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啊?我犯什么法了,你们要抓我?”
李文庆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儿,吓得脸色惨白,两腿发软。
这时一个账房模样的人扒拉开人群走了过来,他一副尖脸猴腮的样子,看着就不像好人,“我看你这是找死,敢在我们爷的地界上闹事儿!哼,你可知道我们大爷那是手眼通天的人,别说是你了,就是县令老爷来了,那也得给我们大爷几分面子,你倒好,行骗行到我们赌坊来了!”
李文庆瞠目结舌,“我……我没行骗啊?我就是来耍钱的,我哪里行骗了?我行骗会把身上的钱都输给你们了吗?”
李文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他的那几个朋友却是知道这赌坊老板势力大,是不能招惹的人,顿时都退到一边,不敢再跟李文庆凑一起了!
李文庆见他们把自己撂下,只顾自保,很是生气,指着他们骂,“都是你们非拉着我来耍钱,我……我说我不会,你们还说,赌场怕新手,越是不会的越容易赢钱,现在出了事儿了,我被人冤枉了,你们倒躲了!你们算什么朋友?”
其中一个叫刘山的不屑地说,“谁稀罕跟你做朋友?若不是你那老娘是个能干事儿的,家里有点钱,我们会跟你做朋友?瞧瞧你那怂样儿,干啥啥不会,吃啥啥没够,不是你娘老子给你撑着,就你那货还想有朋友?”
李文庆气得浑身发抖,还想跟几个朋友掰扯,却被人一耳光打过去,直打得两眼冒金星,他回过头来,看着打自己的人,是账房旁边的打手,“你……你们干嘛无故打人?我……我要去衙门告你们!”
“去衙门?好啊,咱们这就去!”
哪知道账房根本不怕,命人扯了他就往县衙走。
李文庆更懵了,他不住地挣扎,“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啊?我不去!我没犯错,我不去衙门……”
“哼!你没犯错?那你在我们赌场用假银子换我们的真银子,你这可根本不是犯错,而是犯法!”
账房先生一番话,把李文庆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大声嘶喊,“我没有……我没有拿假银子骗你们,你们这是诬陷!”
“诬陷?就你也配!”
账房先生指了指身后跟着的打手,打手的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那袋子李文庆认识,就是他的。
账房命人把袋子打开,里头豁然是一些银子。
只是有些银子的表面,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有一层黑色的沾染。
账房先生说,他们已经用古法验证过了,这些银子全是假的。
李文庆忽然就觉得天旋地转,整个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是被人像是拖死狗似的拖到县衙的。
经过县令老爷的一番审问后,尽管李文庆一再地申诉,说他拿来的都是真银子,这些银子也是从赌坊赢得,根本不知道哪儿来的假银子,他怀疑是赌坊故意陷害他,拿了假银子换掉了他的真银子,如今还要反过来告他!
县老爷嘿嘿冷笑,问道,那本老爷倒是想问问你,你觉得人家赌坊无缘无故的为啥要诬陷你?你一个初入赌坊的小人物,即便是你昨天全赢了,把赢得银子都拿走,也不过是两百两银子的事儿,你觉得人家赌坊日常流水都是几万两,会在意你这区区二百两银子?
我……
李文庆也懵逼啊,他也觉得赌坊没必要针对他,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别的蹊跷,不然好端端的真银子怎么会变成假的?
但没用。
他没有证据。
人家赌坊却有。
假银子就在他的袋子里装着,赌坊里还有人跳出来给作证,说这些银子都是他的,别人压根没经手这个袋子!
既然如此,那县令老爷也不客气,直接判定李文庆以假乱真,行骗数额高达两百两银子,所以,判他入狱半年,半年后,如果还不思悔改,那就直接发送边疆。
消息传回李家庄,众人傻眼。
老大李文清急得抓耳挠腮的,硬是给急出一脑门的白毛汗,他看着自家老娘那铁青着的脸,小心翼翼地说,“娘,要不您托李老爷走走关系,把小四儿给弄出来吧!咱们家虽不是富裕人家,但小四儿一直都没受啥苦楚,他性子又懒散,一天天在村里东西晃荡,也没干过啥活儿,没遭过罪,这关进大牢……他受不了啊!”
“哼,他受不了怪谁?老娘让他去借钱赌了吗?我让他去南山小屋是让他反省,他倒好,一下子给我反省到赌坊里去了!现在被抓,被判刑,都是活该!”
李秀琴厉声呵斥。
“娘……我们都知道这事儿是小四儿不对,可是……”
卢氏挺着个大肚子,听到消息也赶紧来了。
“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到院子里走走,过几天给我们老李家生孙子也能更顺当!”
李秀琴瞪卢氏,卢氏给吓得大气不敢喘,在俩婆子的搀扶下,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