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前世的自己多少是有点眼光的,从那么多的人中一眼就选中了他,让他成为自己的夫婿,许是那时候她就喜欢他身上这温润清朗的气息,像是良药,能治愈久病沉疴的人。
“我什么?我身上应该没有别的味道了。”傅怀瑾走过来,低声笑道,“你今晚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同,是不是被我的攻击性吓到了?
长歌,你可以慢慢发现,也许我还有很多不一样的一面。”
长歌闻言,眼眸弯了弯,他可真会安抚人心。
“村民们怎么样?真的是陆西泽动的手脚?”
傅怀瑾点头:“食物中毒,应当是两种相克的海鲜食物一起吃的,这里不沿海,村民们很少吃海鲜,而且还是空运过来的海鲜。他有的是钱,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
傅怀瑾内心隐隐不安,陆西泽现在是真的有些疯,为了支开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些村民吃下去的量不大,而且各个犹如中了奖一样喜悦,上吐下泻几回,打了点滴就会没事。
有钱果然为所欲为,也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放心,已经没事了。”傅怀瑾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长歌,你一直没睡是在等我吗?”
长歌险些被他视线灼伤,有些哑然,是呀,她原本都困了,结果迷迷糊糊间听到他出去的声音,陡然就没有了睡意。
她第一次会在夜里等人归来。
她好像越来越习惯他在身边了。
“我很高兴。”傅怀瑾低低笑出声来,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了答案,她在感情上内敛到近乎苛刻的地步,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很高兴。
长歌不是一块不知道喜怒的石头,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没关系,这样也很好,因为他也很内敛,情感深埋在心底,犹如炙热的熔浆,可越是压抑内敛,越是情深意切。
他很高兴。
长歌声音有一丝的沙哑:“好困,快睡吧。”
她别开视线,心里有一丝丝的甜。原来也有一种相处,没有无味的猜忌,没有争锋相对,刺的遍体鳞伤,也可以这样如春水一般柔软舒服。
“嗯。”傅怀瑾点头,关了灯,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克制且炙热的吻。