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当苏时拉开门时,就看到林漠站在门外。只不过今天他的状态很不好,精神不振,双眼通红,似乎一晚上都没有睡觉。
而且就算他人站在那里,魂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直到苏时走到他面前,林漠才如梦初醒。
“公子醒了?”
苏时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准备为你的儿子取个什么名字?”
林漠脱口而出:“林谢。”
这句话一说出口,林漠整个脸仿佛烧了起来,差点转身就逃。
苏时却恍然未觉,摇了摇头:“这个名字不好,芸儿姑娘未必会同意。”
“公子,你就放过我吧。”
若论口舌,林漠自然不是苏时的对手,所以他只好苦苦哀求公子放过他。
苏时叹了口气:“我也想放过你,只不过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
林漠知道公子这句话不是实话,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但他知道,如果再不转移公子的注意力,自己只怕还会被公子取笑。
他立即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公子,大公子有封信给你。”
“大哥的信?”苏时一怔,然后接过信封,从里面取出信笺。
信并不长,简单叙述了他到边关之后的事情,总之一句话,一切安好。然后在信末询问了他的近状,望回信告知。
“回信告之。”苏时喃喃说道,“如何回信告知?”
自从苏周走后,京城里的局势错综复杂,连苏时都还未理清楚,他不知道该如何告知。而且他所知道的秘密根本不能宣之于口,更别说白纸黑字写于信笺之上。
“公子,要回信吗?”
“不急,我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回复。”苏时摇了摇头,然后又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先回房间睡一觉吧。如果这副模样去见芸儿姑娘,她岂不是心疼得要死。”
被苏时调侃得多了,林漠也仿佛豁了出去,这次居然脸都没有红一下,只是一阵傻笑。
苏时看了看他,神情不由得有些丧气:“不好玩了。”
吃过早餐,苏时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正在清理思路,决定今天到底先找南宫菁还是陈晓澜。
至于周瑾,也得想办法见上一面。
算了算时间,常慕华那里只得安排在明天。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想起秦楠,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他思来想去,刚打了一个哈欠,只听见门外有人禀告。
“公子,秦大人来了。”
语音未落,秦之道已经推开门,一看到苏时便笑道:“不告而来,没有打扰到贤侄吧。”
苏时早已起身迎了上去,微笑道:“我本就是闲人一个,又何来打扰一说。”
等秦之道落座之后,苏时亲自为他泡好茶,然后放于茶几之上。
秦之道品茗之后,苏时终于忍不住问道:“今天伯父不用上朝吗?”
秦之道放下茶盏,面露担忧之色,缓缓说道:“陛下身体还未康复,朝会已经连休了三日。”
苏时反而不以为意:“伯父就当是放假好了,正好放松一下。”
秦之道瞪了他一眼:“动荡在即,叫我如何放松?”
苏时笑道:“就算天塌下来,自然也有人先顶着,伯父何必忧虑。”
看到苏时如此轻松,秦之道狐疑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一天足不出户,又能知道什么。”
秦之道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沉吟道:“这两日公主殿下找你甚急,是不是陛下有圣意让殿下传达?”
苏时摇了摇头:“伯父也知道皇宫里发生了大事,陛下也因此而抱恙,公主殿下找我只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秦之道的目光紧紧盯着他:“那贤侄是如何看待这件事?”
“自然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听到苏时说得如此肯定,秦之道反而有些无法相信。
“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能装神弄鬼?”
苏时默默说道:“想揭穿裴泫装神弄鬼的手法并不难。”
秦之道闻言大喜,他猛然起身,立即拉着苏时的手:“既然如此,还不快跟我进宫,向陛下揭穿裴泫的诡计。”
苏时轻轻将秦之道按在座位上,叹了口气:“伯父不必如此着急。”
“怎么能不急?”秦之道瞪眼看着苏时,“陛下因此事而惊,如今还抱恙在床,你居然叫我不要着急。”
苏时淡淡说道:“我曾托公主殿下转呈陛下,我有事想禀告。不过公主请旨时,陛下又叫公主殿下转告我,现在还不是见我的时候。”
秦之道大吃一惊:“现在还不是时候?陛下为什么会这样说?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既然陛下这样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现在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