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只能离开。姚冬又等了一会儿就到他们组了。作为本组的第1他用的是0号泳道,紧靠着泳池壁。哨声响起他脱掉衣服踩上跳发台,刚一弯腰就一阵眩晕。
还是做不了太大的动作,脑袋要炸掉了。姚冬狠狠地晃了下脑袋,像以毒攻毒一般,我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我才是身体的主人,所有的病毒都会被我杀光!
竞争对手一个接一个准备完毕,纷纷站上了跳发台。姚冬对于这个环节没有一丁点的印象,双眼紧盯着水面,等待唯一的一次哨声。哨声按时吹响,他的入水也成为了解说员口中的焦点。
“下面我们眼前的比赛是预赛6组,这一组很有可能出线的选手有两位,其中一位就是现在正占据领先优势的姚冬选手。众所周知,姚冬也是一位双泳种选手,这一次也是支援了他们队里的混合接力,今天也即将在男女接力中亮相!”
“一看这大后背,就知道拔罐子了。”
“估计是有一点伤风感冒,目前看来姚冬的状态不错,游得还是比较稳
。预赛时候大家都会求稳(),特别是今天还有其他赛事的运动员℡()_[((),能节省一点体力就省下来一些。”
水里的姚冬倒是很想省□□力,但是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了。他明明知道蝶泳手臂要抡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上去,但就是达不到,每一回都像凝固在半空中,就是达不到。关键时刻他终于不觉得冷了,体会不到水温的差异,但是能体会到水阻增大了不少。
好像他被扔进了一个逆向水流制造机器里。
头疼欲裂,原本只是弯下腰就够晕的了,现在更是要大幅度的上下起伏。姚冬头一回感觉他不是靠后腿的鞭腿进行推进,而是靠脑袋,后脑勺好似压着一只手不断命令他在水里磕头。
好在,这只是预赛,他有足够多的领先优势。姚冬机械性地游着,所有的意志力都在和头疼做抵抗,生怕下一秒就直接吐在水里。好不容易转身了,他必须再一次跟进一把,脑袋死死地往水里沉去,双脚完成蹬离。结果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姚冬下意识的反应是……太阳穴上头的血管不会爆裂了吧?
疼得他开始怀疑脑袋破了。
岸上的教练们焦急万分,队医连连摇头:“还是影响了成绩,快被老二追上了。”
“这绝对不是他平时的水平。”罗锐不想说丧气话,可姚冬这个状态再来3场肯定挺不下去。
“要不然劝劝他?”张兵提议。
“谁能劝?你试试劝劝年轻时候的自己,少比一场,你觉着自己能听吗?”罗锐问。
张兵捉摸了几秒钟,无奈地耸了耸肩。反正这要是搁在自己的身上肯定不会放弃,天大地大都没有比赛最大,老子要冲!
伴随着一个又一个运动员的触壁,预赛非常圆满且没有任何悬念地结束了,姚冬作为本组的第1,在身边不舒服的状况下仍旧可以出线,晚上即将迎战7位水平相当的高难对手。但现在的他没有功夫去思考这些,两个小时之后,他还有一场男女接力。
“怎么样了?”等到姚冬穿戴整齐,在萧行的搀扶下走回看台,队医第一个冲了过去。
“头疼。”姚冬实在忍不下去,这什么偏头疼啊,大萧以前过得什么日子。
“快,用这个给他按摩。”队医从急救箱里拿出一瓶药膏,嘱咐萧行,“按在他太阳穴和眉骨上,不断揉,揉到药膏完全渗透进去。”
“这管用么?”萧行一边质疑一边拧开瓶盖。
“万一管用呢,我又不敢给他吃止疼片,止疼泵又不能喷脑袋上。”队医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罗锐,热水呢!”
“来了来了!”罗锐刚才去打热水,现在拎回来两个暖水瓶。这不是给姚冬喝的,而是用来热敷天灵盖和后颈,几个人一起伺候他,把他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姚冬多一个字都不想说,脑袋一歪就想吐,但还是打起精神做了一次体温检测,已经降到了37度整。
“你们怎么回事?”潘秀伟的声音忽然响在几个人之外。
罗锐马上站直了腰:“您怎么
() 过来了?有一个孩子昨晚发高烧,一会儿还有男女接力,我们先给他……”
“嗯,我知道,曹骏刚才和我说了,你们队里的姚冬在生病。”潘秀伟走到姚冬的旁边来,眼神如淬火一般,仿佛要从一堆石头里头挑出百炼钢,“感觉怎么样啊?”
姚冬咬咬牙:“还行。”
“还行就是不太行。”潘秀伟好似逗他,“实在不行,一会儿的男女混泳就别游了,大家不会怪你。”
“不行,我会怪,自己。”姚冬搞不懂她为什么要来劝自己放弃,她队里有人生病也是这样劝吗?
“那就好,我很喜欢看到你的拼搏精神,轻伤不下火线,国家队需要你们这样的。”潘秀伟不是来劝他的,而是来激励他的,“想清楚了就去干,运动员可没有脑子犯糊涂的权利。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