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的游泳馆奏起,现场观众挥舞着手中的红旗,起立跟唱。丹增顿珠双手交叉按于胸前,嘴里振振有词,但显然不是唱歌。他深情地注视着领奖台上的人,眼神好似穿越了祖国的千万里到了这里,犹如干净的湖泊。
等到颁奖典礼结束,丹增用袖子擦了擦眼尾,抹去那一滴还未掉出来的泪水。他穿得很多,藏袍层层叠叠包着他的身躯,显得他的脸那样小。
“你刚才,在说什么呢?你又在玩什么花招?”唐弈戈好奇地看着他。
“在念经,为家人祝福,感谢活佛。”丹增回答。
第4天的比赛终于结束了,本次赛程姚冬的所有项目都已完成,他这一轮的仗已经打完。回到酒店之后队医就到了他的房间里,短暂地衡量了一下他的伤势之后,建议他暂停训练1个月。
“1个月?这么久啊?”姚冬全身都是膏药的味道。
“1个月还久?我这已经是往少了说,按照我的行医守则你最起码休息3个月!”队医丝毫不让着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啊?”
“但是,我们两两两个月之后就冠军赛了,我不能休息1个月这么久。”姚冬算计日子,别说休息一个月,休息7天不蝶泳他的速度就往下掉。正所谓,一天不练功,自己知道,一周不练功,教练知道。
“算了算了,反正我知道和你们一个个的说什么都是白说,没一个听话的!”队医已经见怪不怪,他规定的休息假期根本不会有人遵守。
萧行看着姚冬那肿起来的肩胛骨也很发愁:“您先别急,这事我会盯着他休息。”
“你盯着他?你以为你是什么严格遵守医嘱的人?”队医哼了一声。
“我以我的体育精神保证!”萧行说。
“闭嘴吧,你的体育精神就是迎着困难上,我算是看出来了。”队医对他们是又爱又气,有点伤他们真不上心。不一会儿3个教练一起来了,先是恭喜,随后又叮嘱姚冬好好休息,等到他们都离开房间之后还不到11点钟。
终于比完了,肩上没压力了,姚冬往后躺倒,大字型地压在了萧行身上:“好累啊,我好想喝喝喝奶茶,不知道阿哥带没带茶砖过来。我还想吃,糍粑,牛肠……我也想去东北吃冻梨、锅包肉、酸菜包子。”
“冻梨我没有,锅包肉我会做,酸菜包子得回修车铺拿酸菜,舅妈和萧纯每一年都泡好几大缸子。”萧行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我发现你不爱吃鱼诶,从小就不吃。”
“我们,都不吃鱼。”姚冬说。
“哦,那回去我还是给你做锅包肉吧,其实我做鱼也特别拿手,鲅鱼饺子还是我姥教的。”萧行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藏民都不吃鱼,要尊重民族多样性,尊重姚冬的饮食习惯。就在萧行计划着回去做哪几道菜犒劳犒劳小黑脸的时候,一只小黑手伸向了他的良心。
他的良心瞬间就有点儿不好了,被这邪恶的黑侵染。
“明天,你生日诶。”姚冬正义非凡地说道。
“你要不是手上搞小动作,我就完全相信你是打算给我过生日了。”萧行喘了一口气。
“我想想想把50米蝶泳的牌子送给你,你把你的200米蝶泳的牌子给我,这就算是,咱俩的定情信物。以后你要去我家提亲哦。”姚冬迷迷瞪瞪地哼哼。
“你别哼哼了,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随随便便捏别人的良心。”萧行把他往上抱了抱,“你这激发兽性啊纯属是,小老弟。”
“我在生气。”姚冬嘿嘿一笑,“你说!你都都都嫌弃我多少次皮肤黑了!”
“我那是嫌弃么?我那是实话实说,你穿上泳裤就是场上最黑的那个,我一找就瞅见你。但就是因为你黑,我怎么不瞅见别人呢?那么多白花花的大腿和屁股蛋子我看么?”萧行的手刚过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把他给吓得站了起来。看来这人啊真不能干一些偷偷摸摸的事,不然容易应激。
他现在是下面应激,上头也应激,只好浑身应激地出去开了门。“诶,是你啊?”
“什么叫‘是我啊’
?你瞧瞧你那满脸被人打断好事的模样!”葛嘉木就知道这死出比赛完了不干好事,肯定躲在里头叽叽歪歪。
“你这话说的……你瞧我是那种急不可待的人么?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萧行义正言辞。
“你瞧我信么?你们屋的门把手都比你可信度高。我跟你说,你现在的人格在我面前都是劈着叉的,矮了一大块儿,休想和我有一样的精神高度。”葛嘉木把两个手机塞给他,“明天就尤涵的个人混合了,张兵说手机给你俩,赶紧和家里人报个喜。我先说好,你这回奖金可没少拿,回北京得请客吧?”
“请请请,我请全队吃自助!”萧行拿过两个人的手机,打发走了葛嘉木,在爱情面前插兄弟两刀之后回到房间。只见床上的人已经哼哼着睡着了,整个人黏在被子上似的。
“我迟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