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首都机场了,姚冬现在对这里可谓是十分熟悉。
他们先是在大屏幕前驻足,确定了航班时间,这时候航班已经顺利抵达,应该在取行李了。姚冬的心思却早早飞向了老家,给阿妈阿爸买什么礼物、回去怎么介绍大萧、晚上怎么安排住处和吃饭……这都是问题。
“想什么呢你?”萧行问。
“我在想回去怎怎怎么和家里介绍你,就说你是……回老家不方便,所以跟我一起回去的,行不行?”姚冬回答。
萧行有时候不知道该夸他单纯,还是脑子转不过来:“亲爱的,我家在东三省,你觉得从北京往上走方便,还是往西南方便?”
“其实,地理距离差差差不多。”姚冬看过地图,“那我怎么说?”
直线距离确实差不多,但是困难度肯定不一样,萧行想了个主意:“要不你和你家里说,我是打算去那边玩一趟,刚好你家又在那边,所以一起回去的。本身那边景点就多,这也不突兀。然后我就住你阿哥的牧场民宿里头,早上放牛晚上放羊,挺好。”
“那就这这这么说定了,等我和你回家的时候,你就和姥姥说,我是想去那边旅游。”姚冬说完也笑了,两个人找的理由都有纰漏。别人去东北旅游都去大景点,他倒好,直接跟着回延寿县住几l天。只希望姥姥千万别看出他们之间的小九九,晚上还要一起睡火炕呢。
“我有个事,特别好奇。”姚冬悄悄地勾着大萧的手指头,搓着他粗糙有力的指肚,“火炕到底什什什么感受啊?”
“你想睡?”萧行对那东西可熟悉。
“去都去了,来都来了,可不得狠狠狠狠感受一把!”姚冬蠢蠢欲动,“你家有吗?”
“我家是楼房,虽然是一层但早就不让在楼里弄火炕了,不安全。你要想睡我带你上外头睡去。”萧行生怕这一趟招待不好,“先提醒你,那炕睡了烧屁股,你到时候别嚷嚷。”
“我不嚷嚷,我特特特能吃苦。”姚冬一张小嘴巴巴的,“我连你连干干干我三个小时不给饭吃,都能忍受,还有什么苦我吃不得的?”
萧行看了看周围,也就是人多,不然必须把他挤在墙角里收拾一顿。
他们挤在人群里等接机,两个人像灯塔,往哪里一站都像坐标。在比赛场上,恐怕只有排球和篮球运动员的身高能超越现在的游泳队。萧行虽然没和白队联系,但是却清晰地知晓他的一举一动,因为[我们都有0]群里根本就没消停。
唐誉:[我上飞机了,你俩真没有要的东西吗?]
祝杰:[要你闭嘴。]
唐誉:[我到北京了,北京没有哈尔滨冷。]
萧行:[你别嘚瑟了。]
唐誉:[在等行李了。]
一连串的话就像一个实时直播,事无巨细地让别人知道,让人忍无可忍。终于,姚冬和萧行在人群中看到了白队的身影,果不其然这俩人是一起去的,一起回来倒是没少带箱子,
估计买了不少东西。
“白队!唐誉哥!”姚冬开心地招招手。
白洋也冲他挥了挥胳膊,箱子里给他们带了不少庆祝夺冠的礼物,特别是给大萧,老家特产占了大半个箱子。只是他现在脑袋晕乎乎的,从坐上飞机开始就不太对劲。
萧行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了,这两个人都是为了帮自己,是帮了大忙,但是他俩的关系怎么解释?
“大萧,你瞧白队他是是是不是不对劲啊?”姚冬一眼看出白洋的状态有问题,脸色特别白不说,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了。萧行一开始都没看出来,只觉得白队特别疲惫似的,这样一提醒才醍醐灌顶,是啊,这眼睛怎么都快睁不开了?
唐誉也瞧见了小冬,以及他可爱弟弟的男朋友。“他俩来得好快啊,我以为接不着咱们呢。”
“嗯。”白洋忍着咳嗽,“你一会儿怎么走?”
“我家的车已经在外头了,你回哪儿?我送你。”唐誉问。
白洋摇了摇头。
“这么冷的天,你不会不让我送吧?我要是不送你回家,大萧和小冬肯定以为我故意晾着你。”唐誉推着行李车,上头放着白洋的箱子。白洋还是摇了摇头,懒得开口说话,忽然一下手里的围巾没拿住,往地上一掉。
唐誉停下车,往前一步要帮他捡。
“我自己来吧。”白洋制止住他,快速地蹲下去捡围巾,他从来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弱下去,更不愿意矫情。但刚才上飞机前还好好的呢,现在这会儿就不太一样了,眼皮怎么都撑不住,想往下掉,耳朵两边也嗡嗡嗡的,像有人和自己说话。
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吧,他想着,低头够住了新买的围巾。然后再抬头,直起身子,手指忽然有些发凉,跟所有血液没冲上来似的,上半身都缺了血。再然后耳朵旁边的嗡嗡嗡也消失了,他只觉得机场的灯光变得好暗。
姚冬原本还在打招呼,正打算用手语问问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