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权奇怪地看着周云海,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周董事长,您这是做什么?”
周云海立刻意识到是周权在报复自己,他急切地说:“你不能这样,周氏的东西也是你的东西,你不能赶尽杀绝......”
周权执着地挣脱开周云海的手,“周董事长,要说亲情局,昨天我已经和您好好谈过了......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正事。”
“小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的,小权......”
他面前的男人拿出手机在做什么,接着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有什么事?”
是周黛岱,女人的声线冷淡但是让周云海以为抓住了希望。
“黛岱,你劝劝哥哥,不要这样做——”
秘书江文修站起来,想要和周云海好好谈谈:“周董事长,您冷静一点,请仔细听我们的诉求在谈后续解决方案可以吗?”
周云海看见一个外人在和自己讲道理,他甩开江文修的手:“你是谁,这是我们家的家事!”
说完他再次看向周权,被周权眼底的冷漠刺痛:“小权,黛岱......爸爸知道,自从妈妈去世,我就对你们少了关爱,但是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做到底......”
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满是沟壑的脸上风霜苍老。
“你有什么诉求?”周权对着电话问。
那头的女人声音很轻,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要他写遗嘱,并且是唯一的遗嘱。”
已经过去过去这么多年了,其实当年的事情根本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利益。
“既然想要补偿,那就做到底,先把周琪琪和她妈赶出去吧。”
周黛岱说完就挂了。
“黛岱她——”
周权看向周云海,站得远了一点,他说:“黛岱不懂事,不好意思,以后我的妹妹我会管教,您就不用操心了。”
“我作为NH唯一的董事,那我就自私一回,希望周董事长能够在一小时后承认二小姐的身份,并且和夫人签离婚协议书。”
“NH不会再提出撤资要求,也会签订合作继续的合同,承诺不会抛售股份,但是由于再三进行股份比较后我认为,NH今后在股东大会的权利应该与周董事长平衡。”
周权看着周云海,微微笑了一下:“那我们就开始拟合同吧,请问周氏的律师在哪里?”
一天后,徐天熙开车,周黛岱坐在副驾驶。
车停在陆大桥下,澄江口岸,一辆黑色的红旗停在不远处,男人就靠在车头。
徐天熙很久没见过路堃庭了,竟觉得他变了些。
不知是哪里变了,总之稍微有温度了些,不再那样冷冰冰。
最近是深冬,长恒山上露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上面有几家里琉斯的酒店。
徐天熙一听还要住酒店,瞬间就不乐意了,他把墨镜一摘:“有没有意思啊,说好的露营,我锅都带上了。”
另一辆车上的几个富家子弟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咱们偏要住外面。”
周黛岱也跟着开玩笑,她把车靠背往后放:“你们露营呗,我睡酒店。”
“周大小姐你真是的,有没有点魄力呀!”
最近是长恒山上的流星季,据说明晚有英仙座流星雨。
徐天熙买了架最新的望远镜,宝贝似的抱在腿上,连美女都不揽着了。
几个人是坐着缆车上山的,在半山腰上下了车,然后顺着山脊向上爬。
露营点在山顶的缓坡处,是徐天熙安排的人弄好的位置。
搭帐篷这种事情也根本就不是周黛岱需要参与的,她坐在车里睡了会儿觉,出来发现几个富家公子哥还没有搭好帐篷。
“这都弄不好?”
她蹲下来,环视一圈没有看见路堃庭,“去找路堃庭,他知道怎么弄。”
徐天熙蹲在地上,戴着墨镜,镜片上面结了一层小小的白霜,气温确实是有些冷了。
周黛岱看了眼,看见路堃庭一个人坐在远处,旁边的炭火烤得正旺。
“饿了。”周黛岱走过去,坐在路堃庭身边。
男人拿起一旁的树枝,拨动了几下炭盆,正当周黛岱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时候,一个圆圆短短的东西滚了出来。
刚好在周黛岱脚边。
“咦,这是什么,这么脏?”
她不敢碰那东西,但路堃庭若无其事地拿了过去,两手一掰,鲜橙色的内里就裸露出来。
冒着热气的烤红薯,周黛岱感觉身边都是香甜香甜的味道了。
她接过去,一边嫌弃一边吃了一口。
“还不错。”
路堃庭笑了下,继续把炭盆里的其余几个都拿出来,一个一个挑过去:“周小姐没吃过烤红薯?”
周黛岱吃过,但远没有手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