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漠再次看到公子时,公子不但脸色难看,而且整个人精神全无,似乎连上马车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漠急忙把苏时扶上马车,看着虚弱无力的公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时坐在马车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赶快找一家酒楼。”
“酒楼?公子去酒楼做什么?”
这时苏时心情特别不好,瞪了林漠一眼:“去酒楼能做什么?自然是找饭吃。昨天晚上把胃全部吐空了,今天又只喝了两碗白粥,我这时候已经快饿死了。”
“公子不是来左府赴宴吗?难道左大人没有设宴款待公子?”
想起那一桌的美食,苏时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神情变得无比惆怅:“如果你废话再多一点,就可以直接把我送到义庄去了。”
林漠立即说道:“公子再忍耐一下,我记得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酒楼。”
苏时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那还不快走。”
马车刚跑起来不久就停下了来,然后苏时就听到林漠在外面叫喊:“公子,到了。”
随即他跳下车,掀开窗帘,把苏时扶了下来。
这时酒楼两位跑堂早已经迎了上来,其中一人看着苏时,殷勤的说道:“公子还没有用餐吧?里面请。”
随即他又对另一人说道:“快把马车驾到一边,好好照料。”
苏时微微一愣:“连代客泊车的服务都有了,这家酒楼的老板意识这么超前?”
那人忙笑道:“我们掌事的说过,顾客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自然一切要以顾客为先。”
苏时好奇心一起,连腹中饥饿也忘记了,直起身子,问道:“你们的掌事是谁?我能不能见见他?”
那人见苏时乘坐的马车和一身穿着,知道他身份高贵,但他也知道掌事性子高傲,像苏时这样的贵公子未必看得上眼,因此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为难的神情。
“你们掌事不在?”
那人犹豫了一下:“掌事的确很少来这里。”
苏时微微有些失望,向酒楼的招牌望去,然后便愣在了那里,突然又笑了起来。
“你们的掌事是不是晓澜姑娘?”
那人微微一怔:“公子认识我们掌事?”
苏时忍不住笑道:“我们岂止认识,还熟络得很。不过似乎有两天没有见到这小丫头了。”
那人见苏时年龄不大,却老气横秋的称掌事为小丫头,心里顿时有些不满。在他看来,陈晓澜年纪虽轻,但其能力是绝大多数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至于苏时,在他眼里不过是夸夸其谈的富家公子而已。
所以他也没有了刚才的殷勤,脸色变得淡淡的。
苏时没有想到误打误撞来到自己的酒楼,便笑道:“给我们找一间雅间。”
那人却一动不动,脸上露出虚假的笑容:“公子,实在抱歉,雅间已满。”
“没有雅间?”苏时也不在意,“那就随便找一张空桌。”
那人陪笑道:“现在也没有空桌了。”
苏时疑惑看着他,指向酒楼:“里面不是还有几张空桌吗?”
“那些桌子已经被人预订了。”跑堂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和他人拼桌而坐。”
他认定苏时非富即贵,自然不会放低身份与他人拼桌,让他知难而退。
但他不知道苏时此时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只要有吃的,莫说拼桌,就算让他站着吃都不会介意。
“既然如此,那就拼桌吧。”
然后在跑堂意外的眼神中,苏时走进了酒楼。
陈晓澜就在酒楼里,此时刚巡视完,正准备返回房间随便吃点,却在转身之际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的心立即怦怦的跳了起来,竟然有些不敢再转身确认,实在害怕自己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陈晓澜正在心慌意乱之时,旁边雅间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位瘦高的公子走了出来,无意间看见陈晓澜,顿时喜出望外。
“这么巧,居然在这里遇见晓澜姑娘。”
陈晓澜听见有人叫她,抬头一看,勉强向对方笑了笑:“原来是关公子,晓澜见过关公子。”
虽然陈晓澜只见过此人一面,不过还是立即记起了他的名字。
关宁,吏部主事关文之子。
本来以关宁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见陈晓澜,不过那一次他与宋家公子宋世明一起来拜访她,陈晓澜也不便拒绝。
陈晓澜本想早点把这位关公子打发走,然后转身确认自己思慕的人是否就在楼下,谁知关宁指了指他出来的房间,笑道:“宋公子在里面设宴请客,知道晓澜姑娘在这里,定然高兴。刚才他还提起晓澜姑娘,说姑娘你不仅……”
他说得兴高采烈,然而陈晓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