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边,玻璃花瓶里的水干涸玫瑰风干,静静的摆在桌上,白色的桌布安静的垂下来,旁边是针脚不细密一看就是自己亲自用针线缝出来的坐垫和椅子靠背。
可以想象出房间主人会如何将窗户打开,感受着微风沐浴在阳光里,坐在椅子上闻着玫瑰花香闲适的看书。
妮斯走到铺满一墙的书架前,这里有许多的图书供她品鉴。
她眼尖的看见了夹杂在文学巨著中的几本小说手稿。
温柔有气质,热爱生活且乐观,无论是屋子的装潢还是细节都向她透露出这间屋子主人是多么优秀的一位女性。
从客厅走向卧室,梳妆台前一张全家福的照片让妮斯心悸。
年轻的祖父抱着手拿魔法书腼腆微笑的六七岁女孩笑的开怀,十七八岁穿着礼裙的少女笑靥如花的将手搭在祖母的肩膀上,祖母抬起手覆在少女的手上。
每个人都很开心,和谐完美的全家福照片。
妮斯怎么会认不出来,那个六七岁拿着魔法书的小女孩是她的母亲。
那这个少女是谁?她心里隐隐有了答案,更大的恐惧萦绕心头。
妮斯在屋子里待了七八分钟敏锐的觉得自己应当立刻离开,将刚找到的日记本拿在手上,重新锁上房门回到自己房间。
还没来得及翻开日记,祖母的声音在楼下响起,“妮斯,是你回来了吗?”
“是的,祖母!”妮斯将日记埋在衣柜里,整理好着装走都楼下。
妮斯提着裙摆,小跑到祖母面前一把抱住,“祖母,妮斯好想您。”
半蹲下来,将脸贴上祖母的手,“祖母,希望光明神保护你一切无忧。”
看来日记要带到学校去看了。
*
洛尔坎将脸埋进枕头,戾气和癫狂消失不见,羞耻!
屁股哪怕隔着布料也能分辨出已经肿起来,皮拍子甩一边,锦安坐在沙发上休息。
预言梦并不完善只有重要情节,回到学校她就将几个人调查清楚,其中就有洛尔坎。
一百年以来,王室已经连续继任两位女王,但当今女王不止为何并没有女儿,只有三位皇子。
大皇子才思敏捷,七岁就能处理国事;二皇子天资聪颖,九岁就加入魔法师协会;三皇子就是洛尔坎,和他的兄弟一比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出彩的地方。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蠢笨,三岁被骗让大皇子遭遇暗杀,五岁被骗将骑士营印章偷出来,七岁拿着别人给的魔药放进二皇子茶杯里……
所以大皇子和二皇子对这个弟弟很是不喜,甚至召集所有人孤立洛尔坎,他从小就没有朋友。
……锦安第一次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非常支持大皇子二皇子,在放任洛尔坎身边有狐朋狗友谁知道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地下室的右边有一个柜子,里面全是审讯器具,“啧啧~”锦安手指屈伸瞧了瞧玻璃柜,“你哥哥们知道你这样吗?”
“别提他们。”洛尔坎反应激烈。
锦安绕回床上坐到床边,“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可以把骑士营的印章偷出来,将药放到你哥的杯子里。”
洛尔坎闭上眼睛,拒绝回答。
“那是因为他们不对你设防啊。”妮斯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拍着洛尔坎的小脸。“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又有人在你背后嚼舌根,挑拨你们。”
洛尔坎偏过头,“奇斯特杀了我的父亲。”
锦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王室秘闻可以听,她躺在洛尔坎旁边,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怎么说呢,上了一当又一当,当当不一样。吃了一亏又一亏,亏亏有体会,屡教不改。”
这些事情他不应该说的,但是……洛尔坎看向锦安,她像是有魔力一样,总能让他放下心里的戒备。
可能她也是一个神经病,不跑还留下来观摩地下室,还能躺旁边和他聊天。
“神经病。”洛尔坎笑出声,笑的眼泪都从眼里流出来“她们知道你也是一个神经病吗?”
“也?”“你再说什么猪猪语,我跟你可不一样!”锦安不满的起身,刚刚她看到玻璃柜子里有小巧的夹子,很适合夹在某人的小豆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