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有问题?”林漠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他们没有问题。”
“那为什么要跟踪他们?”
苏时道:“因为我想知道谁会向他们打听我们之间的谈话,向他们打听的这个人有问题。”
林漠还是不明白,不过苏时这时候并不想向他解释,于是林漠只好尾随而去。
等林漠离开后,苏时并没有急着查看自己怀里的东西,依然静静的站在醉他乡大门前,把自己的计划再回想了一遍。
自己是那自杀之人最后接触的人,对方一定会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而苏时之所以要站在醉他乡门前与衙役交谈,也是想引起对方的注意,那些人也一定会对他们交谈的内容很感兴趣。
自己的身份对方应该很容易查出来,以将军府二公子的身份,这些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他们自然会去找那两位衙役。
所以林漠跟着他们一定会有所得。
但苏时也不愿意在这里等结果,因为他从那两位衙役口中了解到,这件事还有许多诡异之处。
没有人会凭空出现,更何况是一个醉酒的人。
一个醉酒的人行为一定会与正常人不一样,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但这个醉酒的人出现在醉他乡前,居然没有任何人有印象。
而且出现在醉他乡的另外两个人似乎也没人有印象,这不由得让苏时感到奇怪。
苏时站在门口向前望去,紧挨着醉他乡是一家客栈,再过去是一家胭脂铺,胭脂铺后面就是义安河。
他的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那家客栈上。
从目前所知的情况来看,那中年人最有可能是从客栈里出来,然后直接闯入醉他乡,所以才没有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这时那老板娘出现在他面前,看见苏时还在站门口,出神的看着远方,忍不住出口问道:“公子,在看什么?”
苏时回头一看,见是老板娘,仍然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摇了摇头,宽慰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坐久了,想站一站。”
老板娘没看见林漠,又问道:“公子随从呢?”
苏时笑了笑:“他有点事,所以先走了。”
老板娘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苏时突然问道:“你不认识林漠?”
“林漠?”老板娘茫然的看着苏时,问道:“他是谁?”
“就是我那随从。”
老板娘笑道:“公子说笑了,今日才第一次得见公子,又怎么可能认识公子随从。”
苏时又问道:“隔壁那家客栈,你熟不熟悉?”
“怎么?公子想住店?”老板娘疑惑的看着苏时,因为一看苏时就是京城的贵人,怎么可能在外住店。
“我只是随便问问。”
老板娘回答道:“那家客栈是胡人开的,里面住的基本上都是胡人。”
然后老板娘顿了顿,嫌弃的继续说道:“那些胡人不爱洗澡,又喜吃羊肉,身上长期穿着羊皮制成的衣服,浑身上下都是羊骚味,难闻死了,乾人才不会去那里住店。我就是从那客栈旁边经过,都感觉身上会沾上那种味道。”
听老板娘这样说,苏时对自己的判断又产生了怀疑,因为当时扶起那中年人时,他只闻到满身酒味,却没有闻到什么羊骚味。
如果那中年人是在客栈里醉酒,那身上应该残留着羊骚味。
不过苏时还是要实地去看看才能确定,于是结了帐,离开了醉他乡。
离开醉他乡,苏时并没有直接向客栈走去,而是朝着反方向不紧不慢的闲逛。
京城每一坊都是呈长方形,苏时虽然朝着客栈反方向行走,但走过一两个街口便绕进右手的街道,绕了两次后,已经来到客栈的后门。
然而当他来到客栈的后门,并没有进去,只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客栈。
因为正如老板娘所说,即使从客栈旁边经过,都能够闻到那股浓烈的羊骚味,如果那中年人真的是在客栈里醉的酒,不管是自己喝醉还是被人强迫灌醉,身上不可能不沾上这种味道。
苏时摸了摸鼻子,继续向前走去,来到义安河边。
义安河边人来人往,不时还会听到有人谈起那中年人跳河自杀的事情。
然后苏时忍不住有些感叹,因为只短短一段路,关于中年人跳河的故事他至少听到三种版本。
不过苏时也能够很肯定,如果那人醉着酒沿义安河边闯入醉他乡,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毕竟京城里闲散的人实在太多了,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引起他人围观,更别说一个举止怪异的人。
所以此时苏地站在义安桥边,看着醉他乡的后门,实在想不通那醉酒的中年人是如何瞒过这么多人闯进醉他乡。
苏时自然不会相信那人是凭空出现的,只是目前的所发生的一切又没有一个合理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