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切正常!”
许褚去得快,回来的也很快,并且带来了一个令人激动的消息。
没有异常,就是最好的情况!
闻言,戏志才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时间,此时刚才子时过半,距离与羊衜约定的时间,已经不足一个时辰了。
不过,已经可以提前布局了。
戏志才沉吟片刻,开口下令道:“子孝将军!”
曹仁一抱拳道:“在!”
“命你率两千精锐为前锋,待城中起火时,便长驱直入杀入南武阳,探查城中情况,伺机拿下城防!”
“遵命!”
戏志才又说道:“妙才将军!”
夏侯渊也一抱拳。
“命你率两千士卒为中军,待子孝将军夺占城防后,便率军入内增援,彻底掌控南武阳!”
“遵命!”
戏志才冷厉的目光又看向了许褚,说道:“仲康,命你率一千亲兵为后应,厮杀时在城外严阵以待,探查周围情况,以免被敌军例外夹击。若无异常,待城中战斗结束后,也该天凉了,届时你麾下所部再行入城!”
“唯!”
许褚抱拳应道。
一口气布置完所有的任务后,戏志才这才松了口气,但心中的那股不祥征兆,却越发涌上心头,让他坐立不安。
趁着还有些时间,戏志才闭目沉思,在脑中进行最后一遍推衍,看看有无疏漏之处。
第一步,到达约定时间后,羊衜会率心腹在城中制造混乱,伺机夺取城防,然后点火为号。
考虑到羊衜的能力,戏志才给他留了充足的余地,就算羊衜无法成功夺下城防,只要能打开城门就好。
第二步,趁门打开,曹仁率领的两千前锋精锐入城。只要这两千精锐能够突入城中,这场战争就已经没有悬念了。
第三步,若城中守军负隅顽抗,曹仁一时间难以全歼,只要能探查清楚城中没有埋伏,夏侯渊的两千中军就能压上。
四千人兖州军,若还是不能迅速拿下一个南武阳,那这仗也不用打了。
更何况戏志才也留了充足的后手,许褚率领的一千亲兵,就是他的后手。因为这一千亲兵并不投入战斗,而是用来防备未知的敌人。
城外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许褚便能第一时间察觉,就算不敌,也能拖延一段时间,让城中四千人安然后撤。
眼下局势看起来对自己最有利,但戏志才依旧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谓是万无一失。
在脑中重新推衍了一遍后,戏志才这才睁开眼睛,大声道:“诸位,此战关乎泰山一郡之地,更是关乎我兖州之屏障,还望诸位各尽其心。出发!”
“遵命!”
众人齐齐抱拳应道。
……
南武阳城中。
羊衜看了看时辰,发现距离他和戏志才约定的时间只剩半个时辰,便赶忙召集了自己近千名心腹,准备奇袭城防。
南武阳虽然也是大县,但这里既非边境,又不是军事重镇,所以负责守城的士兵,不过七八百人而已,且需要两班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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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夜半子时,驻防士兵早就轮换了一遍,且个個困意渐生,能保持战斗力的士卒,最多不过二百人而已。
羊衜认为,自己若趁机从城内进攻,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夺下城防!
所以,眼下已经到了动手的最佳时机。
手下人很快被聚集起来,羊衜也拔出了腰间佩剑,大声喝道:“诸位,此战无需留手,正是速战速决之时!诸位,随某杀出去,直奔城门!”
“唯!”
羊氏众门客部曲大声应道,纷纷掏出早就准备的武器,争先恐后的冲出庭院,直奔城门而去。此时正值深夜,南武阳素有宵禁,所以街上空无一人,给了羊衜快速进军的机会。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羊氏百余年积累下来的成果,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可就在羊衜率军即将冲到城门时,暗中的崔琰与林夕也已经收到了消息。
此时的崔琰,面色古井无波,目光却无比清亮。在他身旁,林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于暗中负手而立。
“子煦,某实在想不到鱼儿会这么快上钩,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崔琰笑道。
林夕点了点头道:“先生放心,某早已布下罗网,这些贼子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那就动手吧,此战……死伤无论。”
林夕微微一抱拳道:“唯!”
……
城楼上,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忽然爆发。
羊衜的突袭的确称得上是出其不意,只一波就打懵了南武阳的守军。
深夜子时,城楼上的数百守军本就昏昏欲睡,突然眼前冒出一大波手持兵刃的士卒,明显来者不善。
负责城防的城门令刚要高声喝止,令这群人驻足时,羊衜麾下门口统领却不讲武德,直接冲上前一剑结果了城门令的性命。
一场战斗就此爆发!
深夜中不宣而战,显然胜率更高。羊衜并没有身先士卒,却依旧打得城门守军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喊杀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