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郁在酒庄的会客室等着唐劳亚去处理鞋子。
其实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去捉弄那个小姑娘,也许是
内心的童心一下子泛滥了,也许是最近的乱七八糟的事让他心情烦躁。
大概是明白自己是始作俑者,才会大发慈悲,鞋子被方雨疏弄
脏了,他竟然没有当场发飙,没有撂下置海航建筑于死地的狠话,否
则以他那种锱铢必较的样子,不当场翻脸才见鬼了。
司徒郁靠在窗前,手上拿着一瓶冰冻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看着窗外,面无表情。
唐劳亚处理好鞋子走进房间,看到司徒郁站在窗前,他走到窗前
顺着司徒郁的视线,随即扭过头:“郁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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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郁抬头扫了他一眼,唐劳亚马上改口:“郁,郁总,那不是
姜小姐的车吗?”
“走吧”,司徒郁说完,把矿泉水往窗沿上一扔,迈开大长腿就往
门口走了。
唐劳亚又看了一眼楼下停的车,赶紧跟上去。
司徒郁和姜玫是商业联姻。
那时候的司徒郁还没有复员。
凯虹集团和慕氏同是海市的豪门望族,虽然凯虹集团远远不及慕
氏的发展规模,但是在海市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凯虹集团和慕氏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俩的结合无论对
于两个集团还是两个家族都是非常重要,门当户对,金童玉女,结婚
就是珠联璧合,强强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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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铿老爷子也希望司徒郁有个强大的外家,他和姜在望一拍即
合,姜玫和司徒郁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就被两个家族敲定了终身。
照理说,司徒郁这种男人不可能会为任何人违背自己的心愿去做
事的,即使是爷爷,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妥协。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他不同意和姜玫结婚的时候,司徒铿在老宅书
房对他说的话:
“小郁,他们要把慕氏改名换姓了” 爷爷布满褶子的脸上满是痛心和对亡妻的愧疚,那个时刻,强势
了一辈子的爷爷也露出了惶恐的神情。他的年纪大了,集团的虽然还
有些老人,但是儿子和儿媳联手,老爷子没有精力和他们耗下去了。
司徒郁看着这几年越发衰老的爷爷,有些内疚,这个家如果说还
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也就是爷爷了,他有些不忍心让老爷子带着遗
憾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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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因为上次执行任务受的伤,他已经不适
合再担任特种大队长了。如果叫他卸下职位去做文职工作还不如复员
回来,帮助爷爷保住慕氏。
虽然部队的生活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是无比
的陌生,何况回来就得面对他不愿意面对的人和事,可是为了爷爷,
为了慕氏,他别无选择。
司徒郁最后在司徒老爷子的强势干涉下才得以进入。
他说到底还没有形成自己的羽翼,需要强大的外家支持。
婚后,司徒郁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经过几年的苦心经营,才
慢慢地在集团有了自己的势力。
从他进入慕氏,他的继母祁真南就伙同其它对立的股东,高管,
一直对他有诸多阻挠,而他父亲,在继母的影响下,根本不愿意他进
入慕氏和自己争权,更别提提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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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这样,司徒郁的势力还是不断上涨,对公司的把控越来越
多,她对他是又怕又恨。
姜玫还是像婚前那样,每天的工作就是吃喝玩乐,逛街购物,泡
吧,旅游,他们俩没有多少的共同话题,结婚是各取所需吧,对各自
的生活都不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