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脉,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李鹏远,一手执剑,一手牵马,孤零零地站在钱塘江边吟着岳武穆将军的诗!
突然,有几个元兵手执钢刀巡逻正往这边走来,他赶紧骑上马向临安北的集市驰去!
临安北富人集中地,集市上行人如梭,酒肆,茶楼上的招牌鲜艳夺目,他走过谢春坊时,楼上有人在弹着古筝,伊伊呀呀地啍着南唐李后主的词曲“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门口几个妖艳的女子浓妆艳抹,娇声艳词道“官人,来呀!”“侬来啦!楼上有请!”有个女子一手执丝帕,媚笑着扭动着腰肢前来拉扯李云鹏“来呀,官人!”
李云鹏横眉冷眼瞅了这女子一眼,一甩手怏怏不乐地离开这里!
李鹏远已经在临安城从南找到北了,都没有寻到郡主的身影。这日他焦躁不安,他走到临安北的街中茶馆喝茶,正欲品茶,猛然听到隔壁桌上几个福建茶叶商人在窃窃私语,隐约说南宋的遗孤的事,李鹏远便悄悄尾随其后,以买茶为由,端来茶杯挡住茶叶商人,并对茶叶商人甲说“今日,诸位茶钱我请了!”并自动坐在两人桌前,瞄了一眼茶商杯中的茶,只见这青绿的茶叶如丝般,像仙女一样袅袅袅婷婷地从茶杯底冉冉升起,连声说“好茶,好茶!”“敢问阁下,这是福建安溪的铁观音吧?好茶!”茶商甲斜了一眼李鹏远没有吱声!李鹏远呷了一口茶,直勾勾地盯着两个茶商说“请问,客官,南边那啥情况?”茶商甲瞅了眼李鹏远说“阁下打听这作甚?”李鹏远把剑往桌上一放,茶商甲幽幽地说“看阁下不像是蒙元人吧?”李鹏远看了看四周说“实不相瞒,我乃大宋子民!”“哦,哦”同桌另一个商人乙诡秘的说“壮士,您有所不知,附马爷,和国舅爷在临安城投降前夜带两个皇子赵是,赵昺逃离了临安,现在已到了福州,陆秀夫和一众旧臣准备封九岁赵是在福州登基为端宗了!”茶商甲说“是啊,赵宋有后了,大宋又可以恢复旧山河了!”“几位客官,如若不嫌弃,这茶钱我买了!”说罢,又说“两位跟随我来!”随即把几人领到偏僻处,见四下无人,便拿出附马府的腰牌说“我乃附马府的待卫总管李鹏远,你等明日在此等候,在下和你们一起去福州,寻找附马,以及新皇陛下!”
茶商甲四十出头,长衫羽巾,温文儒雅,斜眼瞅了眼腰牌,幽幽的说“文臣不贪财,武将不怕死!我太宋有救了!”
另一个茶商乙,略瘦,环顾四周,说“可惜太祖爷重文轻武,赵括推崇程朱理学,养活了一大帮文臣,国家危难之际,却有奸臣蔡京,贾似道之辈,一手遮天,现任丞相陈宜主弃城求和。江南这大好河山,先被金兵掳掠,如今又被元蒙铁骑践踏。文官集团和仕族拱手断送了大宋江山,可悲!可叹!”
李鹏远拿起宝剑,愤愤地说“几位义士,作为大宋孑民,为了驱除蒙古鞑子,恢复汉人血脉,恢复旧山河!明日在此等候,不得有误!”说罢,拱手行礼,出了茶馆!
从茶楼出来,李鹏远策马扬鞭,一路飞奔向南郊三十里外的观音禅寺,黄昏时候,他到了观音禅寺,叩了寺门,这时一个小和尚见了李将军,开了寺门说“将军请进,慧觉主持,正在大厅等你呢!”
五月的南方,已经是草木茂盛,寺门口的柏树郁郁葱葱,寺内到处松柏苍翠,院子里的枙子花己含苞待放,星星点点的粉白香气扑鼻。几株石榴树,一簇簇,掩映在绿叶间,像一个个红绣球一样挂在树枝上!
李鹏远把缰绳交给小和尚,自己径自走进大厅,只见慧觉大师正襟而坐,眼睛微眯,一只手在细数着手中的佛珠!
李鹏远抱拳道“主持,有何吩咐?”
慧觉大师睁开眼说“将军,请座!”于是有小和尚端来茶奉上,李鹏远坐在慧觉对面,一手放下手中的剑,一手接过小和尚的茶杯,朝小和尚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就“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慧觉大师一边数着佛珠,一边说“李将军,老纳,这些日已派僧人去临安城打探了城内消息!据小徒去临安寻到以前的御林军残部,和宫人,听说:元蒙己经到处贴了告示,忽必烈已经将太皇太后,和宋帝,宫妃押往元大都,所有金银财宝,文现物品和玉器,都被如数运往元大都了。为安抚民心,城内一切如故,城里百姓正常营生,农田耕种,蓄牧正常……”说罢,停了半刻!
李鹏远愤愤地说“是呀!在下去临安城到处寻找郡主,都没找到蛛丝马迹!可惜,郡主金枝玉叶,不知流落何方?愁熬在下了!”
慧觉悠悠地说“将军莫急!兵荒马乱的世道,找人谈何容易!明日,老纳在派人去打听打听!”
李鹏把水杯放在桌上,说“主持,在下今日在临安城探听到一个好消息!我大宋龙脉有救了!”
“什么好消息?快快讲来!”慧觉停止了数佛珠的手,面露悦色,问道!
“在下在临安城北遇见两个福建茶商,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