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残梦仍是保持着原身,卧了下来,脑袋住自己这儿比划,示意要慕霏墨靠过来,他听话的走近了她,这个视角,怎么这么像一个宠物,他也坐了下来,九尾天狐,乃是最尊贵的妖形,体形庞大无比,此时倒像个灵兽,开始了她没长的回忆篇:
“以前本来仙魔还未叫作仙魔,只是仙和妖,久而久之,一些为了修炼不择手段的妖陆续冒出,这才有了我统掌妖族,而移光羽统领仙门,在这之前,发生过一个很有趣的往事,在三界太平之时,人妖,仙女亦是人们都可以结成仙侣的,等到一切愈不可收拾之时,仙妖才必须作个了断,什么魔平之位,我岂会在乎这个,我以为他—— 光,我曾经的爱人皆仇人,我以为他会同我一样,无畏风浪,只想和平世,那目的灵泉之约,本是我们约定好一起向双方宣战,达到和平共处的目的,多么信誓旦旦的誓言,到头来,我毫无保留的对待他,甚至,甚至将烈焰破石的下落告之于他!他终究是负了我,烈焰破石乃是上古灵石,当初,女娲补天之时料到人妖的局面,烈焰破石就是遗留下的灵石,它可以使任何妖或魔沉睡,它在重要了,我便将它放于自己的心脉之位,也是这样,才间接害了我,那个怀抱竟是他杀我的前奏,与其说是大意不如说是天真,我也曾有所防备,却奈何不了他柔情似水,夺了烈焰破石之后,登上灵王之位。随之,他封即了我令狐夕族一脉,我为此不得不坠为魔,幸好,我成功阻止了他,我以一己之力打退所有天兵,并将穆光羽重伤,我不能表现出伤得很重,因为后面,有我想保护的一切!几番大战之后,我们再次找打到了灵泉之处,真是物非人也非,那灵泉早已变为血泉,至于人嘛,也是仇人。我不能给他开口的机会,我怕他说中我的心声,我怕我会心软,我必须杀了他!夺回我的东西!他曾赠我心脉一剑,我还他灵力溃散!他失了大半修为,也许是不得已退了夹,在我沉睡之前看到一只仙鹤飞向了我,便是嶟鹤,阎罗贵族的三公子,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也算救了我一命,大约二十年后,他帮我将妖族打理的井井有条,自己倒是只要鹤,那二十年,他为我做的事是我一辈子还不清的,对于妖来说,无论是人是妖,坠了魔便是不配为世间苟话,他不弃我,甚至在我醒来的一刻看到灵泉的样子,灵力充师,多么熟悉,他曾为我力排众议,并对外宣称我已闭关,其实,在我没睡不久后,光羽也许也撑不住了,对外宣称,闭关,就这样,我出关的消息响彻三界,是因为光未出关的原因吧,仙门之人竟没有一个来我妖族探虚实,在那之后,我也再没见过他,只知道在我醒来不久后,他也出关了,小墨,其实你不应该拜我为师的,你想升仙,应该去仙门找穆光羽,你知道吗,如今三界之中,我是唯一的魔,可以说,现在的我,可以毁天亦可灭地,我想,如果我愿意杀任何一个人都是没问题的,魔,心性不稳,稍有不慎,便会口血如河,在我身边,你并不会安全。所以,你的选择是?”
现实总是残酷的,慕霏墨去伸手放在了她的白狐毛上,说道:“对不起。”残梦听完之后的颤抖只有她自己感受得到,因为那是心的颤抖,本来整张脸埋于毛中的慕霏墨抬起了头,残梦看向他,他说:“师父,对不起,你的前尘我来不及与,但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
突然被安慰的她站了起来,慕霏墨也跟着站了起来,残梦将庞大的,毛式式的头伸向他,慕霏墨像把玩玩具一般顺着她的毛发,说道:“师父,你给小墨出的那道选择题是小墨今生做的最简单的选择题了,师父,你知道徒儿想选什么吗?”
令狐残梦变回了平日的仙装,就是他第一次见他的那套白衣服饰,也许是因为刚刚她是原身的模样,变回来后才知道他们的动作有多么不妥,慕霁墨轻抚她的脸肤,要说师父杀了如此多的人,为何他嗅到的没有一丝血腥之气,都是他最熟悉的装梅花的香味,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却又被一堵什么墙而隔绝,慢慢凑近了她却又不得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他这是在干什么?!同情她吗?!不一定是那种感觉吧!?
他很快缩回了手,看君吐吐的说道:“师,师父,刚刚的故事不完整,你醒来后呢?闻罗山鹤在哪儿你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来到人间?还有,烈焰破石呢?!你夺回来了吗?”
令狐残梦看着他焦急的模样,鲜少有的红脸颊,嘴里吐出一堆问题,没办法,谁让她收了他呢!
“嶟鹤,我,在灵泉之外相遇,相知,他心肠并不坏,也不是风流公子,他跟我一样,对于权力这种东西根本不稀罕,我一边线领着妖族,一边寻找着烈焰破石的踪迹,终于,我找到了它的下落,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你想知道他的下落?”
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安,是骨子里的那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