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回来后,一直和自己接触的女医动手。
但有一点,百里策还是不太明白,陆缄这么做的理由并不充分,也非常不合理。
第一,陆缄应该比她更清楚王青衍有多恐怖,他心思这样深的一个人,对信息的分辨与判断,很难受外界的影响。
第二,女医的忠诚度是个很大的问题,倒不是说是她信念不坚,容易当二五仔,而是寄希望于队友的品行来成事,本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现在也没有到必须要这样的地步。
再说了,现在的酷刑,那可不是后世能比的,王青衍有多少手段,能残忍到哪个地步,完全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她真的不太认为,女医能扛得住不说一个字。
第三,退一万步讲,真要有人去做死士,比女医合适的人可太多了。
让女医去,不是不保险,是一点也不保险。
第四,女医不都快变成蛊了吗?一旦她丧失自我意识,她只会在蛊的驱使下,完全受王青衍控制。
别说通过她来误导王青衍了,她不跳回战壕背刺自家战友就不错了。
还是说,女医有什么惊人秘密或身份,是她不知道的?
不行,她必须得——
“......”然而不得不说,这药效真的好到姥姥家,无论她怎么凭借坚强的意志想要调动身体里的潜能,也只能颤颤手指、眨眨眼。
连阿巴阿巴阿巴都做不到。
看她着急又无能为力,王青衍索性撑着脑袋侧卧起来,“是不是憋的很难受?”
“可今天,我实在不想听你胡说八道。”
轻挑起她的一缕头发,扫过她胸前的肌肤,他一点都不开玩笑地说,“不过你既然这么有精神,那不如......”
好好好!!!
不说了不说了,全部死光都不关她的事,行了吧。
百里策一边想,一边赶紧闭上眼睡觉。
起先,她还是睡不着。
毕竟身边躺了一个人,还离她那么近,还一直盯着她,生怕她突然消失,她怎么睡得着?
加上腰也酸,背也痛,又不能翻身,又怕王青衍真的乐此不疲......她是真的真的不敢睡啊!
但人这东西,虽然弱小自私,缺点又多,适应力在自然界中却是数一数二的。
况且,哪怕再难接受,她如今也不得不受了。
俗话说得好,与其折磨自己,不如指责别人。
王青衍都没什么心理负担,她一个受害者凭什么要战战兢兢、自怨自艾!
所以——
百里策放开胆子,一觉睡到了晌午。
“哎,醒醒......”刚开始,王青衍以为她又在装,就戳了她两下。
见她“稳着不动”,又端着明朗的笑意,往她耳朵里吹气......
人还是没醒。
“阿竹?”王青衍猛地坐起来。
神色凝重地看着她,“睁眼,我没那么容易上你的当。”
“......”回答他的只有外面的知了声。
“我数到三,你再不睁眼,可别怪我。”
“......”
王青衍眸色更暗,带着着狠厉的决绝把人扯起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把解药给你。”
“......”百里策的头软绵无力的耷拉下来,还是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架着冰凉的臂膀,王青衍确实感觉到百里策的体温在一点一点下降,气息也开始减弱。
这说明,她确实不是装的。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可他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五年!你足足让我等了五年!”
多开心呀~
和别人一起海阔天空了五年呢~
“哈哈哈哈......”想着想着,王青衍自嘲地笑了起来。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
王青衍红着眼一把掐住百里策的脖子,把她按回床上,“凭什么你连十二个时辰的苦都受不得?!”
“你知不知道那狗帮杂碎是怎么对我的,嗯?”
“我差点就死了,就差一点儿!”
“......”
“嗯呀嗯呀嗯呀——”外面的知了声越来越吵。
里面的百里策越来越凉。
“呵......”王青衍到底还是松了手。
魔障地抱着她,笑得凄楚又不甘。
你怎么能......这样无所谓呢?
明明我们才是同类啊。
“......”狠狠一口咬在百里策的肩头,他想,就算要解毒,也得给她留个标记——
让她永远忘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