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的娇羞,只是淡淡说,“谈不上喜欢,只是他合适。”
林茉京一愣,“合适?”怎么看出来合适的?
林芊姝,“我及笄许久,恰时皇上即将选秀,父亲不愿我入宫,我便去相看了人家。”
林茉京夸赞,“姐姐这般的女子,想必有许多男子倾慕求娶。”
林芊姝却说,“那些子人让我成亲后便放下手中铺子,一心相夫教子,做好贤妻,但我不愿,便都拒了。”
她喜欢经商,享受其中的乐趣,自然不愿受后宅的束缚。
林芊姝眸子染上笑意,“只有沈公子让我随心所欲,继续操持,十分得我心意,且他样貌不错,我瞧着也欢喜。”
林茉京艰难应,“如此挺好……”原是她多想了。
林芊姝拿起一本桌上的册子递给她,“这是身有官职的名下铺子,你且先看看。”
林茉京翻开,“礼部主事,秦家。”
林芊姝抿了一口热茶,缓缓说,“秦家虽然官职不高,但名下的店铺却居多,多以青楼为主。”
林茉京诧异,“青楼?”
林芊姝点点头,“遍布各地,多是秦家三公子打点的。”
林茉京又翻一页,“成相,成家。”
林芊姝,“他名下产业虽在京城不多,却极为稳固,因无子女,所以皆是手下人代他打理。”
“至于剩下的,便多是在外县。”
林茉京随口问了一句,“那在哪?”
“泞县。”是林家旁系所居之。
林茉京一顿,心中生疑,又问道,“只是泞县?”
林芊姝想了想,“似乎还有个地方,只是不常被人提起,忘却了。”
随后她说,“朝中两相,一左一右,他为右相。”林相是为左相。
林茉京继而又道,“勇安侯,沈家。”
得知方才林芊姝定亲的原由,她倒也不揶揄她,只是静静的听着林芊姝道,“沈家在京中权势虽不大,但当今太后是为勇安侯的妹妹,圣上是他的外甥,其名下产业与李家也是不相上下。”
林茉京,“李家?”
林芊姝点头,“只是李家说来复杂。”
“李家世代功勋,现任李家主的祖父曾是前朝太傅,其母亲是名动京城的才女,而父亲更是名声显赫的常胜将军。”
“可惜李家主父母早逝,他无心朝政,因而并未如祖辈那般入朝为官,最终竟是行商,做起了商人。”
林茉京惊叹,“如此大的能耐,也是了不得。”
毕竟只一人,便可与沈家相提并论。
林芊姝也罕见露出笑意,“是啊,如若不是他至今并无娶妻之意,我便请媒婆上门提亲了。”
“正巧讨教讨教他的经商之道。”
林茉京:……你着魔了,姐姐。
她问,“那这李家主叫什么?”
林芊姝,“李瑾生。”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听外面的敲门声。
“小姐,到时辰了。”婢女敲门提醒道。
这个时辰吉利,正好开业。
千疏坊已名满京城,因此并未大办,只请了几人,但该有的那些亦是不可少。
但结束之时,二人刚闲下来,林芊姝就被沈从允以“有要事相谈”的名头约去了。
林茉京觉得无趣,便独自回府,坐在马车上时,竟觉着身心疲惫。
正要回院,她瞧见了管福,立即喊道,“福叔。”
除却她回来那日,这几日并不见管福,可让她一顿好找。
此时,他正要回屋。
管福转身,见是她,脸上挂起和蔼的笑,“二小姐,怎的了?”
林茉京笑,“进屋说吧。”
管福,“好。”
林茉京让身边婢女候在门外,自己与管福进了屋里。
“福叔,可否帮我一忙?”
管福,“小姐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保管您满意。”
林茉京笑了笑,随后拿出一块令牌,是那日从素衣婢女的身上掉下来的。
“福叔可否帮我查查这块令牌?”
管福闻言瞧去,神色一黯,随后不动声色说“小姐从哪儿得的这块牌子?”
林相虽在开始前几年去月城看过她,但后来十几年皆是管福前去,因此她与管福很是亲近。
林茉京并不瞒他,小声道来,“我回京时,路上有人刺杀,那人身上携带的便是这个令牌。”
管福闻言,立即面露担忧,“小姐可受伤了?医治过了么?老爷知道么?”
林茉京无奈笑道,“福叔放心,我医治过了,并无大事,父亲他知道的。”
管福点点头,“那便好。”
林茉京将手中令牌交给他,“我想知道这令牌究竟出自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