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今天穿得很随意,黑色的冲锋衣线条冷硬,男人眉眼沉静,看向傅国栋的眼神敬重而沉稳。
但在周黛岱眼中就是......谄媚。
路堃庭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眼神一转就看见了周黛岱。
傅国栋见到他们见面了,就欣慰地说:“银银,你还记得堃庭吗,你们两个小时候关系可好了。”
周黛岱尴尬一笑,略微点头:“记、记得。”
小时候玩得好不代表现在也好啊,就算不是路堃庭,她也依然觉得很尴尬。
本想搪塞过去,谁知道傅家二老很喜欢留客吃饭,更是对路堃庭非常喜欢,傅国栋热情张罗着:“哎哎哎,堃庭呀,你今晚就留下来吃饭,也好商量一下你们两个的事情呀!”
周黛岱正喝着茶,听见这话就直接呛得咳嗽不止,就听见路堃庭一口应下:“晚辈乐意之至。”
本以为周权能说几句话,却没想到周权也说:“Charles先生很优秀,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里琉斯的市场总裁了。”
傅国栋和何寻芳相视一笑,念念叨叨着:“这些小年轻呀,总是说着什么我听不懂的英语,倒是有模有样的。”
周黛岱反应过来:“外公外婆,我和路先生的事情,我们有什么事情呀?”
傅国栋绕着圈子,哈哈大笑:“不能现在说,怕你不肯。”
没等周黛岱说话,就被何寻芳拦住,揉揉脑袋:“好了好了,吃饭,咱们先吃饭,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当年堃庭的妈妈对你有恩,我们老了,担心你会被那个吃人的家里给欺负了,就给你弄了门婚约。”
周黛岱明白地点点头,转而又瞪大了眼睛,她站起来:“啊?婚约?”
何寻芳牵着周黛岱何周权,在搀扶下走到餐厅。
桌上已经摆好了菜,都是些家常菜,傅国栋一一介绍:“这娃娃菜是寻芳种的,这白萝卜也是菜园子里的,刚刚才拔下来呢。”
“还有这条鱼,是你舅舅今早出去......额,他本来想自己钓上来,奈何没本事,还是去买的。”
周黛岱没有心情吃饭了,傅国栋见了笑得更高兴了,又心疼地摇摇头:“银银,你和堃庭这桩婚事是有根有据的,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相逼,但你也知道你那个家。”
周黛岱其实知道,如果非要嫁人,能嫁给路堃庭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她这样大家族的待嫁之女能否自由选择婚姻全凭家族的一句话。
但是就看周黛岱如今在家里,要想自由婚嫁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没有说话,只问:“这件事,周云海知道吗?”
傅国栋听见周云海的名字就失望地摇摇头:“这个婚约是傅家和堃庭单方面的婚约,你要创业行走,这也能保护你。”
说完又看着路堃庭说:“不过堃庭如此优秀,我是真心喜欢呀,就算你们看不对眼,相互了解做个朋友也是可以的嘛。”
经典的做个朋友,周黛岱没有想到,这种事情还会落到自己身上,路堃庭这就变成自己未婚夫了?
吃过饭,路堃庭就离开了,临走前他还被傅国栋狠狠夸赞了一番。
周黛岱嘴里吃着蛋糕,不爽地听着:“外公,您可别使劲夸了,仙子啊地人都不能这么夸的,再夸要出事了。”
傅国栋听出她话里的不开心,故意捏着鼻子说:“金金,你有没有闻到空气中的酸味儿?”
周权眼神在周黛岱和路堃庭之间流转,轻笑了一下:“看来外公你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了。”
傅国栋伸手抚了一下不存在的长胡子,若有所思。
周权平时都是云淡风轻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这只是表象,傅国栋看得出来,他心中有想法。
两人坐在二楼下棋,周黛岱和何寻芳坐在一楼。
傅国栋手指间夹着一枚白子,“来,金金,如若你下赢了这一盘棋,我就把这副棋子送你可好?”
周权摇头,“外公,我知道你喜欢这副棋子,但是我对此并不感兴趣。”
傅国栋眼睛眯起,本有些昏昏欲睡,那一双很长时间都笑眯眯的眼睛都沉下来:“金金,你要知道,这世上太多事情是求不来的,你想要的东西或许是可以得到,但你也因此失去了一些东西。”
周权落下一枚黑子,“这是很正常的。”
傅国栋遗憾地摇摇头:“我知道你们兄妹二人都有自己的方式,只是看着你们渐行渐远,我心里看着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周权变得寡言少语,母亲去世那年他已经十四岁,他清楚知道自己母亲过世继母进门意味着什么,到现在为止已经是周氏集团的总裁。
傅国栋知道,所以才更加痛心。
周黛岱在门口,被何寻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送进车,周黛岱哭笑不得:“外婆,我经常回来的,您不用这样。”
何寻芳摸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