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罢了。
再说回白秋水,她不过是废灵根,按规矩讲,是进不得太玄外门的,只是彼时程道荣刚晋了离门四管事之一,历经一个月上上下下的打点,白秋水便正式地留下了。后头程光华又测出略有斑驳的单系水灵根,夫妻二人更加以宠溺,这个家,从此更没了宁圆的位置,那时宁圆还不及五岁。
回忆间,宁芫指尖微滞,她开始翻到一些不一样的画作。
概因孩子不知如何画她心中所想,手中这幅画的中后段布满了数量众多的漆黑一团的东西,一大一小两人在前,黑团在后,密密麻麻,似像追杀。
向下翻阅,一个大人横躺在地,小人在其身侧,脸上来来回回涂抹了多次,显然是作画者对这幅画的表达十分不满意,向下十几幅皆是同样的场景。此后还有另一小人和两个大人的全身像,同样也是反反复复每种都有数十张。
而这些相同场景的画,却又不是宁圆一次画成,由笔触线条便能看出,越往后的画作,约笔法老练,清晰明了,特别是几幅遇难图,已经清晰可见高耸的山,成群的兽,奔逃的人,甚至着了颜色,且标明作画时间。
而人物像却很久没有作过了,最后的三副,三人甚至没有五官。
宁芫继续翻,神回一六三九年,春。神回一六四十年,春。神回一六四一年……
最新的时间,是,神回一六四二年,春。
也就是说,出任务前,宁圆还在持续地画这些。
‘她到底想干什么呢?’,宁芫对此毫无头绪,看着这些宁芫脑海中没有触发任何回忆,但肯定的是,这绝不会是宁圆和现在的程道荣一家。
“如何,可有想起什么?”容婉清见到宁芫微微皱眉,不禁以为她想起了什么。
“并无,看到这些,我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宁芫摇头。
容婉清再一次失落:“……其实你想不起来,倒也不会怎么样,只是你的家中可能抓着这一点,给你制造麻烦。”
宁芫:“怎么说?”
叶霖抢答:“肯定会趁你失忆,仗着你亲爹的身份,让你回去继续搓磨你呗,你十五岁前,一直都是这样的,什么家务琐事,跑腿传话,全都落你一人头上了!就是见不得你出去接任务,好盖过他们的宝贝儿子!毕竟按照太玄外门门规,若他俩出了意外,能留下的东西是首先落在你头上的,除非你的门派贡献值过低。”
宁芫:“门派贡献值是按宗阁任务的完成度累积的?”
叶霖点头。
宁芫:“如何判定任务完成的优劣?”
叶霖:“出门时长,所缴妖物完整性,任务地建筑破坏度之类的。”
“好吧,这我算是知道了。刚才你说我十五岁前,那之后是有什么不同了吗?”宁芫好奇。
“后来你挑在去宗阁的,人最多的那条道上,闹了一场,控诉他二人虐待前室子嗣,且阻你修行,扣了两顶极大的帽子。闹得你继母老爹好大一个没脸,后来程道荣为平息风波,在你家后面给你辟了个小屋住着。”容婉清接话。
“是这样。”宁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宁圆这人,有秘密,也有些头脑。’
宁芫微微叹气:“但同处一外门,又有和程道荣这层关系在,怎么可能免得了相见。”
‘况且还要想办法调查画的事,这别是什么隐藏剧情,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就算是暗线,就我目前破破烂烂的记忆,普普通通的修为,一点儿对不上的曾经浏览过的小说剧情。不是穿书,更没有什么系统金手指,他娘的!’
宁芫越想心越凉,‘呵呵累了,随便死吧,吭一声算我输。’
容婉清:“呵呵,好吧,圆圆,那这东西”,说着,眼神示意宁芫手中的木匣。
宁芫一一归置好这些零零碎碎的画,递给容婉清:“还是放在你这里。”
容婉清又将木匣锁进格子,宁芫趁此时眼神示意叶霖来到院中。
叶霖:“怎么了?”
宁芫委婉道:“之前你有提到婉清母亲,今日来却未曾见到……”
叶霖一愣,后伤感道:“伯母已于一年前去世了,执行任务时偶遇一灵妖魔,此魔尚为灵妖时与太玄门多有摩擦,怀恨在心,见是太玄门弟子,修为不高,便出手袭杀,整个十人队伍,无一人存活。”
‘老天奶,这个修真界真的会随便死人!’宁芫听的眉头直跳,:“那婉清如今是何职?”
叶霖:“伯母生前是巡地司使,又是因出任务亡故,上头便承诺婉清达到一定的贡献值,就能接下这职位。为此你先前才会天天蹲点去接除妖的任务,这任务贡献值来的快,不过,”
叶霖贴近,宁芫有些不自然,只听他又悄声道:“你别在婉清面前提及伯母,我之前嘴快都未曾注意,幸好她不曾生气。”
宁芫不动声色地拉远距离:“知晓了。我会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