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一切对我来说好像只是一场幻觉,感觉很真实,却又透着一股浓厚的虚假气息。
明明只是一场普通的约会,不,我在说什么呢。我却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味,也不像是战场上留下的敌人和自己的血,而是近乎碾压,所有人都死了个通透。眼前又似乎闪过白色的发丝和绿色的吊坠。
算了,管他呢,我可是宇宙最强,怎么可能会有我打不过的家伙存在啊。
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昨天的我和宇智波先生好像老夫老妻啊(误)
怎么办,突然感觉好羞耻。
真的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好想死啊啊啊啊啊(误)
我是怎么有勇气在一个外人和宇智波先生面前表现成那样的啊!?
呀白哟,我的样子当时在宇智波先生面前糟糕透了。
我的语气真是该死的熟捻,还当着宇智波先生的面前把那个陌生人亲手砸进了地里,之后还厚颜无耻地拉着宇智波先生拍了一张三人照。
还不止这些……
我快回想得崩溃了!已经不想再回想了嘤嘤。
我还可以去跟踪宇智波先生吗?再被发现岂不是会被超级讨厌啊。
我一头埋进柔软的枕头,企图逃避现实,寻找机械猫的口袋。
我的手死死地揪住床单,又四处晃悠着。
在床单和被子上动来动去。
摸索着,摸索着……嗯?有一个坚韧冰冷的东西。
我从枕头上挣扎出来,眯缝着眼睛看手里抓到的是什么。
那是一张照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不就是我硬拉着宇智波先生拍的照片吗?!
我的脸登时变得灰白,裂出一道道的缝隙,嘴里吐出灵魂。
但也挺好的,好不容易我鼓起莫名的勇气找宇智波先生拍的照片,可不能扔了。
我心里想,脸色逐渐缓和。
拉伸一下酸涩的胳膊,抱着照片在胸前,想睡一觉来缓解冲击过度的大脑。
*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环境总是黑漆漆的,但有一条锁链中间镶嵌着一块剔透的绿宝石无声地闪烁着光芒。
对于我来说,那是黑暗中最微小却又最有力的存在。所以我向前摸索,想触碰到那让我向往的光芒。我跑啊跑,总是好像伸一下指尖就能够到的距离,但似乎怎么也够不到。
在光芒的微弱的照耀下,我看到了很多模糊的身影。
最开始,我听到了许多细小的窸窸窣窣声,有什么人正说着话。声音渐渐消退,后来是孩童的嬉笑声和哭泣声掺杂揉和在一起。我看到了,一个稍微大点的孩子跪在地上抱着另一个孩子 ,他微低着头,目光的阴影覆上面部,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之后,那两个身影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孩子的下半身似乎被巨石压烂,同样的一个黑发孩子抱着他的上半身。
仿佛是一帧照片顷刻间闪过,又是一个孩子的上下半身分开,旁边宛然有一个戴面具的身影,火海中撕裂出的火舌撕咬着他残碎的身体,他大概还活着,紫色的条纹印记贯穿着他的身体,撕裂的部位不断蠕动着肉芽想要愈合。
一个个被重重迷雾所遮挡的身影眨眼间又消失不见,连动作都看不清。
最后,只剩下一个留着刺猬头的孩子孤零零地摊在地上,似是在嘶吼,又是在痛哭。从口型上看大概是在喊:“爸爸”“世界”“遗忘”之类的话语。
终于,我抓住了那块绿水晶,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掌心,却发现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光芒。黑色瞬间包裹住了我,是我陷入了如海绵一样的东西,没有氧气,没有浮力,没有阻力,我无法呼吸。
我坠入了黑暗
*
我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紧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抵着胸膛,感受到血液很快流淌过心房和心室,动脉瓣打开,滚烫的鲜血极速穿过身体循环。
我微眯眼睛,拿起照片,照片上中间的那个人模样糊成一片,我甚至看不清他(她)的发色和眸色。
他(她)是谁?
我动用我机灵的大脑一想。
忽然冒出灵光,一只手紧握捶另一只手掌心。
哦,他是秃子的私生子。
早晚要找秃子算账(愤愤)
我转念一想,听说这个星球上有个传说,三人照片,站在中间的人会死去。或许那个秃子的私生子已经死去了,所以照片才会模糊。
但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除了宇智波先生
更何况是秃子私生子的死。
要是死了,我才高兴嘞,都不用我亲自动手就去死了。
不过
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宇智波先生的事,我不敢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