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要不你还是接一下吧?有什么一会儿再说也是一样,反正……时间还早。”
傅潭州愣了愣,饱含深意地望了眼乔栖,然后重拨了号码。
乔栖看见他的表情先是由厌恶再到深思,最后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挂断电话,对乔栖说:“明晚有个宴席,我要带你出场。我会让人帮你选好礼服,今晚你好好休息。”
“噢。”乔栖应声,果然啊。
傅潭州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而且答应得这么爽快,难道是刚才他对她说的话起作用了?
这样想,连带着看乔栖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许多。
“……”
狗男人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装什么温柔人设?
“狗男人”在乔栖疑惑的凝视下心情很好的离开了房间。
乔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这次手脚居然都没有被锁,终于可以美滋滋的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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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肆就带着傅潭州精心挑选的礼服敲响了乔栖的门。强光透过灰白色的窗帘落下一些光影,在她鼻尖投下一抹亮光。不轻不重的叩门声惊醒了她,她十分不适的眯了眯眼,卷翘的睫毛下盖住暴躁的情绪。
“CAO,谁他吗打扰爹睡觉!”她嘟嘟嚷嚷地坐直身子,睡眼惺忪地望着门口。
“温小姐,总裁让我给你送礼服来。”温润谦卑的男声隔着门说。
“噢,是李四啊!进来吧进来吧。”乔栖听出了他的声音,打着哈欠爬起床。
李肆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就看见这样一幕——乔栖狗爬式的跪爬在床上往后缩准备下床,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中长的黑发乱糟糟的,无辜的杏眼望向他时,内眼角还参杂着些泛黄的杂物。
“放进来吧。“乔栖开口,再次打了个哈欠,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橘子,泛着晶莹的哈喇。
“……温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晚上是各大豪门聚集的宴会,你还是注意一点仪态为好。”李肆有些看不下去说。
本来就有起床气的乔栖听他絮絮叨叨说一大堆,莫名涌起一股怒火,但身为继承到祖安文化精髓的王者,她还是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精神心平气和地说:“好了我知道了。”
“温小姐,你不要觉得这是儿戏,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外人对总裁的评价……”
“CAO!”乔栖忍不住了,“你丫的烦不烦,别人对他的评价跟我有毛线关系?唧唧歪歪跟爹在这叫半天,怎么,你也想族谱升天?”
李肆不敢说话了,他默默把礼服放下,然后逃离这个随时有可能双亲爆炸的地方。
总裁怎么会喜欢这么粗鄙的女人!
李肆想不通,抠破脑袋都想不通。
李肆走后,乔栖懒懒的提起礼品袋,取出里面的礼服,果然和原著一样,傅潭州为她准备了一条白色露肩收腰长裙,该裹得地方都过得严严实实的,妥妥的文艺女神范。
乔栖撇撇嘴,摸了摸裙子极好的面料质感,指腹磨了磨裙边的材质,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在礼裙上来回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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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前一小时。
傅潭州一袭黑色西装笔挺,坐在客厅沙发上摆弄着这手腕的名表。
“总裁,要不、我去催催?”女佣问。
“不用。”傅潭州放下手腕,眼神下意识地瞟向楼道,一抹白色的身影晃过他的双眼,他一愣,脑袋微微转过去,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扶着扶手下楼的乔栖——
乔栖一袭白色长裙,收腰的设计包裹出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但她将腰部的缝合处裁开一道恰到好处的露口,行走时若隐若现可以看见她腹部的马甲线。既文艺又不失小性感。
“你衣服……”
“我改了,怎么样,好不好看?”乔栖对她的手艺很自信。
她快穿过那么多世界,也遇到过女主是设计师的,还是学会很多手艺的。
“上车吧。”傅潭州没有回答,而是淡淡别开了眼神,卷翘的睫毛覆下一片月牙状的阴翳,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嘶,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夸我一句会死啊,不会说话,难怪前期沦落到只有使用极端手段才留得住女主的地步。
乔栖撇撇嘴心说。
“找个服装店,把这条裙子换了。”
“啊?”
“太露。”傅潭州瞥了眼她性感的马甲线,咽了咽嗓子。
乔栖被他幼稚哭了,白了他一眼,说:“凭什么?我穿我自己的,碍着你什么事?”
“换了!……我不愿意你穿成这样出门。”傅潭州脸色沉了几分。
“CAO!我就不换!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吗啊,谁都得迁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