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没点逼数,没有感觉到梁宝念的“他”是指自己?
“你下去。”司马萌挥挥手,春去屈膝、行礼、告退,小步子迈得格外不情愿,根据她对殿下的了解和刚刚的种种端倪,她断定有八卦,但是殿下不给她瓜吃,她只能心里痒痒,不甘不愿地退下。
“纸纸纸给我。”要不是因为他是王爷,吴雪履已经扑上去咬他了!
“什么纸呀?”司马萌故作不知,把手举得高高的,仰头,似乎还准备展开来,接着梁宝没念完的继续念下去。吴雪履一看脸都白了,又不敢抢,急得直跺脚,伸出渴望的小手手,围着司马萌团团转:“殿下,殿下!”
梁宝先是懵逼,心想雪雪今天不爱自己了,正委屈着,随即目睹这一幕,又觉得像老鹰捉小鸡,好玩,在旁边拍手手起哄:“雪雪不要怕,冲呀!”萌萌就是纸老虎!
她觉着有趣,这书房里的另一个旁观者可不认为有趣,反而越看越觉得这一幕刺目。
秦祯拱了拱手,淡淡道:“看来殿下忙着,秦某不请自来,反倒打搅殿下的正事了。”看样子居然是要告辞。
开玩笑,司马萌每天吃吃喝喝能有什么正事,最大的正经事就是听秦祯和崔浩的汇报了。秦家这个二小子可以啊,居然敢明里褒扬暗里贬损他,胆子够大!
就是这话里,怎么隐隐约约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酸味?
司马萌瞥了一眼还围着自个转的吴雪履身上。这女人,平时勾秦祯倒是很会,一到关键时刻就歇菜,人家都不高兴了,她竟然没有察觉,一点安抚的想法也没有,仍然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他手中这张纸里,在某人看来,那就是她关心麒王,不关心自己。
所以秦祯到底有没有搞明白这张纸上的口述人是吴雪履,她说的都是
他?
算了,不管有没有搞明白,笑话看到这里就够了,司马萌很懂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这就是他经常作妖而不被人打死的秘诀。
手一松,薄薄的宣纸轻飘飘落下,吴雪履眼疾手快,一把抓过,紧紧捏在手里,回头,目光如炬,盯着梁宝:“还有吗?”
梁宝被吴雪履狼一般的眼神定住,呆呆摇头:“什、什么?”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吴雪履指的是什么。
“没啦,”司马萌替梁宝回答,“本王不会那么无聊,还另外手抄。”
吴雪履怀疑地看他一眼,心道,麒王虽然是个痞子,但一直都挺爱面子,姑且相信他不会说谎吧。
她紧紧攥住“罪证”,拱了拱手,道声告退,扭身就要往外走。这时,秦祯往侧行了一步,拦在她面前,目露疑惑:“雪履姑娘不是有事前来么?”
“现在没了。”吴雪履咬牙切齿,低头,不看他,也不让秦祯看见自己的表情。
秦祯的视线落在她攥起青筋的手背上,她肤白,攥得用力,血管根根分明,让人忍不住想将它包住,抚平了展开,温言呵护。
他偏过头去,不看她的手,盯着地面,低声问:“因为你拿到你要的东西了?”
他到底听没听明白那是在说他?!吴雪履不敢问,也不想问,低低“嗯”了一声,闷头要绕过他走,哪知对方又来了一句:“能否给我看看?”
不能!
吴雪履想也没想,直接把攥成一团的纸往嘴里一塞,嚼吧嚼吧,喉咙滚动,硬生生吞下,然后,成功噎住。
秦祯愣住。
倒是梁宝,大概以前有过此类经验,颠颠跑过去,特别娴熟地把茶盏递给吴雪履,她仰头一口喝下,然后“噗”地全数喷在秦祯身上和脸上。
太、太烫了!
秦祯彻底呆在原地。
“对、呜(不)、取(起)!”吴雪履被烫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萌捶桌大笑,宝宝你真是神助攻。
“萌萌!”梁宝超生气回头:“我的水明明不烫,你给的不是我的!”要不是着急,她想也没想就接过了司马萌递过来的茶盏,才不会害雪雪被烫到!哪里知道茶盏一样的花色,居然换了内容。
麒王殿下振振
有词:“怎么能两个人共用一个茶盏呢,本王是好心,才亲自给她沏了一盏新茶。”什么新茶,就是匆忙间加的白开水,看准了火上浇油的机会。
吴雪履捂着烫红的嘴,杀了麒王的心都有。
秦祯手忙脚乱掏出帕子,却不是给自己擦,而是先递给吴雪履。梁宝见她眼泪汪汪,疼得说不出话,气鼓鼓瞪了司马萌一眼,然后跑出去叫太医。
司马萌本来非常非常开心,笑得几乎嘴都要裂开。但是被梁宝瞪一眼,顿时有种她又要和自己冷战的不祥预感,讪讪摸了摸后脑勺,轻咳一声,表情和行动都很自然的,紧追着梁宝出去。
书房内一时之间只剩下吴雪履和秦祯二人。
秦祯微微偏头,贴心地不去看她狼狈的模样,盯着她削瘦的肩,轻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