
“有。”
那胖子眼睛一亮:“不知是什么提案?”
萧云生不去理,楚杰便上前补充:“郦总啊,说句难听话,这羹谁都分得到,您就算了。”
“哎呀,太见外了,我不强,只是想合作合作……”
“同性婚姻合法。”萧云生吐出几个字。
那胖子脸僵了僵,无他,只因他刚把他的同性恋的女儿打进医院,这事儿圈内已经传开了。
“也可以啊……我女儿也是同性恋,萧少总是早瞄准了这一块吗?什么原因啊?”
周围静静的,人们默契地不言语。
“郦总,私人问……”楚杰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告诉你们也无妨,”他抿了口香槟,“我爱人是个男人,我爱他,我要和他结婚。”
顾金弦没想过他会公众表白,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他耳朵一热,一时间有点站不稳。
“顾哥,这里面是不是太闷了?你去休息一下吧。”万涵易适时的提醒。
“好……”这算是找到了一个理由可以逃离现场了。
休息室。
按摩椅能缓解身体上的疲劳,却不能平复他难以言表的心情。
那感觉有点酸,有点涩,有点胀的堵,有点热,还有一点说不出的甜。
他闭上眼,好一会儿,他听见门开的声音。
睁眼,入目是手上拿着西装外套的萧云生,他关上门,松了松领带,但似乎想起这是顾金弦系的,又没扯下来。
“你不去你的大休息室,和我挤一间干嘛?”他向上坐了一点。
“来回答你昨天那个问题。”
“我昨天有什么问题?”他心知肚明,却闭口不谈。
“你问,我们是什么关系,”萧云生在他面前单膝下跪,缓而慢的开口助他回忆,“我说我们是咖啡和奶芙的关系,你又说咖啡没有奶芙能当冰美式,正如同我可以没有你,是这个理。”
“所以再重复一遍有什么意思?”他别过头去,心里的酸和涩涌了上来。
“兰生哥哥。”
“嗯?”
“顾兰生。”
他终于低头看了那人一眼,如同一个心软的神垂怜他的信徒。
那人注意到他的视线,大胆的欺压而上,当他困于一隅之内,恶劣的勾起一个唇角:“你还是那么心软,我好喜欢你。”
他退无可退,只能壮声道:“起开。”
“哥哥,你好可爱。”萧云生反而抱住了他。
“萧云生,你……”
“哥哥,”萧云生打断他,“我确实是咖啡,你也确实是奶芙,但……”
萧云生抬头看他,那人的眼神炙热的几乎要透过他这个人而捂热他这颗早已情动的心。
“我虽然是咖啡,但我是咖啡中的卡布奇诺,没有你我能活,但没有你我就不是我。”萧云生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热度一点点从指尖攀上面颊,感受到颈间的呼吸,他听见:“哥哥,多喜欢我一点吧。”
他用一种轻缓的声音回应:“我……喜欢寒陵。”
他以为萧云生听不见,但萧云生商用行动给出回应——萧云生抬起头,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
他没有拒绝,闭上了眼睛。
他感受到这个吻,辗转到了鼻尖,两颊,下巴,最后停留在唇瓣上。
萧云生反复辗吻加深,吞去他的呼吸,攻城掠地。
那双手也不安分,一只手锢住他挣扎的手,另一只手则解开了他衬衫的下摆,伸了进去,在他的腰部反复摩挲。
他几近沉沦在了这份热度里。
门不合时宜的开了。
“呀,真是不巧了。”那人并没有退出去,反而略有兴致的盯着两人的动作。
“宋阳!”萧云生转过头,狠狠的放下一句话。
他睁开朦胧的眼,勉强看清了来人。
来人是一个穿着酒红色衬衫的骚包,他很久没有见过这种明着骚的人了,一时之间还有点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