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于心中,既然家主与大月国再无瓜葛,这幅画还是烧掉吧,感怀旧事时,朝着南边明月朝拜即可,愿新月护家主平安。”
她提着那盏宫灯,沿着长廊往回走。
林家主站在风雪廊下,久久回不了神,许久眼圈发红地回到暗室,将墙上的画像取下,指尖发颤地取出火折子,将心头萦绕了十多年的心魔一点点地燃烧殆尽。
无人知晓,暗室里的一个月时光将他缚在光阴里,无法动弹。
光阴错,终是光阴错付。
那一年,他也曾是风华正茂的世家少年郎,有些时间还未发生便已经结束了。
林家主看着灰烬飞进庭院,低低笑出声来。知晓她过的安稳,还生下了这样聪明伶俐的小国主,他便放心了。
明歌提着灯笼一路往回走,天色暗,那些飞雪落在暗处,犹如黑色的飞灰。远处灯火点点,她穿过暗色的长廊,脚步一点点地加快,最后险些飞奔起来,一个转弯,险些撞到来人。
“小心。”
手中的灯笼受惊跌落在地,来人声音低沉,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腕,怀里的猫咪受到惊吓“喵”的一声跑进了庭院里。
明歌抬头就看见一张俊美冷峻的面容,秋慕白伸手扶住她的手腕,说道:“别怕,是我。”
秋慕白身后空无一人,明歌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不是梅子酒那种香甜的气息,像是烧刀子一样的烈酒,又烈又辣,一如其人,烈的很。
“怎么是你?”明歌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长廊,风眠洲都不知晓来找她?她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
“见到我很失望?娘子希望来的人是谁?我师弟?”秋慕白凤眼微眯,掌心用力,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
此处无人,又是深夜,有烈酒壮胆,那些克制的深埋的情绪尽数涌上来,秋慕白只想将人彻底地拥进怀里,揉捏碎。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
“世子喝多了。”明歌皱起眉尖,手腕被他捏疼,冷淡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世子放手。”
秋慕白没放!
世家子弟,出身高贵,又是常年血战沙场,寻常人和事根本就震慑不到他,但凡他想要,就没有要不到的东西,女人也是。
“你为何要将那只猫送给我?”
不是送给萧缭,也不是送给玉秀,却送给了他,她不就是想要他对她上心吗?这些伎俩他早就看穿了。她一方面勾着风眠洲,一方面又勾着他,无非是两手做准备。
明歌冷笑了一声,突然体会到了风眠洲的好。至少风眠洲从来不会自大狂妄地抓着她的手腕,质问她是不是在勾.引他。
明歌:“秀秀在晋国公府没有地位,养不了猫,萧缭回到盛京必会因为谢家的事情被责打,至少一个月下不来床,无法照顾小猫咪。唯有世子是最佳人选,既有权势,又心慕谢氏女,养一只猫也不会惹来误会,不是吗?”
她冷冷地笑着,抽回手腕:“若非风眠洲对猫毛敏感,这猫也不会养在世子的府中,世子不过是备选罢了。”
这话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说的秋慕白脸色隐隐发青。
她竟然说他是退而求其次的备选!
明歌:“听说世子想求娶谢书?可惜谢书的那顶珍珠凤冠在我的手上,世子若是想要,还请酒醒了之后,带着诚意来与我做交换。”
她说完,拂袖掩住被捏红的手腕,连脚下的灯笼都没有捡,借着廊下微黄的灯光,一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秋慕白酒清醒了一半,咬牙切齿地拉住她,低声问道:“你想要什么?除了正妻的位置暂时不能给你,你要什么都可以。”
明歌回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甩开他的手腕,快步如飞地往回走,怕他纠缠,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去的是风眠洲的房间。
“女娘怎么来了?郎君今夜喝醉了。”风三还来不及阻拦,就见明歌在夜里飞奔而来,直接推开房门,进了郎君的房间。
明歌刚进去就冷着脸出来,说道:“用冷水把他泼醒。”
风三:……
他还想在风氏干一辈子,直到养老。
室内皆是酒气,五十年的花雕喝完之后,还摆了一地的酒坛子。
明歌打开窗户散着酒气,见风眠洲已然脱了鞋袜睡在榻上,屋内地龙熏的她隐隐发晕,风三一溜烟跑的不见人影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将小半茶壶的冷水直接泼在了风眠洲脸上,然后面无表情地站在床榻前,等着他酒醒后发飙。
风眠洲酒量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但是今夜属实是有些喝多了,加上日夜奔波十分疲倦,醉酒之后就上床休息了,猛然被明歌用冷茶水泼醒,警觉地起身,睁开眼睛,见是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沙哑道:“明歌,怎么了?”
他按着头疼欲裂的太阳穴,怔然地擦了擦脸上的茶渍,见她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