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游戏《重生长公主的日常》同人。
“我儿未免有些薄情。”桐宫中太后谢曼忽而说道,神色淡淡,不辨喜怒,手放在依偎在她身上的长公主的发间。
“母后?”长公主神色不解,“因何这么责备儿臣?”
是她来桐宫太多,吵着母后睡觉了么?
谢曼道:“我为你选了三位老师,你不常去上课也就罢了,去了也总是与伴读玩耍。”传纸条、嬉戏打闹,甚至拉人逃学,“待诏的告状信可是寄到我这儿来了。”
长公主道:“舅舅的课孩儿可是有去上的。”
“心猿意马,人在堂上,心却不知去了哪里,多少提问都是那个北狐质子雪练偷偷告诉你的?”
长公主讪讪:“母后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些,修学苦闷,不怪孩儿坐不住。”
“所以说你薄情。崮国夫人的经商课你缘何去得这么勤快?身上都有些商人的市侩气了。”
长公主道:“孩儿手头紧,预备打理几个铺子,多些进项,省得以后花销多了张口向母后要钱。”
“这是你第二个薄情之处。我难道少了你吃、少了你穿、少了你花用?琴棋书画不学,净学那些不入流的把戏。”
“孩儿明明听说母后入宫之前也是经商行贾一把好手。”
谢曼叹一口气:“那时迫不得已,我并非不让你学,只是表面功夫总得做做,一国长公主,哪有净在钱堆里滚的。”
长公主笑道:“孩儿不介意,母后介意么?”
“我怎会介意。”太后谢曼仍旧叹息,“只是顾念你以后,觉得你还是嫁回谢家最好。”
长公主不置可否,轻轻揽住谢曼:“母后才是孩儿最大的倚仗呢。”
谢曼神色一瞬舒展,继而皱眉,叹息:“这是你第三个薄情之处。时儿,你需记着,你外祖谢家是你最大、最后的倚仗,往后你要是受了委屈,大可往谢家走走,几个舅舅舅母,不会袖手旁观的。”
“谢家于母后,也是倚仗么?”
“是。”谢曼坦然,过后取笑,“比你这小滑头可可靠多了。”
“那孩儿不得勤往外祖家走走。”长公主笑嘻嘻,“届时惹怒母后,也有靠山。”
谢曼闻言在长公主头上敲了一下:“我倒是望你平安喜乐,你却在这满口胡言。”
长公主嬉笑不答。
片刻,谢曼又道:“是了,我望你平安喜乐,相夫教子、师长亲朋尽皆可有可无,只要你平安也就够了,时儿,你就是薄情些也无妨。”
长公主不明白太后谢曼今日为何如此伤怀,怪道:“母后今日埋汰儿臣不说,怎么还伤春悲秋起来?”
谢曼道:“怕你听不进去我话,愁得我头发都白了。”
长公主哈哈笑了几声,心中不以为意。
太后谢曼素来是个高傲的性子,携幼主而临朝,朝野上下、三宫六院,尽皆看她脸色,今日这等心忧,长公主只当是前朝事务不顺,太后一时感怀。
谢曼:“你……”
适逢宫人来报:“陛下来了。”
应声见一少年着冠旒冕服恭敬而至,长公主告退道:“母后,儿臣去了。”
“去罢。”谢曼叹一声,转瞬摆起威严的样子,看着那少年帝王恭敬低首趋近前来,“你来了。”
长公主对着与自己容貌半分不似的弟弟礼貌点头致意,得到对方一个乖巧的笑容回应后,听到他恭敬有余,亲昵不足的问安声:“母后贵安。”
长公主踏出桐宫,宫外阳光炽烈,不消片刻,就晒得人肌肤生热、身上出汗,有眼色的宫人立刻撑伞来遮,长公主却望着那日日东升西落的太阳,举手遮眉,暗暗心惊:不想母后宫中竟如此阴凉。
长公主不太在意太后谢曼所说之事,仍是有人邀去听讲经会便去、邀去天香楼便去、邀去清音坊也去,有人得了孤本请她鉴赏、做了新菜请她品尝、邀她抚琴、邀她跑马,不论用意如何,长公主尽数答应,最后竟也得了几个闺中密友,且得了几个国公夫人的青眼。
但即使如此,长公主本心并不在意她们对己的看法如何,她的一切行动只遵从本意,并不要求得到什么。
公主府长史唉声叹气,说近日开销颇大,入不敷出,他头疼极了。
长公主道,这是你应当解决的问题。说罢取了清酒水果上上屋檐,对着月亮自酌。
隔日长公主带着长史清点公主府库房,里面金光耀耀、闪瞎人眼,长史目瞪口呆。
长公主道:“你说入不敷出?”
各种或自愿过来教习,或母后请来的老师所教授的课程中,兴许只有经商一课长公主最为上心。
长史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