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徐歌平导演的新作《独白》在港秘密开机。
《独白》是一部犯罪悬疑片,故事始于一起凶杀案。
警方污点证人阮意被家中女佣发现死在暹粒家中,死法原始暴力,犯罪现场却找不到任何线索。
随着深入调查,一场十几年前的灭门惨案浮出水面。
沈勇明倒来一杯热水送到女人面前,冰冷审讯室里,透过镜子能看到女人惨白的脸。
她接过热水,道了声“谢谢”。
封闭的空间,加剧了她的颤抖。
“放轻松,我只会问你一些简单的问题。”沈勇明安慰道。
“请问你的姓名?”
“阮安秋”
“年龄”
“28”
“你和死者的关系”
女人抬头,迟疑了几秒,露出惨淡的笑“父女”。
她胃里翻酸水,喝了几口水忍不住要吐出来。
沈勇明喊了女同事过来,阮安秋似一株摇荡芦苇,一碰就倒。
她被搀扶到休息室里,文茵拿了胃药作势就要给她。她摇摇头拒绝接受她的好意,一动不动像个木偶呆坐在椅子上。
今天是文茵来警局的第二个月,她站在一侧偷偷打量阮安秋。
她是传说中竹兴话事人的女儿,在文茵看来□□大佬的女儿不该像她这般脆弱。
“吃药你会舒服一些。”文茵开口道。
“谢谢你”阮安秋用手覆上自己的小腹“我怀孕了。”
文茵一句恭喜差点说出口,还好舌头打了结话没说出口。这边亲生父亲惨死,即将又要迎接新生命,文茵有些同情她。但是出于职业操守,她父亲的遭遇却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她站在旁边一时无言。
“卡——楚唯你最后的情绪不对!”
楚唯面露尴尬,对着导演说了句抱歉。通过这些天的拍摄,温暖清楚她是个要强的姑娘。
出了戏棚化妆师正拿着化妆箱在等她,温暖随意支起一张板凳坐下,“待会还要补拍,坐这也方便。”
粉扑轻柔压在她眼下,化妆师笑答“要把你画的再憔悴些,观众看了才会我见犹怜。”
温暖知她在说玩笑话,也接茬道“那可得把我画的美一些,多谢你了。”
一阵熙熙攘攘后,众人转换情绪进入本职工作。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文茵下意识走到了门口。
沈勇明身后跟着个男人,一身黑色贴合西装,儒雅脸上戴着副金丝眼镜。
文茵在大学时听过他的讲座,他是全港最顶级的心理专家陆抚言,研究犯罪心理学。
陆抚言直接略过两人,径直走到阮安秋面前。
阮安秋看清来人,情绪直接崩溃。
“陆先生,我想”沈勇明的话被陆抚言打断。
“我太太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被打扰,我现在需要带她回家静养,晚些时候你可以联系我。”
陆抚言把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阮安秋肩头,跌跌撞撞间阮安秋被搂在怀里。
男人炙热的胸膛给了她最大限度的安心,她牢牢抓紧他的衣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刻也不敢松手。
温暖的脸埋在黎堇亦肩头,刚要说出下一句台词,没成想一个台阶让她踩空。
她惊的一把抓住身边人的胳膊,那人动作比她快一步。一手勾住她腰间,顺势带到了自己怀中。
温暖被吓的冒了一身冷汗,本就被画的惨白的脸此刻更加没有血色。
“没事吧?”黎堇亦低声询问她,这个角度怎么看她的脸色都不算好。
低头往下看,也就18个台阶,摔一下也要伤筋动骨躺几天。
她惊魂未定,闻声抬头去看,额头却擦上黎堇亦的下巴。她向后退一步,拉远了两人暧昧距离。
场务人员纷纷跑来安抚温暖,一下午的戏在一场乌龙中结束。
回到酒店脚踝处一阵胀痛袭来,温暖脱了恨天高发现脚踝早已肿成一块小山丘。
岑之之因为生理期来临,腹痛不止。
温暖放了她半天假,临走前还不忘担心温暖“实在不方便你可以去找CC。”
“CC现在是易泽的助理,我们虽然是同公司,但还是需要避嫌。”
等送走了岑之之,温暖才一瘸一拐的去冰柜里找冰块。处理这种问题,对于她这种练舞经常受伤的人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她坐在浴缸上一边冰敷,一边看剧本。一面纸的内容连两行字都看不进去,她想了想点开微信。
开拍第一天所有主创人员交换了手机号微信号,温暖顺理成章的添加了黎堇亦的微信。
抱着好奇心理去看他的朋友圈,本以为会是长年长草状态,没想到却是他周游世界的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