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年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恰巧看到江映清靠着栏杆抽泣。
“李在煦不会死了吧?”周黎初看到江映清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又想到她叫他们赶快来救李在煦,脑海中顿时浮现各种李在煦遇害的方式。
李在煦在桥下听到周黎初这么荒谬的猜想,真想立马翻上去打断她的浮想联翩。
“谁死了?我在这!”李在煦在桥下大喊。
“姐!”“师姐!”三个大男孩看到江映清立马围过去,转着圈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桥下的李在煦一脸茫然,“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救我上去?”
听到桥下传来的抱怨声,何诗年才想起来要救学长。他招呼着两个弟弟把绳子放下去,把李在煦拉了上来。
周黎初为江映清递上了纸巾,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江映清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谢谢。”
李在煦的鞋子已经湿透,裤脚也沾满了泥。
“学长,你怎么跑到桥下面了?”何诗年问。
李在煦望向一旁的江映清,正好对上了她饱含热泪的眼睛,心顿时软了一下。
“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他说。
赵成言和江映寒一人握着江映清的一条胳膊,生怕她再离开。
“姐,你真的吓死我们了。”江映寒嗔怪道。
“好啦,我很坚强的好吗?相信我,这绝对是个意外。”江映清嘴硬道,她眼神飘忽地看向李在煦。恰好,对方默契地帮她保守了秘密。
随后,兄弟几人一齐向找到江映清的李在煦道谢。李在煦摆摆手,只是让他们好好照顾江映清。
“看来咱们只能在这分开了。”李在煦抬起脚来,示意他们自己已经不能再走回去了,只好叫来还没接到电话的张柏来送他和周黎初回家。
姐弟四人再次道谢后便一齐向回走去。
刚走出几米,江映清突然想起似乎忘了什么东西。
“酒!”她指向桥边放着的一小提啤酒,是她路过超市买的。
回到店里已经很晚了,工人们都已经下班了,何少松也早已回家。
“姐,帮我做个骨灰盒,我要刀了王睿这个孙子。”江映寒说。
赵成言伸出手说:“我加入。”
何诗年把手搭在赵成言手上说:“我也加入。”
江映寒把手放上去,“暗杀王睿小分队成立。”
江映清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这三个弟弟,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江映寒,谁教你的满口脏话。还有你们俩,跟他学什么?”
她拿起桌底的一个骨灰盒拍在桌子上,“我先给你们仨一人做一个。”
因为怕她酗酒,三个贴心的弟弟帮她把几瓶啤酒都喝光了。这三个人的酒量如出一辙的差,一人两瓶,全都开始说胡话。过了一会,全都歪七扭八地睡在地上了。
江映清捡起空瓶,把它们捏扁,安静的办公间发出“咔咔”的声音。本来她也没打算酗酒,只是打折顺便多买一点存在冰箱,没想到全让他们喝了。
江映清从江映寒身上跨过去,并不打算管他们的死活。她打开暗门,来到了库房里。
站在这根木头前,好像看到了爷爷和蔼的目光。
“爷爷,您说世间感情皆是如此吗?爱的尽头莫非都是背叛或分离?”
千言万语凝集在心中,化作一团迷雾,抵在她的胸口。啪嗒啪嗒的眼泪滴在衣领上,她也顾不上去擦。
可惜,木头不能给她回答,能回答她的只有摆在面前的事实与背后的真相。
李在煦和周黎初一同坐在车上,“我就觉得王睿不是什么好东西。”周黎初说。
李在煦反复观看着那段视频,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要干什么?”看着李在煦一直盯着手机,周黎初不禁发问。
“当然是给他一点教训了。”李在煦说。
周黎初当然也是非常讨厌渣男的,但是她总怕李在煦把握不好做事的分寸。
“江小姐从来没有在各种媒体上露过面,也没透露过姓名,你千万别暴露她。”周黎初提醒到。
“我知道,放心吧。”李在煦多少调查了一下江氏地产集团的人物关系,发现深入调查可以查出很多人包括江董事长的儿子江映寒,却独独查不出女儿的任何蛛丝马迹,连姓名都没有透露。
回到家,小紫檀立马扑了上来。
江映清抱起紫檀:“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回想起上次王睿来到这里,紫檀对他一副攻击的样子,江映清才发觉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打开冰箱,拿出仅有的一瓶啤酒喝了起来。男人,真是让人讨厌。
喝完酒,江映清又收拾起王睿留在这里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大多都是王睿送给她的礼物。
收拾完,江映清躺在床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