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肯定地点点头:“像!你都素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初恋受挫后患上了厌女症,哥们儿都等着你哪天出正式柜呢。”
江怀嗤笑一声,把烟塞到嘴里,擦动打火机:“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女的?!”“嗯。”他淡淡道,将烟从嘴里拿下,看它在手中燃着,火顺着烟条上燃,烧出一小截烟灰,摇摇欲坠,他放在手中把玩,眸色沉沉。
又想起在酒吧里的初见,她那么生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低头时露出一小截脖颈,莹润纤细,让人很想一亲芳泽。后来,她站在讲台上,故作深沉,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最上面那颗扣子,系得叫人窒息。他当时就想……把她的扣子解开,一颗,一颗……手摸进她的腰里,把她按在黑板上,狠狠地吻……
扑一下,烟灰掉下来,擦过他的手臂,微烫。
“然后呢?!喂?喂!江怀,你倒是说话啊!”张一鸣在那边急切道。
他甩一甩手臂,嘴角勾着笑:“没有然后了。”
张一鸣 …… “不是,你玩儿呢?”他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
江怀歪头笑了笑:“主要是我这点肖想……不太友好。”
张一鸣咽了咽口水,连忙道:“你居然还有……肖想?”我去!我去!老修士要开荤了!他激动地直跳脚:“那女的到底谁?有感觉你就上啊!你江怀这点本事都没有?”
“还真没这本事。”他顿了顿,语气松散:“她是江铭灏的新班主任。”
“不是,班主任有什么了不……什么?!”他这才反应过来:“铭灏的班主任?”
“啊。”江怀漫不经心地应一句,烟递到嘴边,浅吸一口。
“我去!你这……够变态的啊……不过我喜欢,嘿嘿嘿。”他奸笑几声,很快又恢复严肃:“不过玩笑归玩笑,这事儿你还是要慎重,你侄子现在在人家手上呢。”万一谈崩了,那可就尴尬了。
江怀吸进一口烟,仰头缓缓吐出,笑道:“是啊,所以这不是来问你了?”
“我?我就一混蛋,你他妈来问我?”“嗯,我就是想听听一个混蛋的建议,不然我就去问我妈了。”他双腿交叠,姿态慵懒。
张一鸣怔了半晌,方才笑道:“江怀,你心里早就有主意了吧?我就知道你,你呀,表面上衣冠楚楚,实际上内里就跟我一样,都他妈一混蛋!”
电话那头响起低低的笑声:“嗯,说的没错。”
张一鸣翻他个白眼:“送你两句话,好自为之and等你好消息。”
*
军训已入尾声,孩子们都已渐渐进入状态,江铭灏经此一役竟是表现十分突出,队列训练不喊累,内务整理不嫌脏,获得教练由衷的表扬。江铭灏做了个好表率,班上的学生也再没有晕倒耍赖的了。程叶子这下倒是放宽了心,可杨弦音却是气得跳脚,他们班总共倒了4个学生,而林鹏班上,0个。
“气死我了!我就不信了,他们10班的学生,个个都是金刚罗汉不成?”程叶子和杨弦音站在操练场边观看学生训练,杨弦音后槽牙都要咬烂了。
程叶子无奈摇头:“你呀,就甭折腾了,还有一天就要汇演了,再怎么样10班也晕不了4个啊。”杨弦音无奈仰天长啸,她难道真的要替10班看一个礼拜自习?真是非人哉。
程叶子认真注视着学生,他们正在进行伤口处理模拟,几个最有牺牲精神的男孩主动请缨,或躺在地上、或坐在小板凳上,扮演着伤兵。其他学生则手持绷带,在教练的指导下给伤员们包扎。
江铭灏就是那个有牺牲精神的男孩,此刻的他老老实实端坐在小板凳上,任周雨洁手持绷带在他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她手忙脚乱,一看就缠得乱,把江铭灏的头包成了个粽子。他视线迷蒙了,头左右晃荡起来,模样滑稽得很。周围的同学响起阵阵低笑。
“这位同学,你再包,你的战友还没负伤死就要先被你憋死了!”教练中气十足地朝她道,同学们更是不忍了,爆发出欢笑声。周雨洁霎时小脸一红,女孩子本就脸皮薄,她又是个温温吞吞的性子,这下子更觉不好意思,手拿着绷带,越发手足无措起来。小嘴一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报告教练!”江铭灏忽然大吼一声:“只要是死在战场上,哪怕是被战友憋死,那也是我的荣幸!”“哈哈哈!”队列里爆发出震天大笑,甚有女生拍掌,那些个爱起哄的男孩子更是吹起口哨。
远处高地,程叶子双手环胸,腰挺得笔直,将一切尽收眼底。墨镜遮掩了她的神色,嘴角弯出一个冷冷的弧度:“臭小子,倒是挺会怜香惜玉。”杨弦音在一边啧啧感叹:“这小子,活该他未来有女朋友。”
“闭嘴!”教练大喝一声:“谁再笑,蛙跳五十下!”全队列霎时安静下来,悄无声息。然而军训场上的这段小插曲,却带出无尽的余波,事件传到最后,竟简化成了:江铭灏说死在周雨洁手上是他的荣幸。这可真是,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