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藏了粉,往酒杯里一弹,一晃,化于无形。
司马琛接过酒,只觉香气扑鼻,比他平日所喝的同种酒浓郁许多,称赞:“十三弟府上的好东西果然多!”
“好喝,九哥就多喝点,这点酒弟弟供得起。”司马萌笑吟吟看着他一饮而尽,然后才慢悠悠将酒送入自己口中。皇子说话,旁边没人敢搭腔,太子殿下冷眼旁观,觉得自家这不靠谱的弟弟,笑得怪怪的,于是他也伸手道:“真有那么好喝?吾也来一杯。”
“来来,管够,来人,给太子殿下斟酒。”
司马琛也喝了一杯,却觉得和平时所饮没有差别,淮王脸色也无异样。难道是本宫多心?他怀疑自己想太多。
哈哈哈哈!司马萌内心简直爽翻了,他闭门半月、精心研究、亲自动手配比的神.药,就这样成功在婚宴上不着痕迹地给九哥用上,十分、非常、特别期待药效生效后,淮王的反应啊哈哈哈哈哈哈!
迈着轻快的步子,送走自家两位哥哥,转头撞见徐之山,对方眼里透露着“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的不信任,朝他大步踏来:“恭喜恭喜!”张手去拍司马萌的肩,徐之山稍走近一点,司马萌嗅到一股熟悉的药香,这香气他这辈子都忘不掉,飞快后退:“滚开滚开!”妈蛋谁不知道谁!崔心难只给了方子,并未写炮制法,司马萌研究发现,二者可以合并为一味药,质地不限,粉状水状膏状都有可能,徐之山拍向他的那只手,绝对沾了东西。要是被他拍着,铁定不是衣服
遭殃,徐之山一准把药直接戳他嘴里,且会无辜道:“我喝多头晕,看错了。”
司马萌没有料错,徐之山真是这么想的。但不等他施行,就被司马萌唤来一帮今天专职陪酒的公子,一见徐之山,大家都嘿嘿笑起来,勾肩搭背:“从侠兄,连今日都不放过咱们殿下啊?”司马萌伸手,指着徐之山的鼻子,豪气万千:“Gan翻他!”这些人,一个二个早就喝红了脸,情绪激动得很,麒王下令,义不容辞,举着酒杯的,甚至直接拿酒壶来的,抓着徐之山不放,预备来个车轮战。
“放、放开爷!”徐之山被淹没在狐朋狗友们“再喝一杯”的大笑声中,他手上沾的药膏最终谁有幸享用,不得而知。
酒宴什么时候结束,司马萌不记得了,反正送客不需要他亲自在场,自有傧相司仪代劳。他去婚房,一群喝高了不长眼的要跟着闹洞房,司马萌什么时候给人看过这种笑话,他指挥乘风,将不识时务的家伙全扔进水塘,水塘不深,淹不死人,湿漉漉的让晚风一吹,最能醒酒。
梁宝躺在满是花生桂圆极其硌人的婚床上,凤冠已经卸下,婚服未脱,鞋也穿着,她抱着崔母缝的小鸡娃娃,睡着了。
“殿下……”春去秋来福身,司马萌却摆摆手:“下去吧,端些热水进来,剩下的本王自己来,小胖妞吃过东西了吗?”
“回殿下,谨遵您的吩咐,王妃已用过膳。”阿楚福身,跟着梁宝新入王府,新身份新环境,她不适应,礼仪和用词都很僵硬,但司马萌不在意。
就知道她吃饱了才会睡得这么香,司马萌哼道,他挥挥手,侍女依次退下。阿楚不放心,探着头望向屏风后的小姐,还想嘱咐些什么,被春去和秋来各拉了一把,话生生咽回肚子,也退了下去。
桌上饭菜以热水和烛火保温,不至于凉。司马萌坐下,随意脱了外袍,惬意地翘起二郎腿,拿筷子、盛汤,自个吃得欢快。吃一会,他就扭头看一下睡得呼呼的梁宝,对自己定制的这张足足可以并排睡八个人的超级大床相当满意。崔心难不是在册子里写了么,梁宝睡觉不安分,要一张大一点的床,这张床绝对够大了吧?
他一面吃,一面
看,一面想,怎么他在外面敬酒陪酒,还得应付他九哥,累死累活,小胖妞却能在床上睡得舒舒服服?一时间玩心大起,拿上一双新筷子,跳上.床,扫开花生桂圆,凑过去,夹住梁宝的鼻子,逼着人家用嘴呼吸,然后又腾出一只手,捏她脸蛋,戳她小肚子,直到人家感觉不舒服,难受地睁开眼,他才火速收了作案工具,一本正经盘坐在床头,笑眯眯问她:“睡得可好?”
“光头~~~”小胖妞刚醒,声音带着一点沙哑软糯,她起身揉眼睛,又皱鼻子,“你臭臭。”
他婚服未除,有浓浓酒味,非但不反省,还故意用衣服熏她。“以后不能叫光头,你看,我明明有头发了。”他把两只罪恶的手伸向梁宝肉嘟嘟的脸,搓圆搓扁,揉来捏去,警告她:“以后要叫夫君!”
夫君?梁宝费解:“那是晚娘叫爹爹的。”晚娘,即指继母平氏。
“以后你也得这样叫我。”
“为什么?我不是晚娘,你也不是我爹呀。”
“笨,你爹的名字叫夫君吗?这是个头衔,只有特定的人才可以叫,以前你继母有资格,现在你也有资格了,而且只许你这么叫我,不可以叫别人。”
这一大串弯弯绕绕的话把梁宝绕晕了,她歪头想了一会儿,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