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郡主的剑刚要刺到黑衣人胸口,只见老乞丐张抗北棍子一伸挡住了剑峰,剑柄“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郡主一个迾䢐,隐些摔倒,老妇人赶紧上前搀扶。
老乞丐忙说“郡主殿下,请饶我义子宏儿一命吧,他刚十七岁,年轻气盛,徒儿也是忠良后代,当年他爹跟我是八拜之交的兄弟,在襄阳之战中,他爹杨在天奋勇杀敌数十人,最后因奸臣吕文焕大人妥协投降,杨在天将军率人偷袭元兵时,遭遇伏兵,被元军万箭射杀,身中七箭,血流如注而亡!”说完已经满眼含泪了。
一直跪着的蒙面青年杨宏早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家父死的好冤啊!”
“噢,原来还是忠良后代,”郡主一介女流,却深明大义,她曾听说过当年襄阳之战中,吕大人的叛敌,使黄蓉,郭靖两位大侠全军覆没,将士们英勇善战,他们死的死,伤的伤,或者流落江湖。唉,风雨飘摇的大宋,有多少英雄豪杰,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于是她缓缓地扶起那蒙面青年,只见那青年面罩已摘,虽生的纤瘦,却也是浓眉大眼,眼中有光,也算是个俊俏儿郎!
“壮士,请起!”然后又说“但是你得依奴家一件事,从此不再滥杀无辜,偷盗抢掠!如若不改,定叫你碎尸万段!”
老乞丐忙拉着蒙面青年杨宏,再次对郡主鞠躬说“老夫知道了,如果他再犯,别说郡主,在下这打狗捧也定饶不了他!”
杨宏又一次跪在郡主面前“郡主殿下,小的再也不敢了,卿若再犯,天打雷劈!”旁边小乞丐也拉着扬宏衣角说“哥哥,哥哥!”
杨宏也一手举天发誓到“如若再犯,天打雷劈,无颜见天堂父母!”说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时,郡主正襟而坐在胡大嫂的凳子上说“如今,临安己破,皇兄和太皇太后,后宫嫔妃,宫人都被掳往元大都,也不知夫家如何?我的云儿现在如何?”
蒙面青年杨宏说“那日着火我躲在暗处,看见一个高大男人闯入火中,抱着婴儿逃离火海了,应该婴儿没事的!”
郡主“哦,那可能是待卫李将军已经将我儿抱出火海了!可,他们现在何处?近况如何?我儿还得嗷嗷待哺呀!”郡主焦急的说道!
老乞丐张抗北说:郡主莫急,晚上,待宏儿溜到寺里打探一下再说。
于是郡主脱下一枚鉴金手镯递给老乞丐说“己经打挠老妈妈多日了,老将军把这个镯子拿去卖些银两,做为日常盘缠费用!”
老乞丐说“郡主,不必,请恕老夫无能,这兵荒马乱的世道,还是老夫出去打听打听临安城近况,咱在做打算吧?”
说罢,带上小乞丐,和黑衣小伙杨宏,告辞了郡主,向临安城方向去了!
郡主因一介女子,不便出门,便留在了胡大嫂家做伴!
早饭过后郡主摘下手指戒指交给老妇人,让她去集上买些米面,在买一身布衣,自己换上方便出入!于是,胡大嫂锁上院门,背上包袱出了院门!
且说,老乞丐和小乞丐来到临安城,城里已经没了往昔的繁华,城门口早已是元兵把守,行人进出都得搜身,是否携带兵器。老乞丐张抗北和小乞丐一路乞讨来到临安城内,只见昔日宫殿已化成灰炬,有市民在残坦断壁中寻着什么值钱的东西,玉器古董都已经碎裂成渣,而有人捡到金器,银器,有人拾到徽宗的瘦金体残破字画,已经焦黄;也有人拾得鎏金香炉,残破笔砚的!
老乞丐张抗北又到临安北的附马府,只见也成了一片废墟!不禁暗自摇头唏嘘!“唉,可惜,可叹!”
来到街上,老乞丐看见一群人围着一副告示,指手画脚,议论纷纷,于是便挤上前一看“元世祖忽必烈诏告:投降的南宋皇室,须北上朝觐,归附州郡的客史,不得擅自征收苟捐杂税;不得欺压百姓;准许贫民进入山林,河湖,采收物产收控货卖;官底不得征税;秘书省所藏图书,户箱等物,太常寺所有礼乐之器,须悉数收拾北上大都;官府应该将前世圣贤的后代,儒,医,僧,道,卜筮以及通晓天文,历算,隐逸之士,具会上报;名山大川,寺观庙宇上的名人遗迹,不许拆毁;鳏寡孤独不能自理者,应予以照顾。”这下使贫民便拍手叫好!
仔细一打听,原来是元大都丞相伯颜和一帮汉臣,上书元帝忽必烈“国可灭,史不可没。宋有十六主,有天下三百余年,太史平日所录都在史馆,应该妥善保存,以便我朝利用!”所以,临安皇家,官府所藏,加上后来搜检之物,多被转运到大都。
日暮时分,老乞丐张抗北和小乞丐回到农妇家,将临安城情况一一汇报于郡主!郡主不勉又凄凄惨惨地一阵哭泣,说道“想当年靖康之耻,徽,钦二帝,和宫中妃嫔,女眷被金人掳掠到五国城,受尽凌辱和折磨;如今,家破国亡,皇兄被俘北上,不知又受到何等凌辱?奴家相公附马府己遭屠戮,驸马生死未卜,也不知我儿芸儿现在安危如何?着实让人担忧!”
“咚咚咚”子夜时分,众人被一阵敲门声惊起,胡大嫂起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