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年发展,岁岁的分店遍布华南,于华东也略有规模。
如今,它在保住华南的基础上,正努力朝华北和东北地区扩张。
要真算起来,顾雪兰的身家不仅如此,最开始的食堂承包公司和岁岁沾亲带故,很受欢迎,乘着东风在其他市也开了分公司。
还有她投资弟弟开的的建筑公司,哥哥做的农家乐,都有她投资身影。
况且她还趁着先知提前投资了几家未来发展很好的企业。
面对谢家,她再也不是之前的纸糊老虎。
再加上陆茗诚无条件站她这边,谢煜动手前必要掂量几分。
别说动手了,谢煜现在就像泥菩萨,已经开始焦头烂额了。
前几天,谢家忽然爆出丑闻,说他们集团腐败,私通政要,其中还有项目涉及了人命。
遭遇不公平待遇的受害者家属们,在有心人的组织下,联合将谢家告了。
正值全球范围的反贪风暴时期,谢家的案子立马受到重视。
作为集团董事长,谢煜半夜还没睡醒,就被人拷走进局审问。
此事传出去,人人自危,一时间树倒猢狲散,谢家的辉煌像是泡泡,在空中飘着,还没来得及享受升空一览众山的愉悦,就轰然爆裂,只余细微水珠慢慢掉落。
涉及人命,没有人敢帮谢家。
谢煜自然没有功夫去想关于顾杳的事情了。
他唯一暴露于外人眼中的孩子——谢锦言,成了烫手山芋。
谢家正值危机,就算是无关紧要的旁系都被调走提审,无人愿接走谢锦言抚养。
只有早就退休多年的谢老头子,他清楚谢锦言是私生子,想着这是他家唯一一个血脉,派人带走了谢锦言。
谢老头子和人不一样,他向来严厉,奉行军事化教育,谢锦言到了他手上后的日子简直苦不堪言,每天都期盼着上学。
可惜,谢家如今急需避风头,是不可能再送谢锦言去上学的了。
此事是顾雪兰和周姝雅一齐商量过的,但具体去做的不是她们俩,而是周姝雅说的那位谢家死对头。
周姝雅当初只知道谢煜遇见过一件很难处理的事情,当时四处托人帮忙处理。
没想到她和那男人说了,经过一番调查,才发现居然是涉及了近十条人命的大事。
周姝雅当时只觉得浑身都凉了。
没想到,躺在她枕边十年的,居然是一头如此的豺狼虎豹。
庞然大物般的谢家一倒,顾雪兰趁机捞了不少人才,还收购了其中一些比较有潜力的子公司,居然还获利不少。
才三个星期不到,原先如大树一般扎根在大地上的集团迅速倒塌。
感慨之下,顾雪兰行事越发小心翼翼。
做企业的,最重要的就是良心。但光她遵守不行,手下的人也得遵守。
此事一过,她就和人开会商讨,想着那些能更好地进行企业内部自我约束检查的方法,扼杀住各种不良苗头,以免岁岁这艘大船还没行驶多久,就因为内部千疮百孔沉船了。
心头一直压着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顾雪兰才想起她和周姝雅之间的事情来。
下午,周姝雅到了顾雪兰家。
家里没有其他人,就顾雪兰和顾杳。
顾杳正在客厅搭着积木玩,不时和顾雪兰说说自己的想法。
周姝雅一到来,顾杳就放下积木,一只手抓着顾雪兰的衣角,眼睛滴溜地转了一下。
她有点害羞地扬起嘴角,试探地唤道:“妈,妈妈?”
周姝雅一时间忘了给反应,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顾杳。
“妈妈妈妈?”顾杳又叫了两声,这才将周姝雅的神智给叫回来。
她有些激动地抱住顾杳,嘴里喊道:“嘟嘟,妈妈来找你了。”
顾杳抬眸望了顾雪兰一眼,在收到她鼓励的眼神后,回抱住身躯有些瘦弱的周姝雅,手掌缓缓地拍了拍,表达着自己的安慰。
和顾杳说了好多句话,周姝雅那颗漂浮不定的心,终于在软软的童声中找到了归所。
默契的,周姝雅和顾雪兰都没有提出让顾杳选择这种难题。
知道顾杳是她的女儿后,周姝雅就想了很久。
她看得很清楚,顾杳在顾雪兰的照顾下过得有多幸福,而且过上几日,顾杳连爸爸都要有了——周姝雅收到了顾雪兰的婚礼邀请函。
比起跟着自己一个人,周姝雅觉得,顾杳跟着这样一个有妈妈爸爸姐姐的大家庭,要温暖幸福很多。
自己寻觅这么多年,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她安好的消息。
如今,一切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