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莫被接了过来。
南荨并未让弟弟去跟南父他们住在一起。
反而将他暂时安排在了言戏馆中。
至于南莲花之事,南荨也真得上门询问了陆时衍。
她自是问南莲花什么时候了结,救她出来之事绝无可能。
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南荨很快就去了南父他们暂时歇脚的地方。
陈氏见她过来立马上前:“南荨啊,可是有结果了,怎么样,莲花可有机会出来。什么时候能够出来呢?”
南荨为难点头。
陈氏欣喜:“是还有什么难处。咱们可得努力办到。”
南荨叹气:“其实那日有人道是亲眼见了徐少夫人与王老二见面之事。这个证据是铁板订钉的。”
“有人告诉我若是想翻案,那便得让徐少夫人去顶了罪。这样也不会让县官难做。”
陈氏愣:“这,这徐少夫人可就是荨儿你啊。”
南父也沉默了。
南荨静默,这,意味着若想要救出南莲花,那便要牺牲南荨。
陈氏喃喃:“难道没有别的法子。”
“没有别的法子。就是再多的银钱,县官也不愿冒险。”
南荨劝:“莲花确实鬼迷心窍,铸成大错,这无可挽回。”
陈氏大哭:“这怎能行啊,莲花都是为了我这亲娘啊。作孽啊,早知我不该如此赌博啊。终究是害了她啊。”
“荨儿啊”,你若是当初多寄些银钱回来,娘也不会去找人赊账,也就不会欠债,就不够今日之事啊。”
南父也叹气,眼神带责怪地看向南荨。徐家是富户,她这少夫人对娘家的态度着实不行。
南荨只差没笑出声。
诛心之言更在其后。
竟是南父说出了口:“荨儿啊,你妹妹还年幼不懂事。此番犯了事也是出于孝顺,你作为长姐……”
似也明白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多么狼心狗肺,南父停顿,沉痛开口:“你作为长姐,再为家里树立一次榜样吧。”
“你从小便乖巧懂事,荨儿啊,看在爹的份儿上,你再担待一次吧。”
南荨没错过继母陈氏哭泣间隙拽拉南父地小动作。
这一幕何其熟悉。
几年前,徐家要人冲喜。
南父:“荨儿啊,既然你已经去了那徐家,你便担起长女责任,家中对你感激不尽啊。”
南荨扶额,她怕她下一秒便要笑出声。
“爹,你可知这是何罪?”
“斩首。”
南父沉默,只希冀看他,又带着压迫。
可惜南荨不再是唯命是从之人。
南荨不再压抑自己:“您何必如此操心一个女儿。”
然后转向陈氏:“您不是怀孕了吗,相信再过几月便又会有个孩子。如此,还怕什么?”
“混账,这种话是你一个晚辈能说出口的!”
南父怒了。
南荨不惧:“别劝了,南莲花罪无可恕。她可不止害了那王老二。徐老夫人的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无人能为她顶罪。”
语罢,南荨累极,她白白来试探一番。得到的答案也不过早就心知肚明。
南荨踏出去,无视身后的怒吼和争执。
此后这二人生死与她无关
她没有如此不配为人父母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