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根葱,也配来出题,哪边凉快哪边待。”
马伯之在身后伸开折扇满脸的得意:“老头,这里是老丞相邀请扬州文人的圣地,你一个钓鱼老头穿得破破烂烂也配到这种地方!”
“趁曾公子没发火之前赶紧滚,要不然就是把你剁碎了喂狗也没人敢说一个不。”
“你们太过分了,还有没有点人性。”
柳亚茹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指着马伯之怒吼。
“柳亚茹,扬州第一才女,果然是气质容貌双绝,嫁给顾楠风这个废物实在是可惜了,不然考虑一下给我当小妾,过得绝对比你现在滋润。”
顾楠风笑了笑:“曾公子,不知道你说够了没有?今日来这船上的都是老丞相的客人,再者今日往来无白丁,还请曾公子拿出读书人的态度。”
倒不是顾楠风不想正面回怼,只是他觉得眼前这个老头的身份不一般,所以想在其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老头脸上倒笑呵呵的:“哎,老头子老了,确实是没资格再举办这样诗会。”
“举办诗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也配。”
“小老头不怕吓到你,你可知道这诗会是谁举办的吗?是我干爷爷办的,当朝前任宰相,当朝现任宰相的师傅,我爹的干爹。”
曾叶说话时趾高气昂,如果气势能杀人,此时老头已经死了几百遍了。
老头倒是平静只是轻描淡写的讲了一句:“噢,你就是曾泰那小子的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听到这话曾泰瞬间不乐意了:“老头,你是不是找死,我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还敢直呼他的名字,我看你是找死呢吧。”
“来人,把这老头给我关到府衙的大牢里,老子要好好这么他。”
曾叶满脸的狰狞,好似一头猛兽想要随时将老头吃掉一般。
几个随从想要上前,被一个声音打断。
“一群不长眼的东西,都给我让开。”
这个声音曾叶很是熟悉,刚扭过头迎接他的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没等他反应过来,曾泰就毕恭毕敬的行礼:“干爹,是这群娃娃们不懂事打扰了您老的雅兴,我这就让他们赔罪。”
说罢又是狠狠的一耳光甩在曾叶的脸上:“丢人现眼的玩意,还有你们几个不学无术的东西,你们可知你们面前的是谁!大名鼎鼎的林宰相也是你们几个杂碎能够胡言乱语的。”
“还不快跪着给我干爹道歉。”
曾叶如梦惊醒,扑通一声跪在夹板上,而另外几个才子早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更甚至排名第三的才子祝支山下体已经渗出了液体。
“林……林大人,小人实在不知您就是林大人,还……还请林大人绕了小的……”
曾泰一脚狠狠的踩在曾叶的头上,甲板发出沉闷的声音。
曾叶的额头已经有血迹渗出,但曾泰依旧不依不饶恶狠狠的说道:“不争气的东西,今日我干爹若是不原谅你们,你们就给我跪死在这里。”
林若傅拍了拍曾泰的肩膀,脸上有些许的怜惜:“好啦曾泰,都是年轻小伙子,心气高也是正常的,我也很久没跟年轻人说过话了,正好解闷,挺好的哈哈。”
“起来,都起来吧,哈哈。”
曾叶抬头望了一眼,眼中满是祈求与害怕。
“没听到林老说,都给我滚,在此地若是脏了林老的眼我定要你们碎尸万段。”
曾泰的语气依旧是强硬。
曾叶如同丧家之犬般慌忙起身,死死的盯着一旁的顾楠风。
若不是顾楠风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惹到林老,把送上门的大好机会白白浪费,自己的前程几乎断送。
“滚,还在这里干嘛,等着扔下去喂鱼。”
几人转身想跑被林若傅叫住:“且慢,且慢。”
马伯之以为林若傅反悔想要找麻烦,不禁又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林若傅摸着胡须笑眯眯的说道:“既然来了就都是客,再者说我这诗会本就是给年轻人展现才华的地方。
你们即是我大庆国的年轻一辈就有资格参加,我的诗会我说了算。”
曾泰在一旁连忙赔罪:“是,是,干爹是我唐突了。”
林若傅未曾理会他接着说道:“好,今日我们改一改往日的规则,由我来出题你们来做。”
说罢对着船舱内高喊了一声:“出来吧,老伙计们。”
只见从二层的甲板上陆陆续续下来几个老头,个个气质不凡,童颜焕发。
年轻一辈不认识,可曾泰却是惊的合不住嘴,他是做梦也不曾想到已经致仕的林若傅只是开一场诗会竟然能请来这么多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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