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站在原地把这一小片蓝紫色的天地尽收眼底,直到眼眶有些酸胀这才眨眨眼提步上前,在这片极致的纯色中他有一种怕动作太大会造成破坏的感觉,因此行动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左看右看,一边觉得自己闯入的太深有些不好意思,一边又觉得来都来了,过去看看也无妨,反正没人能发现他,九思对师父加持过的法器还是挺有信心的,战神也属凤族,有这凤息结界屏蔽他的气息估计问题不大。
九思眼珠子转了转,越发觉得不进去看看实在亏了,这等绝美之地估计是鸿鹄王族的私邑,以后要是想来看就没机会了。
千年前的九思颇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不再多想,飘飘悠悠的飞到了虹桥上,向着那棵巨大的蓝花楹树走过去。说实话他对这可巨大的花树挺感兴趣的,除了麒麟台的那些巨大古神树,他从未在其它地方见过这么高大的仙木。
长这么大,也不知道成精了没有,九思嘀咕着,屁颠屁颠的想上去研究一番。
九思走到虹桥尽头,在树下东摸西看,也没研究出个花样来,见面前这座漂浮在水面上随波浮动的宫殿实在精致,于是走到外围回廊处四处转悠,时不时点评两句装修和花纹。
不知不觉走到宫殿最左侧拐角处,九思脚步顿了顿,他吸吸鼻子脸上露出古怪之色,也不知道是自己鼻子出了差错还是怎地,在这花香萦绕的绝妙之地,他竟然闻见了淡淡的血腥气。
九思皱着眉,捂了捂鼻子又闻了闻,还是有一股血腥气,而且越来越浓重。九思寻着血腥一路走去,转过回廊,血气越重,低头一看,一道浅浅的血迹从屋子里漫延出来,如同小溪一般在回廊的地板上染出恐怖深刻的红痕,血水滴答着从边缘滴入湖水中,已经在水里晕染了一大片红色。
九思脸色一变,快步上前查看,发现最左侧的落地窗门竟然开着,血迹就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九思转身一看,顿时被震在了原地,之间原本应该华丽精致的寝殿被砸成废墟,地上散落着一缕缕的破碎的红色锦缎,最重要的就是靠近落地窗的矮凳上斜倚着一个女孩,地上几块碎瓷片沾满血迹,源源不断的鲜血就是从她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几道伤口上流出来的。
女孩一身雾蓝衣裙长发袭地,鲜血直流的左手垂落半空,侧趴在矮凳上看不清脸。九思比震在原地呆愣了两秒,脸色一变,赶紧解除了自身的结界上前,施法止住了女孩手腕上源源不断的鲜血,用地上的碎布把伤口缠了好几道,这才把女孩扶起来。
九思把人转过来,忍不住一怔,有一种拨云见日雾散看花的奇妙感觉,这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孩,面相极美,精致的眉眼仿佛长在人的心上,是九思见过的除了扶光外最美的人,只是她的面色很是苍白呼吸微弱,明显是失血过多快不行了,九思来不及多想赶紧喂了两口灵液和丹药,又助其化开,探了探呼吸这才松了口气。
“姑娘?姑娘?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快醒醒!”
九思叫了几声见没什么反应,又看其手腕上的布条已经被血浸湿了,倒吸了口凉气,这是下手多狠呐,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想不开。
九思又替陌生的女孩输了几道灵力保命,上前抱起她准备把人放到床上去好救治,起身的时候两声清脆的铁链碰撞声让他一怔,低头一看,一根金色拇指粗的金链从女孩的脚踝上垂落地面,长长的延伸了出去不知道拴在哪里。
九思面色极剧的变了变,瞳孔忍不住收缩了一下,却还是来不及多看什么,把人抱到内间有些乱糟糟的床上,重新施法止住伤口流个不停的鲜血,又仔细的上了极好的伤药,重新输入灵力想把人唤醒。
这么些年,除了战场上受了重伤不愈的士兵,九思还没见过哪位仙家是失血过多而亡的,因为灵力对伤口有治愈作用,这个女孩是真不想活了,灵力被封的情况下竟然对自己下这般狠手。
女孩身体冰凉若不是还有呼吸简直如同死人,九思伸手想整理一下被褥替人把被子盖上,低头间却无意看到女孩脖颈锁骨下方还有手臂内侧的痕迹,九思神情再次难看了几分,在女孩惨白的脸和拴住她的那根金链上不停打量,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却还是沉下心认真救治,毕竟他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得益于九思不要命的大量灵力疏导,女孩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没有哭没有闹只是死寂的睁开了眼睛,“我为什么还活着?”
声音微弱却没有半分感情,却透着无尽的绝望和空洞,九思心里紧了紧,感觉往前凑了凑,“姑娘你醒了,我不是坏人,我是无意间闯进来的一个游人,是来参加鸿鹄王婚礼的客人,贪看景色这才来到这里,见你伤重濒死这才救你。”
女孩表情和眼神没有半分波动,本该灵动的眼睛却只是如同一个木偶一样麻木呆滞的盯着天花板,九思的声音就如同耳旁风吹过掀不起半点波澜。
九思有点麻爪,挠挠头道:“姑娘你是谁啊?我真没有骗你,我真的只是一个无意闯入的人,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