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江不执狠狠地将指甲掐入掌心,眼里泛着疼痛的猩红,脚心的莲瓣刺破他的肌肤融入他的体内,阵阵发痛,他余光瞄了眼神色得意的崇厉,微微瞌目,“师尊再一次对徒儿动手,是否真的不再念及师徒情分?还和魔道妖邪浪迹在一起,师尊、难道你真的还要执迷不悟,背叛世人吗?”
“嘘!别说话,”乔栖皱眉,捂住鼻子扇了扇,“真臭。”
江不执面色有些难看。
乔栖冷笑:“这些话你反反复复练过多少遍?我都快听吐了。你就只会这些词汇反复咀嚼是吧,那我吐点口水给你拿去咀嚼呗,多品一品、看看能不能在唾沫星子里品出点爹对你的父爱。”
司瞳捂着嘴偷笑,补刀道:“扶莲也怪你,没能教好他,只顾着教他天天修仙,也不多让他读读书,你哪怕是给他请个教书先生来多识几个字,也不至于连‘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都不懂啊。这下可好,人家连说话都只会反反复复那几句,哪懂什么做人的道理啊,怨不得这般禽兽!”
江不执冷哼一声,嘴唇张了又合,愣是想不出什么反驳的对白。
“无耻小人!今日就这般放过你,太便宜你了。扶莲,学着点!对付这种疯狗畜生,就得用上链子!”司瞳鞭子狠狠地甩在地上,裂开长长的一条地缝,长鞭无限延长,飞快得缩到江不执的脚下捆住他的双脚踝重重一拉,江不执被拉倒在地,匍匐在灰扑扑的地面被拖倒在乔栖面前,下一刻长鞭跟着他的身躯缠绕,将他五花大绑起来,勒住他的脖子,“咯,就这样,扔进铁笼里,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再牵出去溜两圈。”
“妙啊!”乔栖眼神一亮,一串莲瓣扎入江不执的腹部,疼的他汗水大颗大颗的冒出额头,她却丝毫没有手软,觉得这是他自作自受,冷笑道,“那就听你的,关起来,每日剜走他身体上的一块肉,但要找人看着,吊着口气就好,总别叫他死了。传出去,说爷不念旧情恶毒心狠,爷可洗不清了。”
任务没完成之前可不能让他现在就死了,否则前功尽弃。至于剜肉、就当是替原主报仇了,毕竟他体内有原主的心莲,心莲有治愈能力,他会无限自愈,那就长好了再剜,让他永远痛苦,受尽折磨、慢慢地奔溃。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崇厉和江不执,两人的眼神一惊一慌,前者面露探究,后者脸色煞白。
“……师……尊。”江不执被锁住喉咙,发音有些困难,吞吞吐吐的半天才说出这两个字。
“既然你现在都还叫我一声师尊,那我也就顺理成章地清理师门,你可有不服?”
敢不服?乔栖淡淡一瞥。
江不执哑言。
“噗嗤——!还叫什么师尊,叫声祖师爷,许不准还会少剜你两块肉,减轻减轻你的痛苦。”司瞳得意地笑笑,望向乔栖的眼神更加欣赏。她以为正道全是些“宽容慈悲”是善人,就算扶莲对江不执失望,也顶多是不再认他,做不出什么报仇的事,没想到她行事这般对自己胃口,不入魔道真是屈才了!
在场的人,只有司瞳是单纯目光赞许的望着她。
崇厉眼神有些复杂:“扶莲,你……无事,便这般做吧。来人,带下去!”
吞吐半天,他不带笑意的扯了扯嘴角,挥手间身后现身一群魔物将江不执包围,黑雾一闪便连带着江不执都没了踪迹。
乔栖抿唇。
崇厉应当是怀疑上自己了,也好,回去之后正好与他摊牌,只要咬定自己也是重生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一个经历过重生的人应该是会觉得重生的理由具有说服力的。
带有保留的摊牌,更方便行事。
上一个世界的前车之鉴,还是要谨慎提防这些看似统一战线的纸片人。
毕竟系统那个没有的东西,连纸片人数据都能乱码,保不齐里面就会出现和她一样手握剧本的人呢。
思索间,崇厉又开口,这次是对曲仙年:“交出来。”
“什么?”曲仙年还阴笑着露出得逞的笑容,下一刻回复高冷的神色。
崇厉冷笑:“我魔界并非慈善堂,今日误打误撞帮了你们云麓,总要拿走些报酬,不然怎对得起你们正道口中的小人之名?”
崇厉难得阴阳怪气的怼人。
司瞳乐了:“魔君说的是,司瞳听说云麓有一绝名曰长生丹,不如就拿出来作为报酬吧,也好显得你们云麓淡泊名利轻视财物,传出去也是个美名呢,更何况,若非我们出手,你云麓的长生丹如今还不知道能不能完好无恙的在这儿呢。”
曲仙年面色铁青。
提及长生丹,乔栖余光瞥了眼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奄奄一息的泠青,眉心微蹙,冷眼看向他:“别人拿你当人的时候,麻烦你装得像一点!这么有心眼,跟你接触多了我都快有密集恐惧症了。你瞅瞅自己干的是人事吗?江不执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并非个好货色!把长生丹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