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骏,所以这一回编排在第三组的第1顺位,使用1号泳道。等到他上场时刚好和曹骏擦肩而过,曹骏也从郑天赋那里得知了他的事情,默默无言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嗯。”萧行接住了这份鼓励,走上了游泳池。
时间已经抵达中午,从早上到现在那小老太太都没找到,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萧行再一次看向观众席,张琪苒正在和电话里说着什么,看样子是打通了!
不过他马上收回目光,因为他的比赛也开始了。上一次他因为黑裁判的原因没有参加200蝶,决赛场时自己只能坐在看台上,亲眼目睹郑天赋夺冠,这一回再也没有人能阻挡他。
不过那小老太太究竟是去哪里了?
预备哨声响起,萧行做好了出发姿势,右脚将斜坡踩稳。他的左侧没有对手,但是余光里并不安宁。这不该是准备出发的状态,真正的跳发前脑袋是一片空白,却不恍惚。然而萧行做不到了,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他老萧家的祖传脑淤血不会这时候又来捣乱了吧?应该不会吧?
() 出发哨声响起,萧行顺利地入水了,哪怕思路不在线可是他的入水姿势还是相当完美,肌肉记忆帮助他完成了一切。柔韧性和强爆发力在这一秒同时存在,肌肉弹性和骨骼强壮相辅相成,萧行能感受到双腿蹬离的力度,想起的却是姥姥满地抓自己塞钙片的画面。
“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吃完再跑!”
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老一小,萧行那时候还不知道命运会给他来一个急转直下的大转弯,只知道爸爸妈妈总是出去忙。姥姥成日成夜地带着他,生怕他营养不够每天都要吃钙片。但是那钙片太大了,往下咽很难,才三四岁大的自己就知道怎么假吃了,可是却永远逃不过姥姥的火眼金睛。
冷水像在洗涤他的回忆,萧行出水之后大口呼吸,鼻梁骨上好像还落着一只手。
“哪有那么娇气,不吃钙片将来你长大缺钙老蹬腿!”
姥姥的手掐在他鼻梁骨上,一片塞进嘴巴里就开始灌水。丝毫没有别人家养孩子的精细,怎么粗糙怎么来。萧行也只有这样才能听话,吞下的不止是钙片,还有姥姥不说出口的关爱。
看台上,张琪苒终于拨通了妈妈的手机,但上来就急眼了:“你们怎么不接电话啊!要让我们急死是不是!”
“这边太乱了,我们刚下车。”妈妈也特别慌乱。
“车?什么车?”张琪苒左右看看,她给家里人订了今天上下午的票,显然他们都没来。
“救护车,大萧他姥有点不舒服。”妈妈挑了一些比较轻的用词,“肚子有点不舒服,我们送她来看急诊。刚才一直在忙着找轮椅……你们那边是不是已经开赛了?”
“大萧他都上去了!他急死了!”张琪苒看向泳池,1号泳道里已经转弯的那个就是萧行。显然这场预赛他的心思太飘了,虽然从名次上看还是板上钉钉的第1名可是速度没有很快,“姥姥怎么了?你们和我说实话,我……我一会儿得跟大萧交代啊!”
姚冬看到张琪苒这边打通了电话,也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结果刚离近就听到张琪苒说什么“跟大萧交代”,顿时脚脖子就软了一半。
游泳池里还在努力拼搏的萧行和眼前的张琪苒形成了鲜明对比,像是平行空间。明明这些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可是却无法交汇,姚冬都不敢想万一大萧上岸了听到不好的消息会怎么办……
水中的萧行确实对岸上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只是他无法将回忆清空。现在已经过了将近80米的赛程,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亮起红灯,原因非常明显,因为他没有用尽全力。
他真的控制不住瞎想,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上一回联系不上就是脑溢血,也是张琪苒爸妈送到医院去的。自己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时的心情时不时出现在噩梦当中,恐怕一辈子无法忘记。此时此刻仍旧心有余悸。
第2个转身已经过去,萧行已经超过了右侧第2泳道整整一个身位。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预赛,然而也是一场纠结痛苦的比赛,
萧行恨不得马上就游完,一口气冲到对面的岸边,将计时器的触板按烂,按穿!他想要快速地结束一切可是浑身跟不上节奏,呼吸有点乱。
岸上的教练们对眼前发生的状况无能为力,但谁也没有立场去责备队员。大萧的家庭状况他们一清二楚,这确实是一道坎儿。
张琪苒这时也挂上了电话,表情看上去纠结万分。水池里萧行已经完成了150米,领先于对手一个半身位,可姚冬欢呼不起来,看着旁边的人想问又不敢问。
最后张琪苒主动说:“还在检查,人现在是清醒的,就是虚弱无力,上吐下泻。怎么办啊,一会儿怎么和大萧说?”
“只能,实话实说。”姚冬先松了一口气,不是脑溢血就好,不然大萧的血压也要压不住了。
水池里的预赛已经进入了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