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啊——”她们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一如既往,毫不意外地,错的离谱。
米拉无动于衷。
但这并不是冷酷无情。
他们不了解亨利,也不了解米拉。只是以自己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妄自下了结论。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单纯的。若说这被誉为童话但实际上却残酷得让人心酸的苏奥米尔此时此刻有什么东西真的是如童话一般纯净美好的话——
那么应当就是存在于这两个人之间的。
毫无保留的,斩钉截铁的,一往无前的。
信任。
“结束了呢。”洛安少女轻声开口说道。
“呼——”躲开第七剑以后,亨利吐出了一口气:“当锵——!!”
紧接着火星乱舞。
“噗呃啊——”然后在所有人都没看清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海米尔带着喷洒出的鼻血脑袋后仰然后接连退出了好几步。
“咔——”他后退着拉开了距离,紧接着把蒙坦提大剑插在了地上,用空着的手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子。
“......配重球?”呆滞的大剑士之中有人叫出了这句话。
全场都安静了。
在高速挥舞的铁蝴蝶剑花,在海米尔严格控制着攻击距离防备着亨利突然抬起大剑的情况下?
年青的大剑士防备着他抬起克莱默尔用剑刃攻击,所以一直保持着可以运用更长的蒙坦提攻击到对方,亨利却无法反击的战斗距离。
但他却绕过了这一切。
他突破了这苏奥米尔的大剑士们引以为豪的铁蝴蝶,然后甚至都不是正常挥剑,而是拉近了距离用半剑式配重球砸中了海米尔的鼻梁。
——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鼻血横流,面部因为重击的疼痛而麻木,海米尔的双眼也因此受到影响开始发酸渗出泪水。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但贤者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轻飘飘地收回了克莱默尔,垂着剑尖一步步地靠近。
正午的太阳高高挂在顶点,因为太阳所处方位的缘故,背对光源令对手炫目的技巧也无从施展。这是环境因素最为公平的时间点,因而也是许多决斗会采取的时刻。
克莱默尔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耀眼璀璨,而亨利向着海米尔缓慢靠近。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原本带着嘲讽意味的龙翼骑士们也是如此。
“呃啊——”年青的大剑佣兵揉了许久眼睛,模糊的视野总算是逐渐恢复过来。
“你是怎么做到——”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自己闭上了嘴。
对方的气场变了。
也许是因为之前与手中空无一物的他交手而产生的自大令海米尔错失了这一切,但此刻被配重球砸中的痛苦让他清醒了过来。
剑士所谓至高的境界,手中的剑如臂指使。
是真实存在的。
比起这种玄妙的说法,真实的情况其实要朴素很多。
“愿他们的口中都赞神为高,手里握有两刃的剑。”
“一刃克敌制胜,一刃警醒自身。”
你在握剑的新手身上总能看到一种恐惧感,对于自己手中武器的无力掌握,不自信。
即便是技艺已达海米尔这种程度的人,若不多加小心,手中的剑依然会伤到自己。
这种危险是使得剑士们维持警惕心的根源,丢掉了它的话你只会早早丧命。
但若无法克服对于自己手中武器的恐惧,你也必然无法做到随意挥舞。
所谓如臂指使,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一种达到了纯熟境界的熟悉。
对于自己手中剑的所有细节已经熟悉到了如同自己身体一部分一样,因而也不会恐惧它,在挥舞的时候不需要思考若是这一击姿态不对的话可能会伤到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海米尔重新抬起了大剑,而亨利见他恢复了过来,吸了口气。
然后。
消失在了原地。
“嘭!!!”沙尘扬起,在他消失的地方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足印。
“什么——”“当!!!锵——”贤者的速度如同闪电,海米尔只来得及举起手中的蒙坦提拦下这一击。
“咳——”整把剑都在颤抖,像是被攻城锤命中一样震动传导到了海米尔的双手使得他虎口一阵酸痛。“嗬——”他立刻反应了过来想要侧身躲开从另一个方向袭击亨利,但在那之前贤者已经抽身闪开。
“当!!”第二次的攻击袭来,间隔短得连呼吸的替换都来不及。
蒙坦提的剑刃上出现了缺口。
但陷于慌乱之中的海米尔并注意不到这一切。
“嚓嚓嚓——”火花四溅,两把大剑相交海米尔力量处于下风因而选择顺势剑锋朝下想让亨利的大剑滑开露出空隙以便攻击。
但贤者的动作转换行云流水,他顺着劈砍下去的动作转了一圈,紧接着。
站稳了左脚。
“铁蝴——”
“咻——”“嘭——当——锵——”
耀眼的阳光之下,克莱默尔的剑刃真真正正地形成了钢铁的双翼。
因为速度实在太快的缘故,人类的眼睛完全跟不上反应,所以好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