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都是寒门子弟,因为那些世家子弟不会认可这种求贤的方式。再加上新政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着,他们自己一屁股屎都没擦干净,对于那些虎视眈眈的百姓更是心怀畏惧,哪有心情来郯县看热闹。
再说回招贤台这边,早就有机灵的商贩早看到了商机,随着招贤台建造的时候,便在周围盖起了酒楼房屋,好趁着招贤期间发一笔横财。
自古华夏大地便不乏智慧的普罗大众,吃瓜的围观群众更是古已有之。
于是招贤台附近除了来观瞻的寒门子弟外,更有商贩来回吆喝的叫卖声,酒肆瓦舍招揽生意的热闹,活脱脱一副人间烟火极盛的景象。
自古士子风流,当然也少不得某些不可明言的生意,也开在了这附近。让旅途疲惫的寒门子弟,在夜晚也能得到充分的慰藉。
对这种促进消费的行动,州府并没有制止,反而加以鼓励。
所以此时的招贤台及周边,可是热闹非常。
刘备原本并没打算过来,因此还穿着一身常服,而简雍不拘小节,平素也不会穿官袍,所以二人虽没有微服私访的想法,但的确起到了这个效果。
简雍本想让典韦驱散人群,再亮明身份,却被刘备笑着拒绝。
“子初曾言,有些事儿站得太高反而难以看清,对此某深以为然。索性今日只是前来一观,又何必兴师动众。就如此与众同乐,倒不失为一件快事。”
“主公所言甚是!”
简雍也跟着开口笑道。
两人正谈笑间,刘备目光忽然扫到了旁边不远处的一家酒肆,闻着里面飘出来的酒肉香气,只觉腹中饥饿。
刘备今日起得本就晚,去给母亲请安被训了一顿不说,又被简雍拉着来到城外。此时正值晌午,刘备却水米未进,早已饥肠辘辘。
“宪和、君明,去酒肆陪某喝一杯!”
招贤台名字虽然好听,但是在没什么看头,个中依照礼节打造的规格刘备又看不懂,倒不如去喝酒吃肉来的痛快。
“遵命!”
简雍点了点头。
当下两人便走到了方才那家酒肆,里面却已经宾朋满座。其中有寒门子弟,更有来往客商,好不热闹。
冬日寒冷,众人看完了台子,谁不想到酒肆中避避风寒,喝几口热酒。
简雍冲着店中伙计笑道:“店家,且收拾一张桌子与我等来坐。”
这伙计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闻言当即面有难色道:“见过几位郎君,说来也是不巧,今日天冷,店中早已客满,更无闲桌,还请几位郎君去别处看看。”
闻言,简雍便微微皱起了眉头,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扔到桌上,开口道:“店家不必为难,某这里有些钱财,便是请别的客人腾出一桌来。若有剩余,便是你的赏钱。”
见到这些钱财,伙计的眼睛当场就亮了,连忙收了起来,冲简雍笑道:“郎君稍待,小人去去便来。”
说着,伙计便走入店中,去寻愿意让出桌子的客人去了。
这边,刘备冲简雍笑道:“宪和好手段!”
用钱财开路,可远比用权势压人更为高明,毕竟前者能让人心甘情愿。
见刘备夸奖,简雍也笑了,开口道:“主公谬赞,主公何等身份,若是无桌可坐,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只是……雍方才使了三百钱,回头还请主公……报销则个。”
报销这个说法,还是源自林朝,如今简雍也学会了。
只是一提到钱,刘备就有些牙疼,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嘟囔道:“宪和为何如此吝啬,不过区区钱财而已……”
见刘备大有不给报销的意思,简雍赶紧又说道:“主公此言差矣,雍一贯为官清廉,只靠些俸禄度日,自是囊中羞涩。方才这些钱,乃是雍一月用度,主公可不能不报销啊!”
“此事易耳,回头你找元皓便是。”
眼看推拒不得,刘备便想着祸水东引。
总之一句话,我也没钱!
啥,主公你让我找田丰要钱?
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主公,雍听闻主公还有一内库,其中钱财颇丰,专供太尉府日常用度,主公何不……”
简雍话还没说完,就见刘备忽然变了脸色,打断道:“某哪有什么内库,此乃无稽之谈,宪和莫要听旁人胡言乱语!”
开玩笑,内库有钱的消息要是传到了田丰耳中,那自己以后还怎么接着奏乐接着舞!
眼看刘备打定主意要赖账,简雍也无可奈何。只得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自己绝对不会先掏钱了。
那边,伙计拿了简雍的钱后,左顾右盼,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对象——店西北角有一张桌子,却只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高大男子。
“郎君,可否与别的客人拼凑一桌。”
伙计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伸手将简雍给的钱分出一小半放在桌上。
听伙计叙说原委后,男子便笑了,开口道:“某一人独坐一台确实有些浪费地方,那客人愿来,某与他们拼凑一桌便是,无需钱财。但想让某让位置与他们,却是万万不能。”
店门口,刘备听了此人的话,眼中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