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秃子!
我本来是想让外面侍备好的人员直接包围的。可秃子竟然一下子打破了包围圈,该不愧是说前宇宙最强吗?我竟然疏忽到了把计划告诉秃子,否则也不至于到计划被打破。
我当时整颗心变得灰败,仿佛即将逝去,耷拉着无神的眼睛想:算了,秃子好歹是前宇宙最强,我的亲戚,就算他把原计划打破也不影响我成为春雨提督,事后也能找个理由扯上去。
我已经放弃这个不仅头发空空,大脑也空空的家伙了。
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身旁赶来救场的夜兔吐槽道:“团长,不要放弃拯救那个家伙的脑子啊。”
直到我的耳膜贯穿了一句话,
“江华给你新添了个弟弟呢!”
“给你新添了个弟弟呢!”
“新添了个弟弟”
“弟弟……”
我的大脑彻底死机了,冒出的无数问题盘旋于脑间。
等等,弟弟?
我哪有弟弟?江华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吗?江华刚生的?和谁生的?
秃子?
怎么可能?我都没有听说过江华和秃子结婚这件事?还是说……
混蛋!竟然在我不在时对江华出手,不可饶恕!而且还可能是未婚先孕这种卑鄙的手段!
我感觉自己已经摸索到了真相,我怒气冲冲地拎着人冲进了乱成一团的人群和秃子打了起来。
真想把他的【哔——】也打断。
可是为了江华下半生(身)的幸福……
我还是要把他的【哔——】打断!
“啪”
一个圆形的不明物体在众目睽睽下骨碌碌地在地面上滚了几圈。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难道是?
“啊!我的□□——”
秃子惨叫一声,把手中的雨伞扔开,扑了过去,只为守住自己的□□。
我耷拉着死鱼眼,举着武器看着秃子追逐着地上蹦来蹦去的乳【哔——】头。
好可惜,为什么不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呢?
我可惜地感叹一声。
秃子终于抓到了那颗乳【哔——】头,眼里含着熠熠生辉的泪水,双手捧着如获至宝。
我看不下去了,把人肉武器撕成了两半,上半身扔了过去。
“biu”
秃子成功地被砸晕了过去。
我揪着晕倒的秃子的领子,秃子胸口上□□的位置星点被血浸染。我漫不经心的往飞船上走,询问:“不理,告诉我星海坊主现在的地址。”
身旁的夜兔说:“是洛阳星。还有……呃,团长,我不是副团长大人。”
我倏忽停下脚步,打量着身旁夜兔的相貌。
我随口问道:“那不理呢?”
身旁的夜兔犹豫着开口:“团长,副团长大人已经死了”
死了?
不理,死了?
辅佐了我和凤仙数几十年的副手死了?
我捂住波动不平如怒涛涌来激起明漪的胸口,努力控制住幅度过大的表情,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开口道:“哦,既然副团长死了,那阿伏兔以后你就是春雨第七师团的副团长了。”
身旁的阿伏兔眼睛瞪大,我不理他发出疑惑的声音就离开了。
*
我去看望了一下我的副团长。
侧脸被清风拂过,橘色的发丝在额头间晃荡。视野里清晰可见,又渐渐地浮上了一层朦胧胧的雾霭,像是曾经走马灯闪过的场景,只剩下了轮廓,详细的线条溶于这黯淡的雾霭。
一块青灰色的墓碑在这化不开的浓雾中显现,我的手指轻微地触碰了一下,又如触电般缩回。从远山的剪影吹拂而来冷得让人一颤的风卷起我黑色斗篷的一角,我问:“怎么死的?”
夜兔小声地说:“是在您和星海坊主的打斗中误杀的。”
是吗?
好弱啊,只是在强者中玩乐般的战斗中被涉及到了而已……
真是太弱小了。
我缠着粗糙绷带的手掌又抚摸了一下墓碑上刻出的深浅相同的字迹,才想:原来我的副手不叫“不理”,而是叫“木理”啊。
我的手指划过刻出“木理”的字迹,满是鲜血染红的手指上的绷带沾染了携来的腥黄尘土,才恍然想起,在我刚来到春雨时他就一直强调他的名字。
不过我总是习惯性地,不,应该说是选择性,带着故意的色彩给他起了个像是外号的称呼,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已经忘了。可能只是觉得很好玩吧,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人的感受。
现在他死了,我其实也不怎么在乎他,只是作为上司的身份来哀悼一下在春雨辅佐了两代团长的副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