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眼睛盯着他们,仔细看去却觉得透出一分的残忍。
只是这种感觉转瞬消逝,秀秀舔了舔嘴唇抬头,乌黑的长发乖顺的趴在她的肩头。
前台之中,刚刚还看戏的女人神色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拿起一旁的镜子。
徐淼笑容透出几分温柔:“现在,可以过去了吗?”
没有任何诡说话,她弯腰动作轻柔的抱起秀秀:“乖,还有很多,不好的咱们就不要了。”
秀秀乖乖的依偎在她怀里,那双眸子一寸寸划过那群诡,直到徐淼推着车离开,气氛依旧沉寂。
徐淼照例打扫卫生,三楼的客人一个不在,不用猜都知道去了一楼参加婚礼。
捡起地上的头发,今天的头发掉落的频率很多啊,几乎每隔一个房间就会有一根。
每次看到头发,她都会打传呼机通知,不等前台回话就挂断。
直到最后一个房间出来,二十个房间,有起码一半的客人掉落头发。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事,推着车下了楼,前台看到她目光有些飘忽,随后恢复了正常。
徐淼还推车的时候,她突然靠近徐淼:“我想,你可以去一楼的房间看看。”
徐淼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那就多谢提醒了。”
女人撩了撩长发:“不用谢我。”
徐淼转头走向一楼房间所在,空荡荡的走廊,因为今天的大日子装饰的格外的喜庆,连阴暗的色彩都添出了几分喜色。
她走近第一个房间门前,上面贴着一个胖娃娃的剪纸,手握在门把手上用松开,她退后几步,看着面前的剪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剪纸是活的。
她伸出手落在剪纸边,手指仔细描绘着它周围的空间。
果然,那双眼睛正在轻微的转动着,徐淼嘴角微微勾起,她转身出了走廊:“门上的算不算孩子?”
前台深深看了她一眼:“算。”
徐淼莞尔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规则曾经说过,酒店内没有孩子,那么剪纸娃娃就不应该存在。
“徐淼,很多人会忽略这个事,毕竟他们认为的娃娃,是会动的,”前台的声音幽幽传来。
徐淼笑了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重新回到走廊,门上的剪纸已经全部消失,徐淼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间的色彩和楼上完全不同,全黑的床单和壁纸,床头墙壁正中间摆放着一副油画。
油画很凌乱,整体的色彩是红色的黑色,并没有任何景色,像是孩子随手的涂鸦。
没有衣柜,没有梳妆台,唯有一张床,此时床单整整齐齐摆放着,空气里还泛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并不像有人居住过。
她一个个打开门,发现布局都一样,这些房间让她想起一个东西,灵堂,太像了,一样的死寂而又腐朽。
徐淼转头的时候,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穿着黑色睡衣的女人就站在那里。
看到徐淼,她嘴角微微上扬,闪现来到她面前:“人类。”
她闭上眼睛轻轻嗅了一下:“徐淼,新员工啊。”
两个人交手就在瞬间,徐淼甚至没来得及碰到她,就被掐住了脖子,秀秀则被她丢在了地上。
这是她第一次在副本里这么狼狈,徐淼双手握在她的手腕上,眼睛死死盯着她。
女人低下头:“别害怕,我不吃你。”
她手指落在徐淼的脸上,随后缓缓松开手。
徐淼缓缓滑落蹲在地上,她顾不得别的,挣扎着起身捧起秀秀。
“秀秀?”徐淼声音有些颤。
女人幽幽飘到她身边:“这是你契约的诡?太弱了。”
秀秀咳嗽了两声,睁开眼睛有些委屈:“淼淼,对不起。”
徐淼轻轻抚开她的头发:“不要说对不起。”
“她没办法护住你的,”女人笑的格外动人。
徐淼蹲在地上,闻言抬头看她:“我带着她,不是为了当个废物的。”
女人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她看着徐淼明显有些失神:“真有意思。”
“你是诡异?”徐淼缓缓开口。
“是的呢,是你把我唤醒的,”她揉了揉脖子:“睡得太久了,活人的气息真是久违了。”
徐淼扶着墙壁起身,喉咙有些痛,她抿起嘴唇:“你想干什么?”
“我无聊啊,”她咯咯的笑。
温雅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口:“你在干嘛。”
女人身影明显僵硬了一瞬,她心虚地飘到温雅身边:“你……你怎么来了。”
徐淼快步走过去:“你认识?”
温雅抬手,女人怯怯的把手放上去:“她是我契约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