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樾一觉到天明,起身后洗漱穿衣,打开房门,发现玉霄也正从屋子里出来。 “玉霄姐姐。” “走吧,我送你过去之后就该上值了。”玉霄笑意绵绵的领着温子樾往芝兰院走。
“这间就是王爷的卧房了,你先在屋外等着吧,我就先走了。” “玉霄姐姐慢走。”转身之后,玉霄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温子樾安静的站在房门外等候,仿佛并不知道玉霄在离开芝兰院之前还回头看了她好一会儿。
“见过王爷。”温子樾并没有等多久,很快苏阙就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嗯,跟我来。”温子樾跟着苏阙来到了他的书房,苏阙在桌案后坐下,温子樾便站在桌案一侧,等待吩咐。
“识字吗?”苏阙看向穿着侍女的衣裙,却仍旧难掩一身风华的温子樾询问。 “识得的。”温子樾面色平静的回答。
“那往后本王的书房就交由你负责,要如何处理,都由你自己决定,但若有疏漏或者错误,便也要受罚,你如今叫青霄,在王府的待遇和玉霄他们一样,受的罚也是一样的。”苏阙神色冷淡的看着温子樾。
“青霄明白。”温子樾表面顺从,实际上内心已经在疯狂吐槽了,宸亲王的书房,政要机密满目都是,她每看到一条,就和宸王府绑得更深,以后除非苏阙松口,否则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了,死也得死在宸亲王府!
“王爷,还有件事,午间我能出府一趟吗,我得回家给弟弟报个平安,昨夜一夜未归,他该担心了。”估计岁吟已经派人在找她了,趁动静还没闹大,她得赶紧回去安抚并说明情况。
“好。”苏阙从桌案上的一个木盒里取出一枚青玉玉佩,递给温子樾: “昨夜让人连夜赶制的,以后出入王府,佩戴此玉佩,没人会拦你。”温子樾接过玉佩,摩挲了两下,触感冰凉,是上好的冰种翡翠,豆绿色的翡翠上雕刻着青霄两个字。
“多谢王爷。”温子樾将玉佩收好,苏阙又补充了一句: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本王希望你明白。” “王爷放心,青霄明白。”
苏阙满意的颔首,从一旁拿出了一份奏折查阅,温子樾见砚台里没墨,便俯身替苏阙研墨,确认墨水足够了,便到一旁,将桌案上杂乱无章的文书和卷宗收起,放回到书房的书架上。
总归短时间内无法脱身,温子樾便将书房内所有书架上的文书卷宗和各种书籍都过了一遍,做到心里有数之后,便准备将这些都重新整理一遍,以后取用方便,反正苏阙说了以后书房归她管。
温子樾抱着一堆卷宗在书架前忙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身后苏阙的动静,一份奏折被扔到了地上,苏阙的脸上满是不耐,在书房外守着的陈词听到书房里的动静,心里想着没想到一天都没熬过去,这小姑娘就要去领罚了。
然而陈词又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出来,也没听到里面传来苏阙发怒的声音,不由得挪动几步往书房里面看去,只见温子樾在摆弄奏折,而苏阙又恢复了神色平静。
温子樾看到苏阙扔奏折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卷宗,将那份奏折捡起,发现这份奏折通篇都在废话拍马屁,一句有用的都没有,温子樾也猜到了苏阙扔奏折的原因。
温子樾走到苏阙身旁,将那些尚未批阅的奏折逐一拿起翻看,然后按照内容的轻重缓急分堆放好,离苏阙越近的便是越重要的,急需回复的。至于那些废话连篇不重要的,温子樾则全部抱起,轻声询问苏阙: “王爷,那这些废奏折,我来处理?”
“嗯。”苏阙很快应允,甚至给温子樾让出了一片地方,温子樾便打开这些奏折,拿起朱砂笔,在每份奏折的末尾页上写上了一个阅字,这样的奏折一共有十二份,在所有奏折中,其实不算多。
不过苏阙若是处理政务时看到这样的奏折,确实容易影响他的心情,就像她从前处理军务,看到一个重点都没有还非要写份文书上来的,她一般会让人把那份文书抄个十遍,若是篇幅过长的,就抄二十遍。
若是文书中方案直接错误或者有明显纰漏的,她一般会直接让人拉下去军棍处理,苏阙顶多在书房里发发脾气,已然算好相处的,不过两方毕竟身处不同,温子樾从前是少将军,治军要严明,苏阙是大理寺卿,还是宸亲王,要顾及朝堂平衡,朝堂上文武百官不是说打就能打的,若要处罚得有正经的说法。
温子樾批完这些奏折之后,又将批阅好的奏折分类,将需要尽快落实的奏折放进盒子里,捧着出去交给陈词: “这些是批阅完的奏折,尽快送到各处衙门去吧。”陈词看了一眼书房里的苏阙,见他没有意见,便接过盒子: “我知道了,这就让人送去。”
时间向来流逝得快,晌午时分,苏阙去用午膳了,温子樾则拿着新鲜出炉的玉佩离开了宸亲王府,往秋云巷走去。
推开院门进入之后,守门的下人看到她归来立刻就奔去告知他们公子。温子樾回到自己的院子月居,当即躺在了摇椅上,舒展身子。
封落收到消息,很快就赶了过来: “姐姐,你昨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