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舞姬与世家子弟打架,每次都是你挨打。”
明歌笑着摆手道:“知道啦,你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在家族中无权无势,为何屡屡流连风月之地,还为了那些歌姬舞姬出头?我知道你为人仗义,打的都是纨绔子弟,但是以后有这样的好事,一定要记得喊我。
我最喜欢打架了。可惜风眠洲管的厉害,我都找不到打架的机会。”
萧缭脸上的笑容僵住,嗓子不知为何有些发干发哑,这些年他从不屑与人解释,觉得这一生大概也就这样了,烂在泥潭里,但是她知道,她看破了他所有的不得已和声名狼藉背后的真相。
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人知晓萧家五郎萧缭曾经也是梦想仗义天涯的少年郎。
“明歌。”萧缭嗓音微哑,“你说,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人?”
明歌弯眼笑道:“自然,我很看好你。若是你在我们国家,多少也能当个首辅宰相什么的。”
萧缭脸上绽放出真挚的笑容,在那一刻沉寂的土壤里似是有什么在破土而生,想要长成参天大树。
那时他们只是漫不经心地闲谈,并不知道,多年以后,曾经浪荡的萧家五郎站在朝堂,成为了三公之首,也曾亲赴敌营,以三寸不烂之舌退兵千里,护边疆十年安宁,在史书上留下浓墨淡彩的一笔。
这些都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
秋慕白从书房内一路出来,还未进厅就听到了明歌的话,不禁挑眉,她竟然看好萧缭?还真是出人意料。
萧家五郎萧缭,盛京子弟中最不起眼最没出息的一个,也不知道是如何抱到了明歌的大腿,继而跟风氏扯上了关系,现在连他晋国公府的别院都进得了。
“世子来了。”
秋慕白进屋,就见明歌端着茶杯,正在小口地喝茶,巴掌大的小脸险些埋进杯子里,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很是乖巧。
秋慕白站在门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若非年龄不对,她与画中之人长得一模一样。那是他年少时惊鸿一瞥的画中仙,后来再未见过。
没有想到如今画中女娘出现在他面前,而且似乎比他还要年幼一些。
“世子。”管事轻声提醒。
秋慕白回过神来,进了大厅,就见明歌抬眼,笑吟吟说道:“你家的茶很是清香,这是什么茶?”
“这是今秋的贡茶,武夷大红袍。你若是喜欢,我让管事送一些到风家别院。”秋慕白和颜悦色道,看着她,一贯冷峻的脸忍不住露出丝丝笑容。
管事和萧缭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的真的是那位血战沙场,从来不苟言笑的晋国公世子秋慕白吗?
“好呀。他们说你冷的像一柄没有刀鞘的剑,可我觉得你的刀鞘只是不小心弄丢了。”明歌弯眼,语出惊人道。
管事和萧缭呆若木鸡,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秋慕白说话。
萧缭拼命地咳嗽。晋国公世子可不是风眠洲那样清贵和善的世家子弟,他十六岁就上了战场,满身杀戮血腥,在盛京功高震主,就连昭和太子见了他都要礼遇三分。
秋慕白不怒反笑,低低笑道:“那你觉得我的刀鞘握在谁人的手中?”
晋国公世子昂藏而立,凤眼幽深地看着她。
明歌摊手,四两拨千斤地笑道:“总归不是在我的手中,我不喜欢刀呀剑的,我素来胆子小。”
萧缭有些听不下去,掩面长叹。就这还胆子小,她胆子都要上天了,连晋国公世子秋慕白都敢撩,她就不怕师兄弟反目成仇?回到风家,风眠洲吃醋将她关起来吗?
秋慕白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吩咐人上一些精致的茶点吃食:“这是盛京才有的点心,你尝尝看。我带了府上的厨师,女娘若是今日无事的话,可以留在别院游玩,晚间留下来尝尝盛京口味的饭菜。”
明歌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呀好呀。”
秋慕白看了一眼管事。
管事低声说道:“已经去请县主了。”
说话间,就见秋玉秀兴冲冲地拎着裙摆一路小跑地过来,跑到门口边猛然停下来,整理了妆容,小心翼翼地进来,福了福身子:“兄长。”
秋玉秀见明歌来了,兴奋地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
明歌朝她眨了眨眼睛,思绪有些飘。
“我带你去逛逛别院吧,院子里有小暖池子,天冷了泡澡正正好。”秋玉秀小声兴奋地说道。
明歌点头,踹了一块糕点,然后跟她去看暖池子,结果发现所谓的暖池子只是人工建造的几个小池子,池子里的水是烧热的,不如他们大月国血月崖上的温泉眼,不过见秋玉秀那样兴奋的模样,显然这样的池子对盛京子弟来说,十分的奢侈了。
毕竟盛京内也没有天然的温泉池子,泉城更没有,得依山傍水的地方才有。
不过晋国公府别院的暖池子修的十分豪华,都是用白玉砌的,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