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手里的砂糖橘差点掉地上,嘴对嘴吸纸牌?那要是不小心掉落不就是嘴对嘴啵啵了吗?
葛嘉木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摸了摸胳膊。“我反对这个游戏!”
但他的声音很快就掩盖在群众的欢呼声中,似乎大家都对这个游戏挺感兴趣,又刺激又有看头。葛嘉木还想再反对反对,毕竟他又不是自己那傻哥们儿,没事就想把嘴往姚冬身上贴。
和姚冬亲上……啊啊啊,葛嘉木人生中的困难全部都和训练有关,从来没因为别的事情操过心。大萧瞒着自己吃回头草已经算人生滑铁卢之一,没想到现在自己还有可能亲上这个滑铁卢!
姚冬也没好到哪去,虽然他喜欢亲大萧但不代表他可以亲别人啊。他连忙看向萧行,萧行已经被准备做游戏的各路同学按在了座位上,颇有种“拔刀四顾心茫然”的困境。
“等等,刚刚白队说什么游戏?”萧行扭头问祝杰,“你听清楚了吗?”
祝杰显然没他这样自来熟,往后靠了靠:“你没事过来干什么?找薛业?”
“我找薛业干什么?我和他又不熟悉。”萧行已经发现了,祝杰他除了这两句话根本就没别的叨叨,他的语言天赋在东北人面前简直就是沧海一粟,“我是过来问你理发店的。”
陶文昌作为满场乱窜的那个自由人赶巧路过,听完之后直呼可怕。祝杰这号人大概就是体院的“鬼见愁”,和他接触的时候都提着一颗心,生怕误伤。也就大萧这号人不仅不怕还往上凑,还敢问理发店。
难道这就是东北人自带的外交基因吗?路过的谁都能聊上两句!
祝杰则已经被萧行的问题弄无奈了:“上回问我帽子,这回问我理发店,你不会自己上网找吗?还是说你没有手机?”
“上网找不是还得耽误时间嘛,直接问多方便。”此时此刻,萧行还没察觉到一会儿的游戏有多可怕,“我看你这脑袋剃得特别圆滚,比我老家师傅的手艺好,花不少钱吧?”
祝杰不知道他假亲热还是真傻子,大概率是傻子。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我自己剃。”
“自己?”萧行略微震惊,“你自己看得见后脑勺么?”
祝杰继续耐着性子,人品优良之后就不能随心所欲地掀桌子了。“看不见,但是我生下来就自己剃。”
“那你挺牛逼。”萧行点头表示了自己的肯定。
这原本就是一句非常简单的结束语,祝杰也觉得他俩实在是没得聊,总不能和他聊聊“我们都有0”群里的事吧。况且现在唐誉那朵冰雪玫瑰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那只是假动作,虚晃一枪,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祝杰以为萧行终于消停下来之后,萧行又一次开了口,抛出一个炸.弹般影响力的提议。
“要不下次你帮我剃一下,教教我?”
又一次路过的自由人陶文昌已经颅内爆鸣,让祝杰帮忙剃头,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大萧你是真敢开口啊,你就不怕祝杰拿推
子直接把你那高耸的鼻梁推平吗?
祝杰捏紧手里的饮料杯,杯壁微微凹陷。这会儿全场都热闹起来,扑克牌已经被前头那几个人给拆开了,女生和男生分成两队,不上台表演节目反而成了一场竞速比赛。
“比赛”,这俩字大概就是竞体生最听不得的词汇,任何事情和它扯上关系都会关乎荣誉和信仰。每个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吸特吸,陶文昌回头看了看队伍,小冬挨着葛嘉木,薛业挨着屈南,祝杰挨着萧行……这到底是什么魔鬼阵容啊,这个节算是过不去了。
“来来来!比赛正式开始!”前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拿桌面当手鼓敲了起来,女队的第一人就是张琪苒。她倒是不含糊,吸着纸牌往自己队友的脸上一怼,俩姑娘的嘴隔着薄薄的扑克牌对在一起。结果张琪苒没憋住,抱着小姐妹的脑袋嘎嘎乱笑,纸牌毫不意外地掉在了桌子上。
而男队这边同样不怎么顺利,第一个开吸的人就是白洋。
女队用“大王”牌,男队用“小王”牌,牌在白洋手里转了两圈。他的目光也停留在那个黑白色的小丑上,然后飘忽忽地瞥向了大教室的左侧。
唐誉身为学生会的副会长,带着新闻系的一众学妹学弟来凑凑热闹。眼前的混乱场面在他眼中无异于一场大乱斗,果然,他对体育生的刻板印象就没有不对的时候,喧闹、胡搞、什么都敢干,一眼没看到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等着亲别人。
自己要是再晚几步,白洋是不是左竹马、右天降?
“白队你亲不亲啊?”陶文昌跑到队伍前端来,眼瞧着女生队已经超了他们好几个。可是白洋就在这里犹犹豫豫不往下亲,于是他“首当其冲”,冲过来抢过扑克牌,往嘴上一贴,算是正式传开了。
白洋被拉了下来,被人推推搡搡往后转移。已经亲完的陶文昌见他如此放不开,干脆把白队拉到了萧行的左边。萧行的左边刚好空出一个位置,大概别人是为了离祝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